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罗伯特是在埃及大屠杀之中被杀死,实际上他却------!当年艾尔伯特在狐人族的研究所里找回他个哥哥罗伯特的时候,半疯半清醒状态的罗伯特,也告诉过艾尔伯特某个耸人听闻的内幕。
这一切似乎都是联系着的。
"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但那群可恨的人一直把所有人的命运玩弄在鼓掌之中。"猫人少年的表情从悲伤渐渐转化为悲愤:"而且他们一直以来做着各种实验,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研究出能够彻底消除超级兽人们体内[自由意志因子]的[解毒药]。
他们已经把半成品的[解毒药]注射到你的体内。
"
猫人少年呜咽着。
"我刚才几乎以为要失去你。
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你的手上。
我放弃了挣扎,正如同我最初没有试着去阻止你那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值得遭受的待遇。我以为自己即使就这样死去了,也不是一件怪事。
但我想,我只是比较幸运,又逃过了一次死劫。"
看着猫人少年那一脸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样子,艾尔伯特不禁伸出手去,在穆特的头上揉了揉。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用------仅此一次。"他说。
"笨蛋。"尽管嘴上显得那么的不愿意不在乎,穆特却把头依靠了过来。他只是一名孩子而已,也有软弱的时候。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知道得这喵多。"艾尔伯特若有所思地哼道。穆特一直都是一名很纤细的猫人少年,而且心底总是藏着无数秘密,不愿意与人分享。最初艾尔伯特遇到这孩子的时候,猫人少年甚至编造出一大堆模棱两可的故事。又有谁知道其中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的?
穆特抓住艾尔伯特的手臂,与其说是依偎,还不如说是瑟缩在老虎的身旁。
"当鲁夫把他回忆的一部分给了我以后,结合斯芬克斯老爹他们告诉我的那些情报,我渐渐就都想通了。或许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或许这就是我的过去,我的命运。即使我实际上并不是鲁夫的弟弟,而是别的什么人的兄弟。又有谁知道,同样的历史,不会重演?"
"所以拜托了,别死啊。"他颤抖着低声说:"我还知道得更多。我还有很多话还想告诉你。但现在我还不能说。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对你说明一切。
------在那之前,你可不要擅自死掉啊。"
"我不会的。"艾尔伯特低声承诺道。
他已经是不死之躯了,某种意义上的。即使连心脏都已经停跳,即使这副身体都变得冰冷,他却仍然能够像一副行尸走肉般,持续活动着。
窥过全世之中一切真理,
却如同愚者般一无所知。
没有了恐惧。
不知道苦痛。
失去了悲伤。
剩下的感情也寥寥无几,
如同风中残烛般挣扎着。
名为生命之余烬,
却永恒不熄。
大概这就是,
超越生命之人,
的真正形态吧。
穆特搂住艾尔伯特的手臂,哭着哭着就沉睡过去了。他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正果身泡在一个浴池之中。而艾尔伯特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去把在浴池里睡着的猫人少年扛起来送到床上,他只能自己先离开浴池,再吃力地把猫人少年往外脱,用毛巾卷起来包好。
他就这样把浑身半湿的猫人少年丢在浴室的长凳上不管,自己则跑回卧室的床里躺着。
过去与现在的一切都在他脑中萦绕。许多问题都似乎得到了解答,却又揭露出更多让人细思恐极之事。回忆却成了最好的催眠药。沉溺于往事之中的他,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