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为奥赛罗的断臂断腿都打上了夹板,也让秘银流体从各个方向接住奥赛罗。只要一把树根砍断,掉下来的奥赛罗就会落入流体之中,被妥善地保护起来。
"可以,动手吧。"狼人青年说:"但是要小心点,别刺激到那些树根。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都交给我吧。"角斗士举起光剑。
"对了,纳特呢?"狼人青年又问:"你落下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坠落的时候就和他分散了,好像有某种重力扰动把我们朝不同的方向拉扯,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觉得差不多着地的时候就使用喷射背包缓解着地的冲击,那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影踪。"贝雷尔德说:"那家伙浑身都是金属骨架,按道理说不会摔断腿,对吧?"
"不会。他落地时的撞击声你没听见?"
"没听见,可能我的落点距离他太远。"
"......真麻烦啊。"贝迪维尔哼道:"总之动手吧,接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和纳特汇合。"
"当然。"角斗士手起刀落,把捆住奥赛罗的树根全部切断。
整个地下深坑之中响过一种奇异的震鸣,就像是在地震似的。
"嗯......?"贝迪维尔在这震动中好不容易站稳,抬头看了一眼周围。
原本捆住奥赛罗的,那些被砍断的灰色树根,开始如同触手般到处乱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但它们毕竟没有眼睛,即使到处乱动也没寻着已经被抢走的人。这时候贝迪维尔已经用秘银流体拖着奥赛罗离开原地至少五码以外,而角斗士贝雷尔德自然也跟上。
"它们......看不见我们?"贝迪维尔闷哼道:"我这边这么明显的光亮都没被看见吗?"
"毕竟是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生活的生物,不对,可能不是生物......总之它们是瞎的。"角斗士分析道:"可能是又聋又瞎?"
"那它们是根据什么来探测到最初掉落深坑的我们?"
"我有个想法。"贝雷尔德从自己的战术腰带里取出了什么。一枚硬币。他想都没想把金币投了出去,扔得特别高,让金币在半空中拖出一条很高的抛物线。
瞬间,成千上万的树根朝那枚金币涌去,半秒之内就把它淹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贝迪维尔有点没看懂。为什么树根不袭击贝迪维尔它们,反而去袭击那枚金币?
"是深度的变化。"贝雷尔德说:"这些树根一样的生物能够感知周围物体所在深度的变化,并锁定目标进行攻击。"
"因此我们落下来的时候就被这些树根盯上,但落到地面之后它们就无法探测到我们?"
"正是如此。"贝雷尔德敲了敲自己背上的喷射器:"这东西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就启动了,让我能够缓慢着陆。那个时候袭击过来的树根就已经开始提现出明显的惰性------本来凶猛地袭击过来的树根,变得迟缓了许多。当时我就有这个猜测。"
"观察得真仔细,聪明鬼。"贝迪维尔略带讽刺地说:"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回去?回程应该需要爬上这个深坑吧?我们所在的深度一旦变化,不就会被成千上万的树根袭击?"
"如果变化得很慢呢?"角斗士贝雷尔德问:"比如说,从深坑的墙壁慢慢爬上去?"
"只救一两个人的话,可以做到。"狼人青年摇头:"但你看看被困在这里的人有多少。想用这个方法把它们一口气救走,恐怕要花上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
"嗯......"贝雷尔德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寻思(然而这家伙还带着头盔,摸的其实是头盔的下巴部分护甲):"如果我们用传送门呢?"
"哪来的传送门啊?"狼人青年郁闷地问。
"这里就有。"那家伙居然从战术腰带的纳物口袋里取出一个装置,放在地上:"小型的传送装置。够同时把一两个人从打开的传送门处送回去了。"
这个装置贝迪维尔以前就见过。梅尔森兄弟会的考古学家的团队挖掘金字塔时用过,正准备去龙之大陆的大不列颠探索队也有准备这种小型的传送门装置。虽然这东西的电力续航是个大问题,一般用几次就没电了。
"我下来的时候,亚瑟王陛下让我顺道带上的。传送门的另一端已经绑定到了曙光号的传送室。"贝雷尔德说:"如果重力扰动不影响这个传送门的话,你们现在就能回船里休息。"
"其他人呢?"
"我带了足够多的电池,会把剩下的人陆续送回船上。还不够的话,我们就从船那边补充电池。"贝雷尔德又说,他启动了传送门:"总之你们先走吧,小毛球。"
贝迪维尔有点将信将疑地看着贝雷尔德,然而传送门已经打开了,就算不用也是平白消耗电力。
"我会回来的。"贝迪维尔于是说,拖着昏迷的奥赛罗走到传送门前:"在这之前你们撑着点,别死了。"
"不会死的,放心。"角斗士说,推了狼人青年一把,把贝迪维尔送走。
带着伤员一起撤退的贝迪维尔一进传送门,那门就自动关上了。毕竟一口气传送两人离开,需要消耗不少电力。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