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布料,对他的伤势进行包扎,按照规则书所说,等他们一觉醒来时,就能恢复不少,并开始新一轮的苦行。 “没事的,没事的,”厄文笑了笑,“我都说了,这只是初稿,要是能活着离开,我还要改上好几遍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伯洛戈注意到了疑点,“你的作品尚未完成,如果你死在了这,它也就变得残缺了。” 厄文·弗来舍尔。 随着交谈的深入,模湖的身影在伯洛戈的眼中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伯洛戈说,“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对作品追求完美的人。” 厄文拿出了又一份一模一样的初稿,向着伯洛戈递来,“正因为追求完美,我才要这样做。” “你有注意我的新闻的话,你应该知道,这本新书会是我的……自传?一本自传式幻想小说。” 厄文提及这些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唯有那些高尚的、值得敬佩的人才会拥有自传,自己为自己书写自传,难免有些虚荣与傲慢。 “幻想只是对外的说辞,其实全部的内容,都是真实的,”伯洛戈拿起沉甸甸的初稿,“都是按真实事件改编。” 厄文再次强调道,“没错,真实事件改编。” 伯洛戈能猜到初稿里的内容,这将是厄文一生的经历,他会将关于追逐超凡世界的内容幻想化,就像写《夜幕猎人》时那样,以另一个幻想的世界将其替换。 真实与现实交织的作品,它将诠释厄文的一生…… 忽然间,伯洛戈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这只是本初稿,“你的永生之旅,这才是你新书的真正内容。” “我也不确定我能否真的搏得永生,即便失败了,我又能否活着回来。” 厄文放慢了语速,在这大书库内,他像极了一位正在讲故事的旅者,略带沙哑的嗓音令人们感到安心,连带着他所描述的故事,也带起了岁月感。 “所以我先为这本书预写了一个结局……我不喜欢这个结局,它是我幻想出来的,并非真实的。” 厄文对真实的追逐不止体现于他的行为举止,还有他的故事里。 “见鬼,也就是说,你此行不止是为了永生,还为了写书!” 帕尔默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评断厄文了,该说他疯狂,还是神经病,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帕尔默都觉得这好像还蛮酷的。 深入超凡世界,与魔鬼共舞,参与这疯狂的桌游,厄文不止是为了永生,还为了写书。 帕尔默喃喃道,“这算是外出取材吗?” “算是吧。” 厄文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只有我们经历了这一切后,当我将这次冒险写在纸页上时,我的作品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了,抵达了完美。” 一直沉默的金丝雀问道,“失败了呢?” “那就失败了吧,”厄文无所谓,“至少我作出了行动。” 厄文拍了拍伯洛戈的肩膀,“看看吧,伯洛戈,你对我的疑问,都会在这份初稿里得到解释。” 相似的初稿在书架上还有很多,厄文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本,血腥的厮杀与癫狂的展览结束了,剧情突然转入了作品分享会,大家找好舒适的位置,在进入梦乡前,阅读起了厄文的故事。 准确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厄文的读者,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进行心灵上的放松。 帕尔默将哈特扶坐了起来,拿他当靠枕一样,窝在角落里紧张又激动地翻开初稿,还没阅读完第一页,帕尔默就开始为哈特感到悲伤,这个倒霉鬼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静谧里,厄文站在长满藤蔓的落地窗前,从这里能望到大片大片的雏菊花海,橙红的光芒打在花海上,随着微风的摇曳,它们仿佛是要燃烧起来了般。 厄文深呼一口气,他讨厌虚假的东西,但得承认,这虚假的大书库令他放松了下来。 “我最开始对于永生之旅,其实不抱什么希望的。” 当伯洛戈一遍翻开初稿一边靠近厄文时,厄文忽然开口道,“但怎么说呢,就像在一段在心底不断徘回的低语,它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绝。” 厄文轻抚着冰冷的玻璃,“我甚至没想过我能再次回到这里,虽然这里并不是真的。” 伯洛戈没有理厄文,他快速地翻看初稿,企图从其中得到足够有用的信息,这时金丝雀跟了上来,她直接开口道。 “厄文,你没必要将一切赌在欢乐园上。” 厄文反问,“怎么了?” “既然你足够了解超凡世界,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能赐予你永生的,不止欢欲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