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宝楼,千丈塔身,人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天荒长垣问道塔的威名。
张洞山仰头看着那座宝塔降临,忽然看到塔顶站着一位负手而立,杀意凛然的男子。顿时,张洞山身形忍不住在空中摇晃。
虽然张洞山从未真正见过舒寒,不过舒寒的相貌却刻入了张洞山灵魂深处。
太运宗立宗数万年,所见人杰无数,但没有一人敢触犯太运宗的天威。
就连跟太运宗齐名的罗刹魔域也是抱有三分敬畏,彼此之间看似水火不容,实则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就是此人,屡屡冲犯太运宗无上威严。
当年舒寒在天火宗以大衍天火印冲破太上寰宇神钟印记的影像,他们这些太运宗长老都看过。
那件事发生后,宗主曾经警告过他们这些元婴长老:若遇舒寒,不可力敌。
百年过后,舒寒实力再上一重天,居然还提携着无人可以挪动的长垣问道塔来袭。
“跑!赶紧跑!”
此刻,张洞山那份太运宗的无上自傲被长垣问道塔击得粉碎。
他也没有顾忌喊上其他太运宗弟子,转身就想向太运宗方向狂奔而去。
“张长老方才好大的威势,现在又想去哪啊?”
此言幽幽盘旋在张洞山耳畔时,张洞山就立刻感觉到无上的威压从天而降,刹那间他就在空中维持不了身形,开始不由自主地疯狂下坠。
金光神咒!金光神咒!
张洞山惊恐的心疯狂念诵金光神咒,可是太运宗无上护身的金光神咒此时完全没有作用。护身金光刚涌出,就被无形的重压击碎。张洞山就这样在一片碎金包裹下,宛如一颗陨石,重重砸在地上,砸得是灰头土脸,跪伏难起。
与此同时,其他太运宗弟子也纷纷就像折断翅膀的雏鸟,跟着张洞山纷纷坠向地面,跪成一片。
接着,那团原本萦绕在天阙宗周围的至尊魔气悄然消散了,包围天阙宗的近百名魔修此刻都想偷偷溜走。可是舒寒目光横扫过去,那些魔修纷纷都凝固在半空中。
“还想跑?你们得死!”
舒寒怒上心头,手指一挥,百名魔修,无论结丹还是元婴,全部在空中全部爆体而亡,魔气炸出一片。
接着舒寒一口气吹过,所有令人发指的魔气全部烟消云散。
长垣问道塔上,舒寒便是绝对的主宰。
跪在下方的张洞山等人看到舒寒毫不犹豫就处理掉所有罗刹魔域的魔修,吓得是脸色苍白,肝胆欲裂。舒寒胆敢如此对待罗刹魔域之人,想必对付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接着,东南和西北两方人马从远方扑杀而来。
当他们看到天阙宗上空那座巍峨壮丽的长垣问道塔,六大一流门派的所有门人弟子都不禁停止了上前的脚步。
他们仰头观望九层宝塔,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敬畏。
双方近八万的修士,竟然无一人敢妄动。
舒寒冰冷的目光横扫即将交战的两方人马。
左脚轻跺长垣问道塔,刹那间,九层宝塔一层层亮起,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霎时间,舒寒的身形在冲天而起的金光中快速放大,最终变得比整个天阙宗还要庞大,宛如从上界降临的巨人。
“今日天阙宗由本人亲自守护,云上天各路门派还请给本人一个面子,退离天阙宗五千里。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本人知道各位并不想卷起这场战争,但受两大门派裹挟,身不由己。此时此地,倘若有人胆敢迫使他人犯禁,无论是太运宗还是罗刹魔域,本人就不轻饶,杀无赦!”
接着,舒寒遥望东南方向,看到天火宗众多的门人弟子。也看到了天火宗内部被安插了许多太运宗之人,他们就好像一架镣铐,架着天火宗上刑场。
舒寒一笑,说道:“严宗主好久不见,当年多谢严宗主倾囊相授,晚辈感激不尽。”
看到那尊金光巨人,天火宗宗主严如峰有一种做梦般的错觉。
那真是舒寒?
看到舒寒力压太运宗之人,抹杀罗刹魔域之人,严如峰心头难得涌出一股酣畅淋漓之感。他哈哈大笑,回应道:“原来是小友回来了!当年一别,小友放出豪言,说三十年后便可返回云上天,平定风云。现在可足足过去了百年啊!”
听到这话,舒寒不禁苦笑:“晚辈无能,让前辈见笑了。”
严如峰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远远喊道:“万老头,你是从哪里挖来的人才,真是羡煞老夫啊!”
舒寒笑道:“还请天火宗诸位道友入天阙宗一叙。”
严如峰大手一挥:“好!本来是被架来死斗的,结果变成了一顿美酒,这等好事,我天火宗怎么能错过!天火宗众人,跟我上天阙宗,讨一杯酒水喝!”
负责监督天火宗的蒋文赋被舒寒抹杀后,太运宗又派了一名刚修炼到元婴后期的长老来监视天火宗。
看到天火宗众人直接无视太运宗,要前往天阙宗之时,那位长老下意识想要维护太运宗的威严,刚想要阻止呵斥严如峰。
突然间,他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攥住了,喉咙仿佛被封住一样,在空中好似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