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小聪明想要乘飞机进去,结果进去没多久就失联了吧。”
“相比之下,你说说哪个更划算。”
“算了,算了,还是别说这个了,说得我头皮发麻,还好咱们生活在华夏,要不然,嘶~~~”
“太可怕了,这和咱们国家百年前的情况太相似了。”
一群人说着,没有了声音。
大家情绪失落,不知是因为国耻,还是因为那些受到蒙骗的可怜人。
或许都有。
而在她们议论的时候,一艘艘货船从世界各地的贫困与战乱地出发。
这些货运船只打着运输牲口,或者运输材料的名义,拉着成千上万人向太平洋而去。
赫拉号货轮就是这样一艘货轮。
拉一个人从南洋到海神国度附近海域,价格一百美刀。
看似运费不高,但旅途顺利只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一趟可以拉上千人左右。
一个人一百,一千个人就是十万美刀。
来回一趟不过六七天的时间就能有十万美刀的收入,且没有风险。
上上下下,黑白两道早就有人打点好了。
赫拉号只需要去港口带着人离开,然后送到目的地。
这样暴利的买卖让赫拉号的船长非常舒心,也非常满意。
至于那些来自南洋各国的底层人员要去做什么,他不在乎,也不关心。只要有人付钱,其他的都好说。
赫拉号货轮非常老旧,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了。
外表还算崭新,但是拉货的货舱却显得格外破旧,甚至满是锈迹。
货轮上,摆满了集装箱。
大大小小有一两百个。
部分集装箱是真的货物,部分集装箱则是改装的客舱。
“吃饭了~~~”
一位船员打开集装箱,阵阵恶臭从里面传出。
每个集装箱有四十个人,乘客们衣衫破旧,有男有女,不过都比较年轻,年纪最大的也只有四十岁左右。
他们席地而坐。
地面上有一层柔软的垫子,是最普通的海绵垫,但可以减少路上的颠簸。
集装箱的最内侧装了个马桶,用木板做成了临时的卫生间。所谓的马桶,也就是一个铁皮桶,可以临时方便。
集装箱的箱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入黑暗的集装箱,驱散了这里的黑暗,让乘客们不由抬手遮住了眼睛。
船员眉头紧锁,捏着鼻子,骂骂咧咧:“你们就不能注意下卫生,妈的,臭死了。”
他说着,嫌弃地扔进去一箱子面包,以及两桶矿泉水。
面包是最普通的那种。
小麦加黄油。
这就是集装箱乘客的一顿午餐。
然而即便是这样最普通的食物,也让乘客们欣喜无比。
他们纷纷扑上前去,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箱子里的面包。
至于船员的咒骂,更没有人当做一回事,甚至还有人反过来开玩笑道:“咋滴,还嫌我们臭了。要不你也进来呆几天,保证你比我们还臭。”
“滚滚滚,老子这辈子也不会和你们这些牲口待在一起。”
船员骂骂咧咧,连舱门都懒得关,直接离去。
乘客每天有两次放风的机会,一次一个小时,这是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在旅途中缺氧,又或者其他原因死掉。
健康的乘客会有额外的奖金。
一个人二十美刀。
而死一个人,船长就要损失一千美刀。
这个业务又不能找保险公司报销。
他可不舍得一千美刀。
三十八号集装箱内。
两位来自南洋小国的年轻人正欣喜地拆着黄油面包的纸袋。
他们留着寸头,身体瘦弱,面色蜡黄,显然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两人姓姬,是一对兄妹。
哥哥叫姬小五。
妹妹叫姬小九。
因为他们在家里一个排行第五,一个排行第九。
姬小五今年十八岁。
姬小九今年刚刚十五岁。
他们祖上来自华夏。
但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
如今的他们连汉语都不会。
三天前,他们被父亲卖给了太平洋辛格人力资源有限公司,说是要去太平洋进行建筑工作。每个月有五百美刀的高薪,这个收入比当地的平均工资高了五倍。
而他们父亲已经提前领了兄妹俩三个月的薪水。
作为奖励,他给兄妹每人买了一件旧衣服,从二手商店淘来的。
一件五美刀。
不过即便如此,兄妹两人也已经非常高兴。他们已经三年没有新衣服了,这是他们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哥,这个好甜。”
为了减少麻烦,妹妹同样剃了平头装作男孩。
她撕开面包的纸袋,一口咬下,如焦糖般的劣质黄油从嘴角溢出,满满的甜腻,让她幸福地笑了起来。
这东西她以前一年也吃不了几次。
三两口将面包吃完,姬小九幸福地摸了摸肚子,担忧道。
“哥,咱们今天就要下船了,下船以后是不是就吃不到这些好吃的面包了。”
姬小五爱怜的安抚着妹妹,坚定道:“不会的,我们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一个月五百美刀的高薪,这样的面包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嗯嗯。”
姬小九连连点头,并不怀疑哥哥的话。
在她眼里,哥哥是去镇上打过工,上过小学,有见识的人。
想到未来每天都能有这样美味的面包,姬小九幸福地眯着眼睛,靠在冰凉的集装箱上,畅想着未来。
丝毫没有担心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身处地狱,他们已经没有更多可以失去的了。
三个小时后,赫拉号经过三天的漫长航行,在南洋某岛屿一处偏僻的码头停靠。
在船上呆了三天的乘客们,纷纷被赶下了船。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破旧的码头。
并不大。
只有三艘船停靠。
码头上,几个挺着大肚子的警卫拿着步枪,慵懒地晒着太阳。
在船上乘客下来以后,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警卫有白人,有本地土着。
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