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没你们想象的这么乱,哈哈。”卡伦笑了,继续说起往事。
原来,侯爵的母亲与国王佐伊的母亲是姐妹,侯爵有个哥哥叫波希米亚,自幼与佐伊同父异母的妹妹梅来达相好,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因为和亲,佐伊把亲妹妹梅来达嫁给这努加奇,给两个情投意合的表兄妹一个晴天霹雳。
两人决定私奔,结果被佐伊的亲兵抓住,佐伊国王大怒,囚禁并剥夺了波希米亚的爵位世袭权。
这梅来达为了救情人,不得不答应哥哥出嫁保加尔。
过了几年,波希米亚才获得了自由,带着亲随老卡伦去看望梅来达,当时康斯坦丁已经出世了,结果被亲王撞见,努加奇亲王大怒,因为那个哈扎尔嫁来的霍夫娜已经在亲王面前说了梅来达与波希米亚的不少坏话,这回亲眼所见,以为证据确凿,把所有愤怒发泄在梅来达身上。
波希米亚于是向亲王提出决斗来解决问题,那亲王同意了。
决斗那天,亲王软禁了梅来达,波希米亚的亲随老卡伦本来是想偷偷把梅来达带走的,但因为有亲兵守卫着,梅来达又不肯离开自己的女儿康斯坦丁,未能成功,只好返回决斗场,但那边胜负已定,为时已晚。
决斗的结果就是亲王刺中了波希米亚的胸口,波希米亚流血而亡。
老卡伦带着恨拖着主人的尸体离开了保加尔,不时地回头看着主持决斗的温内奇国王和带着血剑的努加奇。
“老卡伦是您父亲,对吗?队长。”
“不,是我叔叔。”
“真是惨烈!”
“在边境上,我叔叔遇到了波希米亚的弟弟巴尔哥契侯爵和表弟安镇伯爵来接他们,看到尸体,大家放声大哭。”
“唉,但还没说到我的身世啊?”曼西更急了。
“侯爵、伯爵和我叔叔老卡伦发誓要报复。”卡伦狠狠地说。
“那你们怎么报复这个亲王的呢?”
“不久后,有细作报信给侯爵,亲王的夫人已经在波西米亚被杀死的当天自杀了。”
“这样一来,侯爵一家对亲王更加仇恨,佐伊国王也发怒了,两国发生新的战争,估计伦奇他们也参加了战斗。”
“对,我父亲跟我说过的,本来就要胜利了,结果亲王的新夫人霍夫娜娘家人哈扎尔派兵参战,我父亲他们战败了,一路保护国王逃了回来,父亲负了伤。要不是罗马帝国趁火打劫了保加尔,迫使保加尔人不得不退兵讲和去对付君士坦丁堡,我们那次差一点就要亡国了。”
“可还是没说到曼西呢。”昆仑奴学着曼西的口气道。
“哈哈,杜少爷,你家昆仑奴真可爱啊。”曼西被逗乐了。
“是吗,昆仑,曼西说你可爱呢。”杜环也笑了。
昆仑奴不好意思地转过去,嘴里发出嘿嘿声。
卡伦咳嗽一下,继续道:“有一天,侯爵的细作发回了密报,霍夫娜成了新夫人,已经怀孕了。”
“难道就是曼西?”昆仑奴又来了劲。
“不知道啊,听我说下去,看看是不是。”卡伦道。
“昆仑别插嘴了。”杜环和曼西一起道。
昆仑点了点头。
卡伦继续道:“从得知霍夫娜怀孕之日起,侯爵与伯爵、老卡伦就开始筹划如何报复这亲王与女人。”
“我叔叔老卡伦从伯爵的表亲松树镇男爵那边得知有个小矮子专门偷窃,盗人家孩子也是其常干的勾当,当时这家伙正要被处决。”
“就是这位脖子后面有黑斑的小矮子?”
“对。当时侯爵、伯爵、男爵、我叔叔就准备了一个窃婴计划,他们派了一个叫布林肯的女佣去当霍夫娜的佣人,等到分娩时与小矮子一起里应外合盗走婴儿。”
“后来,这霍夫娜真的分娩了一个孩子,计划进行了,伯爵派的女佣布林肯趁人不备,抱走了婴儿,那小矮子接应成功,就按照计划把婴儿带到隐蔽的地方活埋了。”
杜环笑了:“接下来我来说吧。”
“你?”曼西奇怪地望着少爷:“难道你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怎么可能呢。”卡伦道:“少爷聪明,分析吧。”
“那小矮子接应了布林肯,盗走婴儿,按计划要活埋的,但这家伙尚有人性,下不了手,总觉得这么做太缺德,太伤天害理了,一路走来,犹豫着,结果遇到了伦奇,于是编了个谎话,还得了一笔钱,不错的生意,估计侯爵伯爵,对了,还有你叔叔老卡伦,他们都不知道此事,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了。”
“原来我是保加尔亲王的小女儿,你们说的那个坏女人霍夫娜是我亲娘,这?这怎么可能?”曼西不信。
“你老家人巴侬保管的你襁褓中的丝绸缎子就是物证,这东西只能贵族有,而且玫瑰花是保加尔王室的族标。”
卡伦道:“后来布林肯回到伯爵家当了夫人的侍女,小矮子却不思悔改,某一天开始又继续干起了老本行,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侯爵、伯爵觉得这些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于是就筹划要杀了他们。”
“于是赏金任务就交给了我,没想到我就是当年那个婴儿。”曼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