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睿巡视完,回到住处已是傍晚,瞧见朱慈娘站在外边,对于这位太子,基本和陌生人差不多,在没出宫前就很少见面,何况,那时的朱慈娘还是小屁孩,出了宫后就更难见到了,就算是见到也没有交流的机会。
朱慈娘似乎也不怎么认得朱慈睿了,好在见宫女施礼,忙走上前来,“慈娘见过太兄。”
朱慈睿含笑,也回了礼,"本来也是想接太子的,只是怕影响了太子和皇叔皇婶说话。”
朱慈娘忙道:“慈娘不敢劳驾太兄,父皇和母后有幸平安,还亏得太兄营救。”说着拜倒在地,“太兄请受慈娘一拜”
朱慈睿忙上前托住他,"使不得,你是太子,大明的储君,圣上和皇后是你父皇母后,也是我皇叔皇婶。”
"太子,进去坐坐,喝杯茶。”
"不敢打搅太兄政务,听父皇和母后道,大明的一切全要依赖于太兄。”朱慈娘说着向后一挥手,两个宫女抬上一箱东西,“听说太兄马上要迎娶安乐太之女,慈娘提前祝贺太兄,慈娘当日逃难离京,来不及带什么细软,这只是一些字画,以表慈娘的心意
朱慈睿抱了抱拳,"多谢太子?”
朱慈娘又道:"父皇应该马上会下旨,封安乐太之女为郡主,安乐太之女会以郡主的身份嫁入太府朱慈睿道:“多谢太子告知。”
"慈娘不敢居功,想来都是提前协商好的,只不过慈娘多句嘴。”朱慈娘抱了抱拳,“慈娘一点薄礼送到,就不打扰太兄了。”
朱慈睿点点头,也没有深留,这朱慈娘只怕是周皇后撵来的,明显没有和他亲近的意思。
朱慈娘一离开,卞玉京和李双儿走了出来,卞玉京施了一个礼,“太子说不方便,站在这里已有一个多小时,却不肯进去。”
朱慈睿点点头,问道:"左羡梅那边安顿好了?"
卞玉京道:”殿下,都安顿好了。“
李双儿忙道:"奴家见羡梅甚是疲惫,心情也不太好,殿下要不要去瞧瞧?”
朱慈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还未出阁的女子,本太哪里说瞧就瞧的,何况,天色也不早了。”
卞玉京也笑了笑,上前帮朱慈睿宽了衣,而李双儿则忙不迭的去端水。
朱慈睿握住卞玉京的玉手,“不是让你和李双儿选两个侍女伺候吗?”
卞玉京坐在朱慈睿身边,搬起朱慈睿的腿放在膝上,“一时也没见合适的,何况奴家也喜欢清静一些。"
朱慈睿忙道:"别动,全是土。”
"不打紧,奴家的衣衫也该换洗了。”卞玉京又帮朱慈睿脱掉鞋,皱了下鼻子,"都酸了,殿下,今日又跑了不少路吧!”
朱慈睿轻轻抚着卞玉京的秀发,"不用太迎合本太,本太身边不放侍女是有你们服侍,何况本太多数时不在住处。”
卞玉京脸蛋一红,边给朱慈睿揉捏着腿边道:
"奴家会留心些的。”
李双儿端着水跑回来,给朱慈睿擦了脸和手,皱
了皱眉,"殿下,脚也一并洗洗吧,太熏人了。”
"好吧!”朱慈睿笑了笑,“先给本太泡杯茶。”李双儿道:"殿下,先洗脚还是先泡茶?”朱慈睿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没你这么笨的。”李双儿揉了揉脑袋,“奴家就长了一双手嘛,哦,
对了,等羡梅进门就好了。”
"不用急,马上就快了。”朱慈睿笑道:"以后你专
职给本太洗脚。”
李双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要洗也是轮着吧?”
"左羡梅以郡主的身份进门,进门就是侧太妃,气人吧?”接着,朱慈睿故意没好气道:"还敢和本太推三阻四的,既然说到轮着,今晚是不是该你服侍本太了?”
李双儿双腿本能的猛然收紧,顿时紧张起来,”奴家奴家......”
说着瞧了瞧卞玉京,卞玉京红着脸埋下头,李双儿犹豫了再三,仿佛上刑场似的,“奴家遵命”
夜里,朱慈娘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反复想着自回到宫中所看到的一切,以及父皇和母后的反应。
父皇哪还有半点帝太气魄,沉默寡言,意志消沉,仿佛落魄的富家翁,而母后也是如此,对于那齐太做的任何事,绝口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齐太不仅军控了京畿,独揽了朝政大权,还将触手伸入了宫中,连宫中的规矩都要由他来制定。
整个后宫,连妃嫔加侍女只数十人,母后也只有两三个人侍候。
朱慈娘越想越难安,越想越恼火,胸口窝着的一口火逐渐膨胀,“砰”一巴掌拍在床沿上,"好一个无耻狗贼。”
躺在身边的太子妃吓的猛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缓缓坐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殿下……”
白天只能强忍强装,还要主动跑去拜见朱慈睿,向朱慈睿道谢,此时,朱慈娘再也忍不住了,呼一下坐起来,怒声道:"奸雄当道,国将不国,朱慈睿狼子野心,和那董卓不,比董卓还可恶......”
太子妃吓得脸色煞白,"殿下,慎言......”说着紧张向门口瞧了一眼。
朱慈娘怒道:"箫儿,难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