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把一部《三字经》讲述的绘声绘色,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但几个小故事讲完,秦殊便明显感觉到功德的摄取逐渐停滞了。
目光瞥向人群,他也没有继续在人群中观察到有人的肉体得到增强,这意味着他现在的讲学已经沦为无用功,无法继续启发村民们。
“看来今天的知识量已经饱和,大家无法再吸收新的知识了。学习如吃饭,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秦殊心中默默想着,当即拍手终止了课程,朗声道:
“好,今天的《三字经》就讲到这里,下次有机会我再继续为大家解读。”
村民们虽意犹未尽,但晌午最为炎热的时辰已经过去,下午田地里还有农活要操劳,众人便纷纷起身,对秦殊行礼道谢之后,转身各自回地里下田去了。
等农户们散尽,董夫子迈步上前,赞许道:“今日一番讲学,颇有收获,我见众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有所增益。”
秦殊忙谢道:“这还是多亏夫子提醒我用《三字经》教化他们,若我还是执着教他们《抡语》,恐怕万没有这般效果。”
董夫子捻须轻笑,又说:“待村民们熟读《三字经》之后,再去学《抡语》便是水到渠成了。日后你还需多跑几趟曹家村,若能将村民们教化成功,此举功德无量。”
秦殊颔首道:“学生谨遵教诲。”
接下来这几日里,秦殊便带着范勇一起,用过早膳便跋涉来到曹家村,趁着晌午给村民们讲学。讲完返回青阳书院,刚好还能赶上哺时用膳。
连续奔波了几日,村中农户们的身体渐渐变得结实健壮,秦殊也收获了不少功德,一条胳膊上的皮肤全部蜕掉,真的练出了一条麒麟臂。
这日讲学完成,秦殊与往常一样从城外返回青阳书院,刚至院门口,迎面一名儒生走了过来,施礼道:“秦兄且留步。”
秦殊好奇道:“找我有事?”
儒生微微颔首,道:“方才巡查监的韩监吏来书院拜访,说要询问你肉身悟道之事,我说你去曹家村讲学未归,她说这已是第二次来找你无果,嘱咐我托话给你,让你抽空去巡查监见她一面,免得她总是白来一趟。”
“知道了,多谢传话。”秦殊回以一礼,心中暗笑,“这冷面御姐倒是恪尽职守,这么快便来找我询问肉身悟道第三境界的情况。不过她时机把握的倒刚好,眼下我第三境界已经渐入佳境。”
去后厨用了膳,秦殊便打算去巡查监赴约,但巡查监毕竟是威严庄重之地,搞不好规矩繁琐、制度森严。秦殊这个穿越者虽有着一部分土著的记忆,但骨子里更多的还是外来客的思维,他担心自己若是孤身前往,恐怕会不小心犯错。
这个时候,范勇就成了不可或缺的最佳搭档。
秦殊习惯性用虬龙般的胳膊搂住范勇脖子,热情邀请道:“范兄,走,陪我去一趟巡查监!”
范勇本能抗拒道:“秦秦秦……秦兄,巡查监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你是去会那绝色女监吏的,我陪着去算什么?我还是留在书院读书吧。”
秦殊可由不得范勇任性,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又紧了一分,沉声道:“范兄,这巡查监龙潭虎穴一般,绝色女监吏更如勾魂摄魄的妖精,你怎忍心我孤身前往?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于心何安?”
范勇斟酌片刻,颤声道:“秦兄若是如此惧怕巡查监,那我们都不去了,等那绝色女监吏来书院找我们吧。”
“范兄此言差矣!”秦殊连连摇头,“子曰:君子不忧不惧。咱们儒门中人,怎么能轻易害怕呢?巡查监便是龙潭虎穴,你我也要硬闯一番!”
说着强拖着范勇,绑架似的把他给拽出了青阳书院。
范勇没奈何,只能“陪同”秦殊一路往青阳内城走去。
巡查监设立于青阳城内城中心地带,毗邻于内城核心行政机构——城府,其标志性建筑是一座高有七丈有余的四层阁楼。
阁楼通体方正,漆朱红色,威严轩昂,其中一层设鼓、二层设磬、三层设钟,四层设钲。四种乐器分表四种不同类别的案件,有人投案之后,巡查监门吏按照案件性质类别、严重程度分门别类,交由四层楼阁中所属一层监吏受理,并且奏响相应乐器。
奏鸣一响,满城皆闻,若这一日之中巡查监钟鼓不休,鸣奏不停,则说明青阳城中治安混乱,案件频繁,若巡查监寂静无声,则代表着百家和睦,一切太平。
此时秦殊和范勇刚刚来到内城,便远远望见了城中心那座晚霞般殷红的四层楼阁,一路沿着逼仄却热闹的巷道往前直行,便能抵达巡查监了。
置身于城中街道,秦殊左顾右盼,好奇的打量着城内的风土人情。
比起书院所在的外城,内城显得热闹许多,街上摩肩接踵的满是行人,既有身披宫锦的官吏,亦有粗布麻衣的白身,或是服饰各异、允文允武的百家门徒,可谓是不一而足。
但最勾秦殊眼球的当属街旁摆摊的小贩,他们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包子馒头的、有卖奇花异草的、甚至还有用竹篾编的笼子卖一个劲儿聒噪的蛐蛐儿的。
秦殊走马观花的看着,只觉目不暇接,而后小声对范勇耳语道:“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