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喜了?”
秦如生指指自己的鼻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卜继祷。
他第一反应是之前模拟时出现的子母泉。
天可怜见,我就模拟的时候喝过,现实里也没碰啊。
怎么就怀上了?
静虚子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秦如生:“......”
虽然没有明说,但总觉得这道士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
卜继祷美眸中带着恶作剧的笑意,道:“两位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我说的有喜,是指有可喜的事发生,而不是......那种意思。”
“秦道友在这场芝兰会中的收获,应该不会小。”
秦如生:“......”
虽然百分百确定这卜继祷就是故意拿他寻开心,但他更重视这个卜算的结果。
如果说自己能在芝兰会上有所收获的话,那多半说明危机模拟器又被激发了。
而危机模拟器被激发的话,说明这芝兰会果然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数危机出现......
静虚子也被卜继祷的话给噎了半晌。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抚掌大笑:“好,那我们就期待秦道友在芝兰会上,会有什么大动作吧......”
他话音未落,画舫之外就另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浑厚中正,如一杯半温的水。
“芝兰会上的大动作?什么大动作,我赵某倒是也想听听。”
这声音一入耳,静虚子和卜继祷都是面面相觑:“赵予笙?”
他怎么来了?
“怎么,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赵某?”
声音越来越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赵予笙一挑帘幕,从画舫外走了进来。
他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当,步子间的距离更是像精密测量过的一样,几乎一模一样。
他本就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在他身后,五六名婢女跟随而入,有的打扇,有的捧巾。
更有两人共同托着一柄三尺长的水蓝色长剑。
剑身镌刻有蛟龙形状的纹路,靠近了能感到隐隐的阴寒之意,正是赵予笙的随身宝剑:蛟尾剑。
静虚子撇撇嘴:“每次见你都这样,排场真大,这种天气还要人打扇子,也不嫌冷得慌。”
赵予笙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自顾自问道:“话说回来,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芝兰会上,谁要有大动作?”
“是这位秦道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动作,就是与芝兰会的命轨有些联系罢了。”
卜继祷的说辞与刚才有了些许的不同。
赵予笙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既然有联系,那便留在此处吧,等芝兰会结束之后,再离开永城。”
秦如生微微皱眉。
他虽然本来也准备参加芝兰会,多认识一些周边的修炼者,最终加入一个修炼宗门。
但自己留下来,和别人强迫留下,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赵予笙动辄发号施令的架势,怎么一股霸道总裁风格?
他还在沉吟,赵予笙已经吩咐了下去。
“卧雪,邀梅,你们两个带秦道友去客舍,好生招待,一应开支从我这里扣除。但芝兰会前不得让他离开客舍。”
“是。”
他身后的婢女中,有两人应声而出,就要上前。
“且住!”
“呛啷”一声,静虚子拔剑出鞘。
卧雪、邀梅立刻停住了步伐,不敢稍动。
“我邀来参加芝兰会的客人,赵老二你凭什么硬留?”
赵予笙面色奇怪地看着他:“你邀请来的客人,那就留在客舍等着,到了时间我带他去参加芝兰会,这跟我说的岂不是没有区别?”
卜继祷又抿了口茶,道:“主动留下,和被动扣留,还是有区别的。”
秦如生也道:“我在路上听静虚子道友说,芝兰会开始还有些时间,开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恐怕无法呆在客舍。”
赵予笙皱了皱眉,看着静虚子和卜继祷:“你们两个都站在他那边?”
静虚子言简意赅:“我信得过秦道友的为人。”
卜继祷轻声道:“他与芝兰会交集的命轨无法探测,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并没有恶意存在。”
赵予笙的眉毛越皱越紧,最终化作了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他冷冷的话语盘旋在画舫之内。
“你们两个联手,就算我把邵天怀拉上也没什么大用了,那便如此吧。”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次芝兰会对我在宗门中的地位十分重要,谁要是来搅场子......我的蛟尾剑下不会容情!”
.........
永城的一座客栈内。
秦如生和静虚子相邻而坐,各自泡在一个大大的木桶之中,中间一道帘帷将两个木桶隔开。
木桶上方热气蒸腾,氤氲的水蒸气几乎模糊了两人的眼睛。
显然,他们在进行一项古老的享受活动:泡澡。
“果然,即使是踏上了修炼之路,泡澡也是人生的究极享受。”
静虚子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