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鬼!”
家丁立即认出了那个啃着人脚的家伙,居然是死去的公子魏迁。他惊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居然连魏老太太都不顾了。
老太太被吓得魂飞天外,圆滚滚的身子像一只虫子似的向屋角蠕动,生怕魏迁突然跳起来咬自己一口。
“快....快来人啊!”她惊恐而嘶哑地叫着,可是门口的家丁都吓坏了,谁也不敢进来。
魏迁听见她的喊声,猛然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是在看一份美食。血水染红了口边的白毛、骨渣和腥臭口水噼啪落在地上。魏老太太看见这笑容,居然双眼一翻给吓得晕了过去。
有个胆大的家丁察觉到魏迁似乎不但能自己动,大着胆子走进了屋子,然后绕开魏迁,走到了魏老太太的身旁,
“吼!”魏迁扭头对着他,喉咙里发出一身吼声,就像是一条关在笼子里的恶狗,对着接近的陌生人吼叫。
家丁大着胆子将魏老太太背了起来,绕开魏通走出了屋子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候魏讽等人也都已经赶来,看见母亲居然昏了过去,大吃一惊。询问之下向着屋内看去,霎时间生出一身冷汗。
“迁儿!?”
魏讽感觉呼吸急促,嗓子里如同被塞了火炭,沙哑喊了一句。
“主人,公子...公子他...不是公子。”
一个家丁语无伦次说道。
陈畅上前说道:“大哥,这怎么办?”
魏讽茫然回头,“什么怎么办?”
“迁儿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该怎么办?”陈畅焦急又问了一句。
魏迁深深呼吸几次,狂跳的心脏慢下来稍许,“谁能把公子搬回棺木去,赏一万钱。”
家丁们听了,都有些心动,可是没人敢上前。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而是太臭了。魏迁的尸体在盛夏时节放了好几日,早就臭不可闻。
而且那时候人迷信,搬死人尸体,那是会沾了晦气的。
见没人肯动,魏讽喊道:“两万钱!”
家丁还是不动,最后魏讽喊到了五万钱时,才有几个家丁愿意。他们走到房子门口,紧张咽了咽口水,然后同时屏住了呼吸。
这气味闻一下怕是要吐啊。
走进屋子,几人将魏迁慢慢抬起,尽量避开他的脑袋。这才将他抬上一块破门板。
路过魏讽身边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居然满脸白色绒毛,活像是个白毛老猿。
“嗯!?停下!”魏讽注意到魏迁的肩膀上,居然插着一根钉子。
“公子身上怎么会有钉子?”
家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暗骂魏讽,你不嫌臭,我们还嫌臭啊!
魏讽抬起衣袖挡住鼻子,伸出手就把魏迁肩膀的钉子给拔了出来。
宋玉暗暗冷笑。“不拔还好,这下你可别怪我了。”
魏讽将钉子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发现只是个普通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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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对家丁摆摆手。他们路过陈畅身边的时候,低头一看发现魏迁的肩膀动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肩膀抬起,抓住了陈畅的衣摆。
霎时间,空气就像是凝成了冰。
陈畅低头看向自己身下,魏迁一只手抓着自己,露出一个狰狞笑容。
“迁....啊!!!!!!”
陈畅就像是杀猪一样喊叫起来,抬手去打魏迁的胳膊,可对方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根本就挣脱不了。
“啊!松开!松开!”陈畅吓得不停尖叫,用手不住拍打魏迁。正巧此时魏迁一张嘴,咔嚓一声,咬断了陈畅的手骨。
“啊!”陈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不知是疼还是惊吓,居然尿了一裤子,然后直挺挺地昏倒了。
魏迁闻到陈畅裤裆里传出的尿骚气,鼻子猛然一缩,仿佛是很不喜欢,居然松开了口。魏讽眼疾手快,抓住陈畅的腿将他拖离开魏迁。
“快,快给我钉进棺材去!”魏讽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的魏迁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家丁们七手八脚将魏迁扔进棺材,找来铁钉钉好,然后还找了绳索将棺材给捆上。
宋歆看完了这场好戏,冷笑一声道:“连行尸居然都害怕陈畅的尿味,看来他可真够臭的。”
宋玉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宋玉,你易容一下,留在这里帮我查看情况,我猜那个给魏迁注入尸气的家伙,肯定还会再来的。”
宋玉点点头,“公子放心便是。”
宋歆拍拍他的肩膀,先回典校署去了。他走后,宋玉眼眸微闭,接着他的面容就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脸上的皮肤就像是融化的胶水一样流动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年轻家丁的模样。
陈畅和魏老太太的女婢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两人都是高热不退,却又感觉浑身发冷。魏讽找来医者开了几服药喝了,却也不见好转。二人开始大片大片地掉头发,只一日光景,女婢满头的黑发已经掉了大半,
陈畅也好不到哪里去,头顶只剩下稀疏无光的头发和光秃秃苍老的头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