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悠悠说道：“老夫也算活得够久了，见证过应天族全盛时期。应天族的绝学，《应天化仙诀》确实是灵界当之无愧的修炼至宝。只不过这个秘法着实有些鸡肋……”
鸡肋？
舒寒有些愕然：“《应天化仙诀》乃是无数代应天族先辈总结出来的智慧结晶，就拿万灵淬体术来说，效果堪称逆天。怎么会是鸡肋呢？”
大长老笑道：“老夫这样说，自然有老夫的道理。《应天化仙诀》并不记载任何强大法术，全篇都是教人如何借世间灵物，逆变成仙。按照《应天化仙诀》的理念，人人皆可成仙。然而理想是很理想，但是现实却很现实啊！”
“额……何谈？”
大长老摇摇头说：“一个字简要概括，那就是贵！”
舒寒：……
大长老悠悠说道：“《应天化仙诀》教人利用灵物蜕变体质，改变根骨，着实逆天。但所需的奇珍异宝数量也十分逆天啊！就拿万灵淬体术来说，老夫记得其中记载了一尊名为玄天道体的体质。我滴个乖乖，居然要融一尊玄天至宝入身，然后费尽周折才能修成玄天道体。”
大长老痛心疾首说道：“玄天至宝何其珍贵，灵界大族也拿不出几件，居然为了淬炼一种体质，直接献祭玄天至宝！”
舒寒无言以对。
“可是，有失就有得嘛！失去了玄天至宝，换来了玄天道体，岂不是更加合算？毕竟法宝都是身外之物。”
“并不合算。”
大长老一口否决了舒寒的看法。
“老夫见识过所谓的玄天道体，就跟你们人族玉虚一个鸟样嘛！甚至还不如玉虚道人对玄天法则领悟的深刻。”
大长老比喻说道：“一个大乘修士催动玄天至宝，和一个修成玄天道体的大乘修士对战，你猜谁会赢？”
“额……”
舒寒直摇头。
“修士加玄天至宝要强于单独的玄天道体。”
“这……”
舒寒有些无言以对。
大长老说道：“除非你有两件玄天至宝，一件练成玄天道体，一件用来对敌。这样战力才能有明显的提升。”
“再比如说什么太阴仙体，这种靠吸收大量太阴之气所炼成的仙体确实强大。但有个致命问题就是，这后天练成的，不如先天太阴仙体。而且万灵淬体术是有瑕疵的，这种瑕疵体质越强大就越明显。那种瑕疵，老夫可修不了。老夫都修缮不了，灵界就没有人能够修缮了！”
“你说，你有一团太阴之气，你是给一族最强者祭炼法宝呢？还是给一个普通大乘修士，练成高不成低不就的太阴仙体？”
这个问题把舒寒问住了。
“那就不能给最强者修炼太阴仙体，达到强上加强的效果吗？”
大长老摇摇头：“一族最强者往往都是旷古绝今的人物，他们能称为一族最强，天赋修为体质恐怕已经不下于大成的太阴仙体。就比如你们人族的金明，大成的太上无心，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带着瑕疵的太阴仙体，反而会降低他的实力。完美无瑕的太阴仙体可能还会考虑考虑，但这种瑕疵体，就算了吧。”
舒寒这下真无言以对。
“巅峰强者看不上，低阶修士修炼不起……”
“这么说来，应天族的传世秘籍在您眼中简直一无是处啊……”
“也不是！”
大长老悠悠说道：“《应天化仙诀》确实高不成低不就，但也帮当年的应天族塑造了一大批中上层的修士，这是应天族能鼎盛数万载的根基。只可惜啊，这本秘法应该能在应天族手上继续完善优化的。若是应天族未灭，说不定这本《化仙诀》是真的能在灵界创造真仙。”
大长老一番高谈论阔着实大大降低了《应天化仙诀》在舒寒眼中无上的形象。让舒寒感觉曾经奉若仙经的《应天化仙诀》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果然境界决定眼界，眼界决定看待事物的层次。
不过舒寒心里知晓，《应天化仙诀》是最契合他的秘法，他有黑罐在，天材地宝只是时间问题。太阳仙体、太阳仙体，将来都会尝试凝练。但他也清楚《应天化仙诀》只能将他带到灵界一流，想要成就巅峰，还需要靠他自己的努力。
舒寒鼓起气，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前辈继续！”
“你还是打算修炼混沌仙体？”
舒寒点点头。
“你哪来这么多混沌仙石？等等……”
大长老慢慢转过头看向菜头。
“好啊，家贼难防！你这小东西回来后，太阴圣山宝库就频频失窃，混沌仙石两千年来少了一半！是不是你这个小东西转手送给他了？”
菜头摇头如拨浪鼓。
“不是的，我没有！”
接着菜头眼珠一转。
“是长垣偷的，他说要炼制新塔，需要大量混沌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