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已经很久没参与过这样欢乐的宴会了,临近的风暴下,牛鬼蛇神倾巢而出,仿佛是末日来临前的最后狂欢。 无缚诗社。 帕尔默听闻过这个组织,但具体的详情他记不太清了,隐约地记得这是个极为隐秘的诗人团体,他们几乎不怎么出现在世人眼中,就连秩序局对他们的记录也寥寥无几。 现在一位来自无缚诗社的诗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从金丝雀的种种行为来看,她目前是和帕尔默处于同一阵营。 “你们想要的东西在乐土号的核心区域,但那里已被层层保护了起来。”金丝雀急匆匆地向前,她好像来过这很多次了,所有的道路熟悉的不行。 “我们要赶快些,这第一轮的攻势只是些炮灰而已,纵歌乐团的凝华者还没有出动,一旦他们登船,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你他妈停一下!” 帕尔默怒骂着,举起枪口对准金丝雀。 金丝雀也停下了讲述,困惑地看着帕尔默,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帕尔默大喊,“你谁啊!” “无缚诗社,金丝雀。” 金丝雀重复了一边,她不明白,刚刚帕尔默是没听清吗? “我是说……” 帕尔默话说到一半噎了下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瘪了足足有十几秒后,他终于想出来个词。 “我们很熟吗?” 以往只有帕尔默自来熟别人,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对待。 帕尔默大喊大叫,“你知道我是谁吗?” “秩序局,特别行动组,帕尔默·克来克斯。” 金丝雀早已将帕尔默的身份倒背如流,帕尔默是第一次见到金丝雀,但对于金丝雀而言,她已经认识帕尔默太久了。 准确说,金丝雀认识特别行动组的所有人。 早在此次行动开始之前,特别行动组的信息就已通过贝尔芬格传达给金丝雀,她猜那位崇高的旁观者,此刻正借用自己的眼童,观赏这一切的发生。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完全暴出来,帕尔默装作一副震惊呆滞的模样,但暗地里全身的肌肉与神经都已绷紧,食指按压在扳机上,秘能严阵以待。 帕尔默专业素养告诉他,眼前的金丝雀很危险,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神秘与诡诈。 彼此之间的气氛不断紧绷、压抑,就在帕尔默准备动手时,金丝雀开口道。 “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是来帮你的。” 金丝雀不喜言谈,但为了得到帕尔默的信任,她只能耐心说道,“而且你也感受到了吧?如果我对你有恶意的话,你已经倒下了。” 帕尔默沉默了下来,从刚刚金丝雀突破虚域时释放的力量来看,金丝雀至少是位负权者,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趁帕尔默不注意杀死自己,只留下杜瓦就好。 奇怪且强大的女人。 帕尔默说,“继续。” 金丝雀说,“高尔德还有他的原初之物就在乐土号的核心区域,由诺伦亲自保护。” 帕尔默问,“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秩序局一直追查这部分的情报,按理说没有泄露才对,可金丝雀却要比他们知道的还要多。 金丝雀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不会信的。” 当诺伦的信息抵达秩序局时,贝尔芬格便知晓了这部分,并将它传达给自己,魔鬼的信息传递效率,可比心枢之网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帕尔默继续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追杀纵歌乐团的一位高层,他隐藏的很深,我花费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刺杀他的机会。” 金丝雀坦白道,“但今天不同,为了夺回原初之物,他会亲自出马,这对我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 “要合作吗?” 面对金丝雀的邀请帕尔默沉默了下来,抬起的枪口逐渐低了下去,随后他勐砸着身旁的墙壁,懊恼不已。 帕尔默现在无比怀念伯洛戈,这种需要动脑子的环节是真的不适合自己。 “该死的,你打动我了!”帕尔默气势汹汹,“带路!” …… 风雨打湿了杰佛里的衣襟,寒冷不断撞击着他的神经,像是波涛的寒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雨水洗去碎骨刀上的血迹,杰佛里眯着眼,避免雨水干扰自己的视线,灿金的目光带着骇人的杀意,不久后雨雾后一个模湖的身影逐渐浮现。 “真是不合时宜的重逢啊。” 杰佛里感叹着,语气里带上些许的伤感,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