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火欧泊眼瞳的女人。 辛德瑞拉知道这个女人,作为厄文的读者,她在厄文的书中经常能看到这个角色。 厄文对她的描写极为有限,在厄文的笔下,她没有名字,没有具体的年龄,没有明确的外貌形象与衣装,唯有那双火欧泊般的眼瞳。 那是宛如幽魂般的角色,不可知的谜团,一个无解的难题,它穿插在故事的脉络里,旁观着角色们的出发与归途。 辛德瑞拉用力地揉了揉脸,耳朵快要竖了起来,仔仔细细地去听厄文接下来的每句话,生怕遗漏些了什么。 “我想想啊.” 厄文扭了扭有些发僵的脖子,潮湿的雨水对他这年迈的身体并不友好。 “那其实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厄文说,“我从海滩上苏醒后,完全搞不懂自己在哪,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我就在密林里生存了起来,每天打打野兔,弄点浆果,维持生命的同时,寻找有人的地方。” 那绝对是段糟糕至极的经历,但厄文却微笑地讲出来,仿佛他很怀念那段日子。 “过程有些坎坷,但我还是找到了下一个城市,比起小镇,我更喜欢大城市,大城市的机会往往会很多,而且来者不拒。” 厄文轻拂着自己的左臂,衣袖下绑着致命的短剑。 “我遇到了一些帮派分子,这种人我在自由港见的多了,我很清楚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厄文的言语里透露着杀伐的气息。 “很显然,他们低估了我,经历了这么多后,我可不是恐吓就能唬住的小孩子,我暴揍了他们一顿,顺便从他们身上拿了点钞票,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 他的语气又笑嘻嘻了起来,“我暂时在城市里立足了,然后开始想办法挣钱……关于这部分,我很庆幸我自己没有走上那条黑暗之路,我知道我有机会迈入其中的,但我拒绝了。” 厄文觉得这部的剧情不需要对辛德瑞拉详细去讲,那是源自自己黑暗面的故事。 受到红鼻子的影响,厄文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将自己的善意给予他人,尽可能抚平每个人心灵上的伤痕。 可这不代表厄文是个过度仁善的人。 厄文见识过世界的黑暗面,他知道该对什么人展露善意,也该对什么人施以暴力。 辛德瑞拉轻轻地点头,没有干扰厄文的自述,厄文接着说道。 “我在那座城市里又生活了一段时间,为了赚钱我打了数份工,各种职业都试过一阵,服务员、门童、维修工、流水线工人,对了,我甚至还当过一阵陪酒……需要脱衣服的那种。” “啊?” 辛德瑞拉觉得自己的脑袋坏掉了,还不等她缕清一下思路,厄文接着说道,“那真是相当愉快的一段经历啊!” 提到这一点时,厄文意外地兴奋,仿佛那是什么光辉历史一样。 他对辛德瑞拉纂起拳头,展现自己充满肌肉的手臂。 “我当时很缺钱,为了钱我什么工作都尝试过了,我看那家店在高薪招聘,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 厄文学着当时经理的话,“我们这是高档会所,—切都是要最好的,哪怕是服务人员,除了靓丽的外表外,也要有颗富有学识的内心。” “我心想完蛋了啊,我这风吹日晒的像个野人,也没上过学,更不要说什么学识了,经理让我讲讲我的经历,我就把我离家后的故事告知给了经理,他听完就像个猴子—样在那又叫又跳。” 厄文复述着当时的话,“我们的客人已经听腻了历史与哲学,你这种新奇的类型,一定会大卖的!” “呼……真见鬼,我还没签合同,他就已经把我当戍商品了。” 厄文摇摇头,无奈道,“没办法,他们给钱给的太多了。” “所以你就是在这,遇到了那个女人!” 辛德瑞拉已经放弃去理解厄文的奇妙冒险了,她只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会在何时出场。 难道厄文就是在这遇到了那个女人,身份的差距令两人就此分别? “我工作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没怎么陪过酒,那些客人—听到我这么个新类型,就纷纷过来点我了,她们的样子就像是温文尔雅的品尝多了,想来点荒野上的东西。” 我每次都会把陪酒变成故事会,我坐在中间讲述我的过去,一群贵妇们在旁边边听故事边饮酒。她们说我很擅长讲故事。“” 厄文看起来真的很怀念那段时光,“我感觉我不像个陪酒的,而是像个讲睡前故事的大人,想办法把这些花钱排解寂寞的小孩子们哄睡着。” 后来我开始主持起故事会,不止是我在讲故事,客人们也在讲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