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那个新晋太子,赢子歌在朝堂论道时写下的文章?”
项梁将手上的竹简晃了晃。
在他身旁,端坐着一名,魁梧高大的年轻男子,剑眉朗目,器宇不凡,眉目间似乎隐藏这偌大乾坤。
天下在他面前,似乎就如他囊中之物。
“羽儿,你可看过了这篇《六国论》吗?”
项梁将手中竹简在年轻男子的面前也同样举了举。
“叔父,我看过了。”
“你怎么看?”
年轻男子想了想。
“正如始皇所言,这篇文章百年难遇,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好像是千年后的人所言,那视角绝不是该这一世的人所有。”
“哈哈……”
项梁点了点头。
“羽儿你能由此见识,倒是让叔父很是欣慰,没错,这篇文章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写出的,难怪他能在朝堂论道中,十步成文,对了,你看了他做的另一篇文章了吗?”
“叔父说的可是《朋党论》?”
年轻男子上身微躬问道。
“没错,就是这篇《朋党论》,这篇文章,此人竟然是十步成文,这……哈哈哈……”
项梁笑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的无奈。
“想我项氏一族,若能出一个可以与之比肩的人,也不愁大事不成啊!”
屋内。
数十名项氏族人,纷纷低下头,反而是那坐在项梁身旁的年轻男子,他目光中闪过一抹的不服之色。
“叔父,我项氏一族,无人做出这等文章,也没什么,这天下不是文墨可以夺得,要的是这个!”
年轻男子将左手握拳,用力地挥了挥。
那些项氏族人,被他的话感染,也都纷纷目光中闪过精光,一个个都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项梁扫了眼众人,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更是赞许地看了眼身旁的年轻男子。
这时。
坐在项梁身旁的一名头发略微斑白的中年男子,他微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胡须。
“主公,项羽倒是一个可堪大任之人啊!”
“范先生过奖了,他还是个孩子,需要多加磨炼才行,此事,还望范先生能够分心,多多调教此子啊!”
项梁说着拱手向中年男子。
“我项梁事务太多,无心顾及他,羽儿……”
他说着看向年轻男子道:
“你一定要和范增先生勤加学习,懂吗?”
年轻男子拱手躬身道:
“是,叔父。”
项梁说完看向范增道:
“范先生,你以为,这当朝的太子,这两篇文章如何?”
“主公!”
范增很是严肃地拱手道:
“大秦得此储君,只怕,我们反秦大业,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啊!”
“哦,这么说,先生也认为,这个赢子歌是个人物了?”
范增点头。
“主公,之前我们去大秦诏狱,搭救六国的贵族,那一次,可就是此人?”
“没错。”
项梁说着,脸上顿时变得没了血色,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用力地抓了抓。
一旁的年轻男子项羽,见到项梁神情不对,甚至额头都冒出冷汗,他关心地问了问。
“呼!”
项梁被他这么一问,这才算是缓过神来,他长出一口气。
“现在想想,那一日,简直就是噩梦,我,我都不敢去回想,整整的千余人,在他的面前竟然无一生还啊!”
“这就是此人的可怕之处,论武,他可与剑圣盖聂比肩,论文,此人这文章,论点犀利,字字珠玑,若我说,就算是当年吕不韦所编纂的《吕氏春秋》,其文笔也未必可超越这赢子歌的文章。”
范增说着眉头紧锁。
“若此人在,范增并非是耸人听闻,只怕我等可以回家耕田了,这反秦大业,只怕无望啊!”
他的话一出口,那些项氏的族人,一个个也都露出震惊之色。
项羽却冷哼一声。
“先生,难不成,就凭他一个人,就可以抵挡我六国的反秦志士吗?”
“项羽啊,你还太年轻,这赢子歌可不是你想想的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六国贵族,他是始皇的七子,年少就入伍,在边塞率领数十万兵甲,常年与匈奴等外邦作战。”
范增说到这里,扫了眼在场的项氏族人。
“尔等,又有几人上过战场呢?你们还在读书的时候,此人就和那些外邦的蛮夷厮杀,如今,他突然从边塞回到咸阳,向始皇索要太子之位,这等胆识,其实一般人可为呢?”
这番言语,说的项羽也不免神情凝重。
他低头想了想。
“我项羽倒是想会一会此人。”
“羽儿,会有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
项梁说着看了眼范增。
后者会心一笑。
项梁则随即看向众人。
“现在还不是举事的时候,所以,大家还要韬光隐晦,等待时机,蓄势待发!”
“喏!”
农家神农堂。
朱家看了眼面前的几名堂内的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