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跑了一段路,在一道溪流边停下,这里特别美。
“把马放了吧,让它们自由一下,随它们去吃草奔跑。”曼西说着就放了自己这匹暗灰色的马。
“你们的马有名字吗?”曼西看着自由自在的三匹马问。
“没有,曼西小姐,我们的马,嗯,是买来的。”杜环也不想说得很细,什么君士坦丁堡,什么皇帝赏赐。
“我的马有个好名字。”
“哦?什么名字啊?”
“墨菲!”
“啊,哈哈,你的墨菲表兄还不被你气死啊。”
“不会的?”
“为什么,男人可受不了。”
“名字本来就是墨菲起的。”
“啊,这,你表兄真是,真是个好男人。”
“是啊,墨菲离开前,怕我忘了他,就让我天天叫他的名字。”曼西羞红了脸。
“哈哈,让你天天骑着他,喊他,这真是个好主意。”
“少爷,这有座房子,保存得好好的。”昆仑奴突然喊了起来。
原来在附近有一间老农舍,昆仑奴已经推开门往里探进半个脑袋。
“别进去。”曼西大声喊了起来。
杜环听罢立刻道:“昆仑,这里是别人的家,未经主人许可,不要乱闯。”
昆仑奴立刻关上门,走回来。
“对不起,这屋子是我妈妈以前住的房子,我就出生在这里,后来妈妈去世,父亲非常伤心,就把它封了起来,不准外人进去,除了他自己和我母亲的老侍女老巴侬外。”
“哎,有点伤感,曼西小姐,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我妈妈了,真的,她是被我这个浪荡子气死的,我不争气。”杜环也伤感起来,昆仑奴居然留下了眼泪。
曼西觉得不好意思,就安慰了一下然后提醒:“我们该去用餐了。”
晚上,伦奇和杜环等人一起用餐,杜环很能喝,因为他会用易筋经把酒逼出来,而伦奇年轻时非常能吃能喝,即使上了年纪,酒量不减当年。
这顿晚餐,大家喝得是酩酊大醉,老巴侬给杜环昆仑奴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
杜环其实没醉,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
伦奇似乎不肯说为何曼西与康斯坦丁相像,肯定有隐情。
那曼西母亲的老房子不准许外人进去,这是个谜,那屋子里似乎藏了什么秘密与曼西有关。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杜环决定趁夜深人静去探索一下。
于是他带上剑,独自一人蹑手蹑脚出了门,为了避免被发现,也不骑马,一路轻跑而去。
杜环轻轻地来到老屋子外面,准备进屋,发现门未锁,去听到里面有低低的啜泣声。
这屋子出了曼西的父亲伦奇,只有老巴侬能进来,这里面是女人的啜泣声,应该是老巴侬,或许可以问问她。
那老巴侬晚餐后安排人收拾好餐厅厨房后,就来到自己主人的老屋子,想起白天杜环等人向伦奇打听曼西身世的事情,便也回忆起自己的老主人曼西的妈妈,她去世很久了,想起来非常难受,一个人伤心地哭了。
正在伤心,耳听外面有人轻轻地喊自己:“巴侬大婶,巴侬大婶,我是曼西的朋友啊。”
巴侬站了起来出门,发现月光下白天见到的东方人正站在面前。
“是杜少爷啊,您到这边找我什么事啊?”
“大婶,这里白天我和曼西来过,这里是她妈妈住的地方,是吧?”
“是的,少爷,您问这个干吗?”
“我有一个朋友长得跟曼西几乎一模一样的,就是比她大些,我很好奇,想问问,曼西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姐姐?不会的,曼西没有姐姐。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后来我们女主人去世后,被她姨妈收养了。”
“在去姨妈家前,是不是你和她妈妈带她?”
“这个自然。”
“这里还有曼西小时候的东西吗?”
“有,老爷要我好好保管,不许别人碰,我都保管得好好得。”
“那我问你,大婶,曼西是伦奇的亲生女儿吗?”
“啊,您问这个干嘛?”巴侬犹豫了。
“我知道,伦奇老爷对曼西跟亲生女儿一样,所以不想外人知道她的身世吧,怕失去她,对不?”
“这,少爷,您怎么这么说。”
“我刚才在外面听你一个人伤心地哭,就明白了。”
巴侬愣住了。
杜环道:“曼西真可怜,哎。我也不为难你,大婶,算了,明天我们就跟曼西告辞,准备回去了,或许这天下有人相像只是巧合吧。”
说完,杜环转身叹息走了。
“少爷请留步。”忽然,巴侬拉住杜环的衣服道。
杜环回头时,巴侬已经进屋去,一会从里面拿出一块东西,递给杜环。
杜环接过东西,在月光下一看,嚄,是一块只有在大唐才见到的丝绸缎子。
“这是小姐出生时包裹的东西。”
杜环大吃一惊,像伦奇家一般不会有这种东西,于是仔细翻看,去见上面绣了一朵红玫瑰。
“就是了,康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