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环和小矮人被囚禁了好几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都吃不饱。
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将被处死。
这个时候,杜环和小矮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想不到我的旅途终点、生命终点就在这风堡了。”
“我们完全可以逃出去。”小矮人狡猾地笑了。
“我们要是逃了,就永远是不清白的罪犯,一世英名就毁了,不能这样就随便跑了,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估计我们死了就找到凶手了。”
两人正在悲伤,有牢头喊道:“本镇的主教大人来替死囚做法事了,你们快快准备吧。”
杜环和小矮人心头一怔,西方的习俗,囚犯死前会有主教来接受囚犯的忏悔。
看来,死到临头了,难道真的就等冤死吗?
一会儿,博得里安主教带了一个助手进了牢房。
主教看了看两位囚犯问:“你们有一个是杜少爷,是不是来自东方?”
“来自东方的大唐。”杜环回答道。
“还有一位小矮子叫?”
“狮毛哥,来自北欧冰雪之地。”小矮人回答。
“我是本镇的博得里安主教,今天来这里,想问你们,是不是需要在接受处置前向上帝忏悔?”
“主教大人,我一生未做过大恶,尚不需要忏悔。”
“那么说你死了也不冤枉?”
“都要死了,说这些有意义吗?”小矮人道。
“你认识死者彭培医生?”
“我不认识彭培医生。”
主教看了看助手。
“但我认识塞林医生,这死者其实不是彭培医生,是塞林医生,以前他干过坏事。”杜环继续道。
主教朝助手点点头。
“这么说他是假冒的?”
“是的,以前,他与别人私通,害死了自己的老婆,我是很了解他的,可惜他没有被处死,而是被游街驱逐,谁知道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风堡,还是老样子害人。”
“你与他认识,那是你自己的说法,有谁知道吗?现在他已经死了,没人认同你的说法,你说是不是呢?”
杜环觉得主教大人说得对:“是啊,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小矮人道:“我就是证人,我在医生家听到、看到他们对话了。”
“你们是同伙,你说没有用。”
杜环猛然想起道:“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与医生认识,他是塞林医生,不是彭培医生。”
“谁?”主教和助手都问道。
“我们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为一个人拔牙,那个人应该听到看到我们的对话内容。”
“对,少爷说得对,我也想起了,当我们进去时,医生正吃力地拔牙,看到我们突然进屋,吃了一惊,手也颤抖了,反而成功拔牙了,就那个人。”
“可怎么找到那人为你们作证呢?镇上人太多,怎么找呢?”
杜环道:“这不难,我能画出此人,可我没杀人,找到这人有用吗?”
“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杜少爷。不过,上帝怜悯他的子民之善举,或许有用,我出去后,叫人把画像的工具给你,你画好了交给队长吧。”
说完,主教朝助手示意。
助手点头后,两人出了囚牢。
鲁道夫在家醒来,发现自己的老婆就在身边,有点不好意思。
“你醒啦?亲爱的鲁道夫,看来你喝得不多,只是心情不好啊。”苏里娅道。
“嗯,你去找我啦?”
“是的,听他们说你一直在喝酒,我怕你耽误了大事,就去找你,看到你这样子,就让你的士兵把你弄回家了。”
“好啊,谢谢你,亲爱的苏里娅。”
“刚才有士兵来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给我?”
“是一副画,你看看。”
鲁道夫站起来,把画展开。
“嗯,怎么是一个人在拔牙?什么意思啊?”
苏里娅一边替老公披上外衣,一边道:“囚牢的士兵讲,那个罪犯交代,这个医生不是彭培医生,是用的假名字,医生真名其实叫塞林,是个被游街驱逐过的罪犯,跑到我们镇上行医,他们就相遇了。”
“那这画能说明什么?”
“这个就是你们在风暴旅馆抓到的什么杜少爷画的,他说,他不是罪犯,这个医生以前就不是好人,当时有个人在医生家拔牙,他听到了医生和杜少爷对话,知道医生叫塞林而不是彭培。”
鲁道夫仔细看了看画,突然想起什么了:“舒茨在吗?”
外面那个士兵进来道:“舒茨不在,队长,你有什么事。”
“去抓这个人。”鲁道夫指着画道。
“他是谁啊?到哪里去抓呢?”
“风鹅酒馆,去找那个厨师柯伦,就是他。”
“那我立刻出发。”
苏里娅上去吻了丈夫一下道:“你认识这个人?”
“我常去喝酒,嫌他们菜做得慢,有时进后厨催过几次,每次都是这家伙做菜,店家也不多找几个厨师。”
“那真是碰上了,鲁道夫,或许就能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