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审讯室的小会客厅大门。
下一个被叫进去的正是夏油杰。
杰哥也不用担心,只要回想教主杰的语气态度,跟他本身的年龄结合,那就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中二病。
谁都看不出演戏痕迹。
跟好友交换了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家入硝也看见了安室透。
这位水平比他们俩高多了。
明明案发时间没在现场,是警察进门前两分钟偷偷回归的,但愣是做了个天衣无缝的、当时正在厕所的假证据。
夏油杰出来后,又等了半个小时,他们这批人被例行问完,全都回到了宴会公司派过来的大巴车上,车往公司方向开。
即使死了人,该有的工资还是跑不了。
但扣钱是肯定的了。
家入硝也跟夏油杰听到周围窃窃私语,长叹一声——没天理了,这么努力工作,还要被资本家克扣劳动所得。
安室透就坐在他俩前面,听得翻了个白眼。结账的老板都死了,有点钱发下来都算不错,还要什么自行车……等下!差点被这两人同化!
重点是钱吗?
重点明明是能更进一步骗取酒厂的信任,为获得代号添砖加瓦。
什么钱不钱的,拿着两份工资的他不在乎。
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利索,一切都在计划中,十分顺利——嗯,除了那个人。
那个疯狂自爆的五条悟。
任务结束当晚,诸伏景光就带着深深的心累跟困惑,与发小会和。
他们谨慎地将现在落脚的、属于酒厂的安全屋检查一遍,这才压低声音交流。
诸伏景光几乎是说一句话,叹一口气。
他这辈子叹的气,恐怕都没有这两天多。
降谷零:……
“也就是说,诸星大很有可能也是谁家安插进来的同类?”
诸伏景光:“……zero,你转移话题的手段好拙劣。”
降谷零面部肌肉僵硬,他扶额:“换换思路,别再提他们仨了。”
又琢磨不透,提了只会头疼,还是放放吧,对自己好。
然而诸伏景光放不下啊。
那三个小孩正好戳中了诸伏景光的老妈心态,他真是时刻担心这三人作死作过头,舞到琴酒面前被赏几颗子弹。
降谷零哭笑不得:“放心,他们聪明着呢,只是在能够掌握的范畴内不靠谱。”
然后,他就说了某两人给自己捏人设的事情。
本来他也担心这俩小孩经验不足、情绪不对会暴露,后来发现人家一点没事,顺顺利利。
这才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夏油杰今天在和人相处时,脸上笑意盈盈实际上眼睛里高傲不屑的态度都藏不住。而家入硝也更是几次摸鱼躲在厨房后门小花园角落抽烟,也有被人撞见。
可见两人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态度藏不住,早早做了准备。
五条悟能和这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想必也不是真的傻。
沙雕跟脑子好不好使,还真没什么必然关联。
但说到这,一个新问题产生了。
诸伏景光迟疑道:“既然这样,那五条悟为什么在我跟诸星大面前口无遮拦、连那种话都能往外说?”
降谷零也沉默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答案。
要么就是真的强到无所畏惧……
要么就是……那个让人头疼的少年,早从蛛丝马迹察觉到他们的真实身份,认为他们没有威胁,就算这么说了也没危险。
这可能吗?
诸伏景光自认演技不差。
更何况五条悟还看穿了诸星大。
要知道,连同为卧底的诸伏景光都没察觉到这位一点点不对。反而在见诸星大第一面时,他和zero还警惕过这个家伙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琴酒,那种孤狼的气势太像了。
降谷零用手揉了揉脸,眼神坚定起来:“别想了,把这三个小孩的信息传回去,让同事查查吧。”
“要不要直接让人把他们保护起来?”
“别,还是再观察看看。”看看这三人进酒厂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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