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怎么会这样想?”苏恒惊讶极了。
他道:“你做的很好!不仅保住了咱们家姑娘的名声,还帮着薄家说了许多好话,爹爹以你为荣呢!”
苏婧宁闻言眼睛便有些酸涩。
她眨了眨眼睛,勉强笑道:“父亲看女儿自然是什么都好,可女儿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向殿下赔个礼才安心些。”
苏恒一怔,看着女儿眼中隐隐泛出的泪光,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凝声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并没有人说什么,父亲想多了。”苏婧宁忙摇头。
苏恒却怎么都不信,自家女儿向来要强,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又怎么会这幅样子!
成安此时也温声道:“婧宁怎需要向本宫赔礼,这事儿本宫心里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若真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你只管来说,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苏婧宁立刻感激地谢道:“多谢殿下,并无人说什么,您不怪罪婧宁就放心了。”
她又看向苏恒:“父亲,既如此那阿宁就回去了。您就好好陪着殿下和四妹妹用饭,刚刚是阿宁莽撞了。”
似是怕再被追问,刚说罢,她就行礼退了出去。
苏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成安见状劝道:“恒哥,你不要着急,等回头她情绪稳定些咱们再慢慢问问是怎么回事。”
苏婧月也插嘴:“是啊,爹爹,说不定只是小小的误会呢!”
苏恒皱了皱眉,立刻反驳道:“你三姐姐向来要强,一点小误会必不会这样。”
说着他站起身就向外走:“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
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苏婧月气地摔了筷子,骂道:
“好不容易爹爹才答应陪我们一起吃饭的,都被这小贱人给毁了!”
成安脸色也不好,但还是极有涵养地端坐着。
她清斥了一声:“月儿,娘教你的都忘了不成?”
苏婧月闻言不情不愿地接过侍女递来的备用筷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好。
成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沉思片刻,冷哼道:“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简单啊!”
……
苏婧宁刚走到苏府的地界儿,苏恒就从后头撵了上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苏婧宁惊讶道。
苏恒眼睛里盛满了担心:“爹不放心你。”
苏婧宁不禁笑开,黝黑的眸子趁着旁边刚点起的灯笼仿佛在发亮。
她道:“阿宁没事的,父亲放心吧!”
苏恒不太信,只沉声道:“爹在呢!受了委屈就说。”
苏婧宁眨了眨眼睛:“父亲,刚才阿宁说过了呀!”
苏恒一怔,愣了一会儿才醒悟:“你是说刚刚……”
苏婧宁调皮的笑:“我就是故意挑父亲在的时候去的!”
“祖母要我去给殿下赔罪,我不能违背,就趁着爹爹在的时候去也好不用受气嘛!”
苏恒心中蓦地一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他的阿宁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现在苏家依附着别人,就得撇下面子巴巴地去人家跟前赔罪。
明明是个要强、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受了多少委屈才变成了这样。
他看着笑嘻嘻的女儿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还是苏婧宁安慰他:“父亲莫要多想,女儿这么机灵是不会受委屈的!”
苏恒摇摇头认真嘱咐道:“下次就直接来找爹,爹护得住你的!”
“诶!”苏婧宁甜甜地应了一声,“父亲快回去吧!”
苏恒点头又仔细打量了自家女儿几眼,放下了心:“你先走,爹看着你。”
苏婧宁应了,带着念晴慢慢消失在远处。
第二日,苏婧宁起了个大早。
刚洗漱完,念晴就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手上还提着个红漆木盒。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了你?”念雨正把手中的帕子递给苏婧宁,见她这样不禁奇道。
念晴“哼”了一声,“还能有谁,左不过那些猪油蒙了心的老杀才,连小姐的吃食都敢糊弄!”
苏婧宁听了一点都不意外。
指定是厨房里的那些老油条们苛刻她的饭食了。
她走过去,念晴忙开了盖子。
四菜一汤。
虎皮花生、挂炉烧鸡、酱黄瓜、油炸鹌鹑、还有一碗白米粥。
是府里小姐的份例。
只花生是皮的,黄瓜是个酱菜,烧鸡和鹌鹑更是昨天晚上剩的菜,热都没热就拿来凑了数。
“这可怎么吃?竟没个能下嘴的菜!”一向好脾气的念雨也忍不住气道。
“小姐,奴婢去炉子上给您热热再吃吧!”
苏婧宁看着那烧鸡上凝结的油花儿摆摆手:“算了,太腻!”
最后只就着酱黄瓜喝了粥便放下了筷子。
念晴愁的不行:“这可怎么办?总这样身子都要吃坏了!”
“要不,您去找找老夫人或者三老爷?”
苏婧宁摇摇头,道:“找他们又有什么用?又不是顿顿在一起吃的,也就好两天罢了,还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