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朝天门。
百年前,朝天门在一位仙师帮助下,一统燕北江湖,成立朝天盟,约束燕北纷乱的门派,给予燕北一段时间安宁。之后虽然那位仙师不现,可是朝天盟盟主慕婉儿朝天剑法臻于完美,依然压住了各大门派。
可是十五年后,燕北局势再纷乱起来,在这时朝天盟盟主突然宣布朝天门退隐,只后就是两年年的门派相互攻伐。
不过经过两年的动乱,大燕皇朝终于派兵镇压,派遣官员军队治理,贫瘠动乱的燕北总算得以太平。
当年那些武林门派大多被朝廷打压肢解,唯有朝天门独善其身,并且因治理燕北有功,朝天门人一一封赏,虽无当年号令燕北的势力,不过也算过得悠哉自然,门人弟子开始刻苦钻研武学,朝天门因此成为燕北武学圣地。
这些消息舒寒是从舒胜口中得知。
自从舒寒离开燕北后,他遵循舒寒的叮嘱,多次暗中相助慕婉儿稳定朝天盟。不过十五年后,他与慕婉儿分析实事,一方面听闻朝廷欲整顿燕北,另一方面朝天盟着实难以为继。于是慕婉儿才选择功成身退之举,让朝天门避开了灾祸。
舒寒来到朝天门上空,他听说慕婉儿终生未嫁,将兄长之女视如己出,享年八十六岁而终。
一想到那位慕婉儿姐姐,舒寒心中就不忍升起眷恋。
舒寒对她并非是对上官若琳那种爱慕,慕婉儿于他更多是一位亦师亦友的姐姐。舒寒在村中孩子辈年长,从小当家,帮衬父母,照料小妹,不曾有兄姐照顾,唯独在慕婉儿那感受到姐姐的关怀。
这次返回燕北,旧事一一浮现脑海,舒寒也想来婉儿姐姐墓前祭拜一番。
清灵明目在朝天门中四处寻找,忽然,舒寒被一抹青色的人影吸引住目光。他看到在一座墓碑前,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在努力练剑。那女子竟然长得与慕婉儿有七分相似,舒寒远远看去,差点将她错认为慕婉儿。
而在她身前,正是慕婉儿之墓。
舒寒心念一动,灵隐化虚而下,来到墓旁。
那少女一遍又一遍练,舒寒全部看在眼里,她的剑招没有问题,只是剑意不成气候。最后那少女练累了,持剑跪在墓碑前,带着惭愧的语调说道:“曾祖母,孩儿无能,至今不能彻底参悟朝天剑法。听奶奶说,自您逝世后,便无人能继承朝天剑法的精髓!不过您放心,孩儿定努力修行,定不然我族传世剑法丢掉真意!”
那少女在墓前休息片刻后,再持剑而起,刚准备舞剑时,舒寒便出声叫住了她。
“光是这样一遍遍重复剑招,你怕是将这把剑练断也难以吃透朝天剑法的真意。”
少女一听,浑身一激灵,持剑猛然转身,看到舒寒诧异道:“你是谁!为何突兀出现在我曾祖母墓前!有何居心,说!”舒寒看着墓碑,眼神充满着怀恋,淡淡道:“姑娘请放心,在下不过是一位路人,路过此地,想要祭拜一下旧人。”
“旧人?”
少女看着舒寒盯着墓碑,哼声道:“别开玩笑了,你看的是我曾祖母之墓,你这般年轻,怎么可能是我曾祖母的旧人!看你不像恶徒,速速离去,我便不喊人处置你!”
舒寒笑道,折下慕婉儿墓旁的树枝,说:“习武之人,怎么随意喊人相助,你想赶我走,那便用你的剑说话吧。”少女瞪大了眼睛:“树枝!公子别开玩笑了,刀剑不长眼,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舒寒笑道:“是怕伤到我,还是怕伤到你自己呢?”
听到舒寒这样挑衅,少女纵然好脾气也憋不住了。
她持剑哼声道:“公子既然这样托大,就别怪小女子刀剑无眼了。”说着,她一道朝阳问天向舒寒直扑过来,舒寒也用朝天剑法与她对战。舒寒未用一点法力,只是用剑招,依然把这少女打得晕头转向。
最后舒寒一勾手,树枝带出少女三丈远。
少女不知所措的转圈,勉强才稳住脚步。
这下她彻底震惊了,震惊的不是舒寒拿树枝就将她轻松打败,而是惊于舒寒使用的也是朝天剑法。而且舒寒的剑法招招触及精髓,让人叹为观止,如今朝天门根本找不任何人可以媲美其剑法。
少女刚想询问,舒寒则打断道:“与其多言,不如全力攻来,我们剑招中交流。”少女点头,继续与舒寒过招。两个一来二去,居然从正午打到黄昏,少女心中奇怪,自己练剑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力竭,而现在怎么越打越精神。而且在过招中,她居然能轻易感知到朝天剑法精髓。
最终,舒寒将她挑开,少女心中尽是震撼,赶忙持剑行礼。
“多谢前辈指教!”
接着她秀丽脸孔疑惑问道:“前辈您是?”
舒寒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称慕婉儿为曾祖母,可慕婉儿一生未婚,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回答道:“晚辈名叫慕妍清,祖母是曾祖母的侄女,曾祖母视如己出,后辈便如此称呼。”
舒寒点头:“原来是阿莹的孙女。”
听到这话,慕妍清脑袋顿时一懵,她想到祖母时而提及的仙人哥哥。祖母虽与那仙人哥哥一面之缘,可是一生铭记。想到这里,慕妍清脸蛋激动的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