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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2 / 3)

么时辰了?”

“酉时。”

“戌时。”

姜稚衣:“?”

两人神色一紧,对视一眼。

姜稚衣:“刚还挺默契呢,这下怎的了?”

小满:“……不是说好了,往前说一个时辰吗?”

谷雨:“那是上个时辰商量的了,现在自然变成往前说两个时辰了呀!”

姜稚衣:“你俩当我是聋呢,还是傻呢?”

“郡主恕罪,奴婢们不是有意瞒您……”

“到底什么时辰了?”

“已是亥时了,郡主。”

“还瞒我什么了?”姜稚衣板着脸凶起来。

谷雨紧张地吞咽了下:“奴婢们得到消息,说是下午狩猎赛上一群世家公子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为着抢猎物发生了意外,钟小伯爷的箭不小心射到了卓小侯爷的马,那马受了惊疯跑,卓小侯爷在马上被甩下半个身子,头撞上路边石头,当场便不省人事了,一大群医官全都赶了过去,到了晚上,人是救醒了,卓小侯爷却好像成了、成了傻子,一个人也不认得了,也听不懂话,只一个劲儿咿咿呀呀地哭闹,形容很是可怕……”

姜稚衣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噤。

卓小侯爷,说的应当是宣德侯之子卓宽。宣德侯年轻时膝下一直无所出,传闻有什么隐疾,后来医好了,到了老年才终于得这一子。老来得子,又是唯一血脉,可以说是爱之如命。

钟伯勇这一箭,卓宽变成了这副模样,若医治不好,宣德侯恐怕是要和钟伯勇,不,是要和钟家没完了。

钟伯勇,卓宽,难道是——

姜稚衣还没来得及细捋,又想到不对:“不是,那这也是钟家和卓家的事,你俩为何要瞒我?”

两人脑袋低垂下去,战战兢兢道:“是、是因为还听说,卓小侯爷挂在那马上,本是要连人带马冲下悬崖,连性命都不保了,多亏沈少将军及时赶到拉住了马,但沈少将军为了牵制那马,在地上被拖行了好长一路……当时的伤势瞧着比卓小侯爷还可怕,浑身都是血……”

姜稚衣脸色一白,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不上来,像今早脚踝剧痛那一瞬一样,眼前点点星子蔓延开来。

“郡主!”谷雨和小满慌忙扑上前去。

与此同时,后窗一开一阖,一道熟悉的黑影一跃而入——

“慢点晕。”

姜稚衣人都快倒榻上了,被谷雨和小满一左一右扶住,抬眼看见来人,从晕厥的边缘强行清醒过来,胸间堵住的口子一通,长长深吸进一口气。

谷雨和小满齐齐一惊,惊愕地瞪大了眼,眼看着理应养伤在床的人突然从天而降,没事人似的信步朝里走来。

“讲消息就讲消息,不必讲得如此生动,不知道你们家郡主多能晕?”元策凉凉瞟了眼两名婢女,“下去吧。”

两人踌躇着看向姜稚衣:“可是郡主还好吗?”

姜稚衣愣愣打量着眼前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人,压了压惊,对两人抬了下手:“我可以了。”

两人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元策在她床榻边脚踏坐下,稍稍活动了下胳膊。

姜稚衣忙低头去看他,一连叠地问:“伤着哪里了?不是说流了好多血,受了伤怎么还过来?”

“怎么还过来?”元策回头觑她一眼,“晚来一步你都晕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

“那你伤着什么地方了?我看看。”姜稚衣试图去扒拉他后领襟。

“不在这儿。”元策避开身子叹了口气,知道来了自然逃不过这一环,起身干脆拉起了右手袖口。

手肘上下一片都缠了细布,包扎过后看不见具体伤势,但想想他上次碰上小伤根本都懒得处理,现在裹得如此严实,隔着细布都闻得着血腥气,肯定是天大的伤了。

姜稚衣红着眼拉过他的手上看下看,想碰又不敢去碰,含着哭腔碎碎念:“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手肘这么要紧的地方,还是右手,若有个什么好歹,还怎么拿得了长|枪!”

“你会这么想,宣德侯自然也会这么想。”元策一笑。

姜稚衣止住哭腔抬起头来。

“今日这猎物本是钟伯勇与我之争,就算那一箭是钟伯勇射出,宣德侯难免也要将矛头分我一半,但若我为救他儿子同样成了受害者,宣德侯的矛头便只会对准钟家。要借刀杀人,这刀自然要够锋利,够准。”

所以她方才没有想错,今日对她下毒手的人,除了钟伯勇,另一个就是卓宽。

那么所谓钟伯勇“不小心”射中了卓宽的马,恐怕便不是他自己不小心,甚至卓宽的头撞上石头,可能也不是巧合……

姜稚衣一愣之下,反应过来:“那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搏呀!”

看着眼前受了伤还在笑的人,姜稚衣气不打一处来,她看他就是个疯子,之前在战场上拿自己当饵去诱敌,现在设局报复人家也不惜赔上自己!

姜稚衣都不想问他疼不疼了,问又是一句“这也至于疼”。

元策收回手,淡淡拉下袖口:“看着唬人的伤而已,一个钟家,还不至于。”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姜稚衣看了看他那裹了伤的手肘,又看了看自己裹了伤的脚踝,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安慰谁:“好吧,就当你是为了与我更般配些。”

“……”

姜稚衣缓了缓神,问道:“不过,那个卓宽真的变成……痴儿了吗?”

元策歪了歪头:“他不是很会动脑子出主意吗?”

听这意思,想来是医不好的了。

“那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

“摔着碰着本就看各人运气,你运气好只崴到脚,若运气不好磕着头也可能变成这样,还他一报,何过之有?”

想象着自己变成傻子的样子,姜稚衣倒抽起一口凉气,捧住了脸:“我可不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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