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脸色一变,被他凶厉地模样惊得倒退了一步,苏靖卓更是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恒见状忙道:“父亲怎得会有这个想法,这完全就是莫须有的臆测啊!”
苏盛华却懒得理他,只还一直叫着让人滚!
苏恒无奈极了,几番劝说也无用,又怕苏婧宁害怕,索性先安慰起了女儿。
倒是苏靖远见母亲和弟弟被吓到,就连几位妹妹也都白了脸,忍不住出声道:“祖父是怎么断定我们害你的,可有证据?”
苏盛华哪耐烦和他讲道理:“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快滚!”
苏靖远倒被气得脸色涨红,又要再辩。
冯氏却死死地拉住了自家儿子,虽说老爷子这会儿有些混账,可她也坚决不能让儿子落个顶撞长辈的罪名。
何氏见势不好早先请了御医出去开方子,此时又出声打圆场。
“靖远,你祖父是疼的有些失了心智,咱们还是先出去,让他歇着吧!”
冯氏赶忙附和道:“正是如此,远儿,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你祖父了。”
苏靖远也是气极了,经过母亲的阻拦已经冷静下来,便点了头。
汪氏见状便有些急燥。
苏婧宁可还好好的跟在二房后头呢!
好在苏盛华并不同意众人就这么离开,又叫道:“不行,不能让他们留在府里,赶紧滚,一个也不许留下!”
这话正好被刚进屋的苏信与苏诚听到,苏诚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幼时就不受待见,何氏还罢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大体上过得去就行,苏盛华眼里却只有两个嫡子,并不管他,有父亲跟没父亲一个样。
如今他靠着自己一步步爬到了正五品的官位,其中心酸苦楚难以言表。
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好,府里吃喝嚼用哪样都要靠着他,连素来不爱搭理他的大哥都主动示好,没成想竟见到自己的妻儿被如此慢待,他如今怎能忍得!
“父亲若嫌我们二房碍眼,那不妨今日就分了家,儿子这就带着妻儿搬出去,也省得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
冯氏闻言哽咽地喊了声“老爷”就带着二房的人站在他身后掂起帕子默默垂起了泪。
若是真能分家倒好了,凭借着苏诚挣得东西,他们必定能过的更好,也不用什么都要并到公账上去。
“二弟莫要生气,父亲只是一时想左了,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说什么分不分家的!”苏信忙沉声劝道。
他自是知道轻重的,苏诚此次回京述职,过完年应是能再升一级谋个从四品的职位,虽然不如他,但也是一大助力,怎可就这么得罪了。
何氏则是另有考虑,府里日常用度可是少不了苏诚出力,而且就是撇开这点不谈,平白让庶子分出去岂不让满京都的人笑话!
她当即也开口道:“正是如此,一家人万不可因为一两句胡话就生分了。”
苏诚却并不买账,只冷哼道:“父亲只是头疼又不是脑子傻了,怎会说胡话,我看这才是真心话吧!”
苏盛华没料到自己的儿子竟敢这么说话,气得险些头疾再次发作。
他抖着手正要再说什么,苏信突然深深地看了过来,沉声道:“父亲,二弟这些年来也为家里付出不少,还请您再三冷静冷静,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和二弟生分了。”他特意加重了“冷静”二字的语气。
苏盛华猛地清醒过来,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立刻就想明了利害得失。
这些年的确是依靠庶子良多,若分出去不仅家里少一大助力,还会惹人闲话,的确是得不偿失。
但他到底拉不下来脸认错,又实在忌惮身上的病,便哼哼一声道:“我的本意又不是让老二一家分出去,只是这头疾实在太磨人,只是想让他们暂时避上一避而已。”
苏诚见他服了软,心气也稍微顺了些,只是道:“父亲又怎知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怎么非要联想到这什么相克的上头呢?”
苏盛华不悦道:“不然这头疾看不出病因可怎么说?满京都的大夫都要看遍了也没看出什么,不是有人克我是怎地?”
两方便又僵持住了,一时倒没好的办法。
屋内又静了下来。
汪氏见此眼睛一亮,轻咳一声道:“媳妇儿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何氏被这一摊事闹得心里烦乱不已,见是大儿媳说话就皱起了眉头,但想了想还是道:“有话就说。”
汪氏精神一振,说道:“依媳妇儿来看,既然老爷子有这个怀疑,不若咱们就请了得道高人过来做法一番,若真是有问题便求着高人想办法解决了,若没问题老爷子也安了心,到时再仔细寻了好的大夫来看也是不晚的。”
这番话说道了苏盛华心里,他不住地点头:“这个法子好。”
何氏闻言也心中一动,觉着这样办倒是挺合适。
她倒不是真的迷信,只是如此若能安了丈夫的心,心定了说不得病就好了呢。
而且,二房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冯氏却担忧地拉了拉苏诚的衣角,若真的说是他们二房的人与老爷子相克可怎么是好。
苏诚安抚地看了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