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真正不爽的是别的事情。
"所以我听说你差点死了。"干脆不管穆特的事,艾尔伯特转而问贝迪维尔:"你没事吧?受的伤有多重?讨伐莫比.迪克需要这样拼命喵?"
"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狼人青年呷了一口奶茶,香醇的红茶和新鲜的牛奶以极其完美的比例混合,不仅没有掩盖住对方的香气,反而互相衬托出对方的美妙,"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不把莫比.迪克引开,它就要袭击其他昏迷的船员了。那时候被莫比.迪克追赶确实非常凶险,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最后有人来救了我。"
"谁?"
"嗯......不能说。"狼人青年遵守了和他儿子的约定,决定把此事当作绝对的秘密来保守,"总之是被救了吧。不过莫比.迪克其实并没有死,至少没有死透。它如今估计还在撒哈拉沙海的深处徘徊着吧。"
"所以任务算是失败了?"
"不完全是。任务把现在的莫比.迪克变成了世界上最后一名莫比.迪克,它死掉以后便再也不会出现新的莫比.迪克------深渊的代理者了。而剩下的最后一名莫比.迪克肯定也学乖了,不敢再袭击过往沙海的船只吧?毕竟它只剩下一条命了。所以,我想,任务算是成功了吧?"
"哈哈哈------"艾尔伯特也咬了一口三文治,和着红茶送进喉咙里,"你们这次真正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竟然错过了这场好戏,可惜。"
"也不可惜,你不也救了很多人吗。"贝迪维尔也客套着答道:"竟然闯进那样的研究所里把被绑架的人救出来,你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吧,只是你没有这份自觉罢了。"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穆特在旁边默然观望,感到一阵违和。艾尔伯特正在和贝迪维尔互相拍马屁,然后虚情假意地笑着,疏远得不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仅看到这两人在笑,穆特都感到毛管要倒竖了。
"可惜香奈儿没能救到。"艾尔伯特继续道。
"这边也是,只可惜没能杀掉莫比.迪克,以绝后患。"贝迪维尔也说。
"喂喂,你们够了吧?"猫人少年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再这样尬聊下去,我都要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艾尔伯特和贝迪维尔同时向穆特投来既灼热又冰冷的目光。
"我到外面去透透气。"猫人少年白了那两人一眼,逃也似的往旋转餐厅外走。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贝迪维尔看着穆特的背影,问。
"不用管他。我之前提到香奈儿被抓走的时候,那家伙甚至还幸灾乐祸。真是个无情的小混蛋。"艾尔伯特说起这事甚至还有点生气,"相比起来,我不过是把他晾在酒店房间里几个小时不管罢了,这小子至于那样恶毒喵?"
贝迪维尔皱了皱眉,想告诉艾尔伯特,"你确实有点过分"。但他想到刚刚失去了香奈儿的虎人青年明显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就不再去刺激对方了。
"且不谈那个,"艾尔伯特又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最坏的情况下,我希望你的沙船曙光号能收留一个,不,两人人。"
"哦?"狼人青年的耳朵动了动。
与此同时。
明明是傍晚时分,酒店的楼顶的人群却十分稀少。平常围在护栏前看地中海无敌大海景的观光客,几乎都消失无踪。可能是因为斯芬克斯老爹的追悼会很快就会开始,酒店的员工避免闲杂人等靠近顶楼,事前进行过清场的缘故罢。人少归少,楼顶的观光台处还是有人的------更正确地说,那里只有一个金狮人少年的身影。
"哟,小猫咪。"看见穆特出现,金狮子雷欧波特远远挥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