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当然不会告诉百姓这粉末是鸟粪,这些鸟粪能够为郑氏带来丰厚的收入,能够使粮食产量增加的东西,老百姓是非常愿意花钱的。
这些东西会成为郑氏的秘密武器,保证郑氏的粮食产量,让郑氏用承天府有限的土地养活更多的百姓军民。
经过大半年的土地开垦、种植,在第一季水稻收获之后,郑经下令开始为所有百姓分地,这一次的分地不涉及所有的官员、军队,所有的土地只分给种地的百姓。
所有的官员、军队全部依靠俸禄生活。在打回大陆的一致目标下,所有的文武官员展现了空前一致的团结。
无论捕鱼解决了郑氏的吃饭问题,还是思明大捷振奋了人心,以及承天府粮食大丰收,都证明了郑经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人心最是复杂,在失去希望的时候,即使最坚定的信仰者,都是产生动摇,在充满希望的时候,就算是摇摆者也会无比的意志坚定。
在郑氏上下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很快便将已经开垦的土地分了下去。所有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按照人头,每个人分地五亩,这五亩土地暂时还是属于延平王府的官地,百姓耕种五年之后,才会拿到官府颁发的地契。
五亩土地要按照官府的规定进行种植,一亩种植桑树,一亩种植棉花,两亩种植水稻。剩下的一亩百姓才可以自由种植。
根据所种植的作物不同,进行不同方式的课税,桑棉根据产值课税五成,水稻课税二成,剩余的一亩地算作杂粮,同样课税二成。
除了这些赋税之外,所有的十六岁以上的百姓无论男女每年都要服十五天的徭役。这些徭役基本都是水利、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所有男丁在官府需要服兵役的时候,都必须无条件的服兵役。
延平王府将这个税赋的诏令公布出去之后,试探百姓的反应。这个额度的赋税老百姓都欣然接受,相比于在大陆上自己没有土地,耕种地主的土地,不但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而且还要缴纳地主的地租。
一年到头扣除交给地主与官府的连三成都落不下,如今这样的赋税,水稻直接就能落下八成,光是这一项,就让老百姓没有了任何的怨言。
要知道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承天府一亩水稻的产量,那可是足足的四石啊,扣除赋税、种子,一亩地至少还能落下三石,两季下来那就是六石。
一个人一年使劲儿吃也吃不完六石粮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其实最让百姓犯愁是这么多地他们能否种的过来。
就按一家五口计算,五口人就能分到二十五亩土地,这么多土地若只有一个壮劳力的话,想要耕种完成,还是要受不少苦的。
不过老百姓们觉得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土地,那是坚决的不能吐出去的。受点儿累,最难的日子也就过去了。
除了这些普通百姓之外,还有一批特殊的人员也需要进行分流安置,这些人就是裁撤下来的郑军士兵。
这些裁撤下来士兵基本上都是年龄偏大的老兵,大多数人跟随着郑氏作战多年,好多都已经没有了亲人。
若是郑氏放任不管,这些老兵很有可能会落草为寇,成为官府的隐患。在征求了老兵的意见之后,有家室的老兵,愿意跟着家人一起务农的,就跟所有后撤的百姓一样分给土地耕种,官府再一次性额外补偿每人十两银子做安家银。
没有亲人的老兵,按照一个一个千户一万亩土地的规模组织军屯,这些老兵依然还是军籍,在农闲的时候还是要接受长官的训练。
这就是一个变向的军户制度,不同的是老兵随时可以选择退出现役,回归普通百姓的生活,而且作为屯垦的军人,每月依然还是按时领饷,军屯中所种植的也不是粮食作物,而是甘蔗种植园。
经过裁撤重组,前线只保留了思明州、澎湖列岛以及南澳岛做为军镇存在。
思明州陆师由周全斌负责,水师由陈辉负责。澎湖陆师由黄廷负责、水师由林凤负责。南澳岛作为监视广州的前线,陆师由王秀奇负责,水师由原本镇守澎湖的洪暄负责。
三大军镇每个陆师五千人、水师五千人领二十艘二号福船,二十艘海沧船、十艘鸟船。
陆师武器暂时使用鸟铳与冷兵器混编,郑经的理想陆军是清一色的前装来复枪,配备米尼弹。来复枪就是前装线膛枪,如今前堂线膛枪无法解决装填问题,就算射程再远、再精准,人家滑膛枪放十枪,你放一枪,也只能是挨打的份儿。
郑经倒是听说过米尼弹,却不知道这米尼弹如何制造,如何制造还得交给工匠们去解决。郑经只能做一个建议者,保证研究的方向不跑偏。
至于冷兵器,郑经没有硬性规定,只让各个军镇的长官自己安排。
水师福船的装备,郑经不打算改变,未来这些福船都会被淘汰用做运输商船。相比于做军舰,福船更适合于做商船。
硬帆福船操作简单,适航性强,载货量也不错,缺点就是航速比较慢,防护比较弱,船体结构也不适合装备重型火炮。
前线的军镇共计四万五千人马,承天府本土的陆师被整编为五镇兵马,每镇下设两个协,每协下设两个营,每营下设三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