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微忙上前止住,侧身坐在她床前小杌子上。
“母亲这几日定要卧床静养,切不可随意走动,若有哪里不妥,只管叫念夏去唤容医女来。”
昭和刚吃完药,正含了蜜饯过口,闻声讶异道:
“容医女还在府内?”
李太微便浅浅交代了几句,说是长平公主的心意,叫容医女来侍奉汤药的。
昭和点了点头,道:
“难得公主能有这份儿心,与你又是这般投缘,过几日中秋,你进宫定要替阿娘好好谢她。”
李太微撅嘴:
“她定是故意叫我领了这份儿情的,谁不晓得她一直惦记我房里那套陇山端砚?我才不上她的当呢!”
昭和闻言就笑了:
“长平好歹是个嫡出的公主,什么好物件儿没见过,怎就赖上你的东西了?”
“瞧你这副小心眼儿的样子,左右不过是个摆件儿,难得长平喜欢,回头叫你爹爹再送你一块上好的砚台便是了。”
金嬷嬷与念夏也笑了起来。
母女俩说笑了好一阵,待昭和有了睡意,李太微扶她躺下,亲自替她盖好丝被,目光便落在母亲尚还平坦的小腹上。
一想起她曾或许有过一个未能出世的弟妹,李太微周身就笼了杀气,怕惊着昭和,忙遮掩着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