坐在车后座上禅院鹤衣往前倾身扒着驾驶位的椅背,满脸好奇:“之前好像看到甚尔有带着一只咒灵,它哪里去了?”
开着车的甚尔随口解释说:“哦,肚子里。”
怀疑自己听错了禅院鹤衣:“哈?”
“一直缠在身上的话太容易引起术师的注意了,所以不要用的时候都吃进肚子里了。”说着,一心三用的禅院甚尔腰腹用力,胃袋里的咒灵被他重新吐到掌心,展示给禅院鹤衣看。
禅院鹤衣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身体上还带着一些不明液体的咒灵,脸上震惊的表情活像一只被惊呆了的猫咪。
甚尔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姑娘的表情,没忍住笑起来:“你这个样子好蠢啊小鬼。”
禅院鹤衣:???
“不是,这种东西也能吃的吗?!咒灵是有污染性的吧!”
甚尔收回手,把玩着手里的咒灵球,毫不在意地说:“我连咒力都没有,它要怎么污染?”
禅院鹤衣卡了一下壳,眨巴眨巴眼:“甚尔真的好厉害啊。”
甚尔闻言笑了下:“厉害吗。”
“当然啦,这可是生吃咒灵都不会有事欸。”想了想,好奇不已的禅院鹤衣追问,“咒灵吃下去有味道吗?”
“有,特别难吃。口感像是什么坚硬的物品外面附着了一层胶水一样黏糊糊的东西,很恶心。”
禅院鹤衣随便想象了一下,然后嘶了一声,她讨厌黏糊糊的东西!当然了甜品除外。
随后,禅院鹤衣有些羡慕的用细嫩的手指戳了戳甚尔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然后又伸出自己全是软肉的手臂,“我也想要有漂亮的手臂线条,明明每天也都在训练,但是一点肌肉都没有。”
见鹤衣的注意力不在咒灵的身上了,甚尔重新把它吞下去,注意着前方的路况:“现在还像以前那样容易生病吗?”
“还好吧,很少会有高热的时候了。”禅院鹤衣说完后,想起之前看到的刀口整齐的尸体,再联系之前甚尔能这么快就得到有人来刺杀她的消息,很容易就想明白,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自己,“甚尔现在的工作开心吗?”
禅院甚尔顿了顿,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工作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哪里分什么开不开心的。”
后座上的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我可以养甚尔的,所以不工作也可以。”
“嚯。”鹤衣看不到的地方,甚尔的眼神十分柔和,“直毘人给你涨零花钱了?说来听听有多少了。”
禅院鹤衣说了一个数后,甚尔笑她说:“你一个月零花钱还不够我玩一场赛马呢,留着自己买零食吃吧。”
禅院鹤衣简直不可思议:“委托的报酬这么高的吗?!等等,赛马又是什么?!”
自知失言的甚尔开始转移话题:“你以后要是给禅院家做委托,记得找直毘人要钱,一级得上百万。”
但他越是这样,鹤衣就是好奇:“所以赛马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贵。”
见甚尔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这个,鹤衣把身上的包包拎到身前来,然后开始摸手机:“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
甚尔看着后视镜里熟练用手机键盘打字的鹤衣,啧了声,小鬼越大越不好忽悠了。虽然赛马都是官方允许的正经活动,但是他那个数额太大了,怕对鹤衣造成什么影响。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
鹤衣停下手,偏头看他。
“就是在一群比赛的马里,买哪一匹会赢嘛。有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娱乐或者发泄的方式吧。”没有将赛马的真实性质说出来的甚尔,脑中灵光一现,“就像你喜欢打游戏一样。”
禅院鹤衣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每个人都有爱好嘛,如果甚尔的爱好是这个,那她现在好像的确是养不起来着。
好的,成为家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当上家主,自由支配禅院家金库的事情迫在眉睫!
***
禅院鹤衣遇到诅咒师的围杀时,在宫城另一边的五条悟也遭遇了诅咒师。
不过,那些藏于暗中的诅咒师们在六眼的视野里无所遁形。
行走于人行道上的白发男孩明明处于绝对的下方,但是那双湛蓝的苍天之瞳却依旧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感。像是高天原中神明,正无慈悲地抬眸看着空中毫不起眼的尘埃。
在顶楼观察情况的诅咒师被那仿佛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得心神剧颤,像是被什么可怖到无法言明的东西盯上了,寒毛倒竖,冷汗直流,升不起一丝抵抗的心思。
对于那些不战而败的诅咒师,五条悟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等五条悟觉得当前地区应该没有能看得上眼的诅咒,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时,收到了五条家那边传来的联络。
禅院鹤衣在利府町遇袭的事情被报告了上去,得到消息的五条家怕五条悟那边也出现什么意外,于是赶紧联系他,想要增派护卫。
【十影在利府町遇袭,共五名诅咒师。两人死于利刃,两人死于毒素,还有一人处于中毒昏死状态中,估计也活不了了。】
五条悟有些疑惑地问:“毒素?”
【是的,十影似乎召唤出了新的式神,有毒。根据推测,十影的咒力应该已经——】
电话那头的长老简单地说明了禅院鹤衣那边的情况,正想让五条悟趁这个时候多祓除一些诅咒拿下这次狩猎的胜利时,却被用完就丢的五条悟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五条长老:......
不是他的错觉,他们家神子的性格好像越来越脱离掌控了。不但有时候说话哽的人心里难受,也越来越我行我素了。
他们明明照着高冷懂事的人设教养的啊!变成今天这样都怪阴险的禅院家!
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