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想一下,又扭头道:“长庆长生,你们也今日启程,长生去往梅关行事,控制流入江西的海盐,长庆去往福建,查封盐业,你们自觉可能担当?”
“奴婢能够担当。”长生跪下恭敬回答。
“奴婢能够担当。”长庆也跪下恭敬回答。
“好,你们去吧,稍候,本军具体吩咐。”韦扶风淡然道,转身回了正屋。
小公主和宫女跟随,宦官们退离,私下里惊喜低语。
入屋,韦扶风落座,笑语:“留两个,结果暂时也得放出去。”
小公主落座,娇柔道:“我也用不着他们,郎君若是需要,长安宫里有很多。”
韦扶风一笑,轻语:“宦官不能用多了,如今够用。”
小公主娇柔道:“郎君能够使用他们,我很欢喜,我一直畏惧会被圈禁。”
韦扶风微笑,轻语:“我这个人重缘分,公主嫁我,我应善待,但我不敢赋予公主太多权力,其实不止是公主,我的统治,忌讳属下权力太大,能够让我完全信任的,只有大夫人林清雪。”
小公主点头,迟疑一下,轻语:“郎君,我应该是第几夫人。”
韦扶风微怔,想一下,温和道:“你写信问田雯儿。”
小公主不解点头,韦扶风微笑道:“我是为你好,日后你会理解我的善意。”
小公主嫣然笑了,白玉般的脸儿,宛如一朵馨香茉莉。
......
江陵府城,李骥在州衙二堂处置政务。
忽然,总管的声音急切响起:“老爷,二老爷来了。”
李骥一惊,诧异抬头,眼见总管疾步走入,继而听到悲愤声音:“老三,父亲大人死的好惨。”
一个衣袍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在总管身后冲入,悲愤嚎哭。
李骥惊然起身走出案后,总管忙道:“老爷,这是二老爷。”
“二哥,你这是怎么啦?”李骥心惊肉跳问道。
“老三,父亲大人死了,被王行渝贼子杀害了,我们怎么办呀。”蓬头男人仰面哭诉。
“什么?父亲死了?怎么回事?”李骥惊恐的不知所措。
“老三,关内三镇兵进长安,说什么诛杀奸臣,逼迫皇帝诛杀父亲大人和韦相爷,皇帝顶不住,罢免父亲和韦相爷,外放任职地方官,父亲大人急促离开长安,不想王行渝那贼子,竟然不肯放过,使人追杀至都亭驿,杀害了父亲。”李贤哭诉道。
原来那一日,李贤觉得应该急离长安,但李溪非要脸面的堂正离开。
李贤畏惧藩镇杀戮,下意识觉得与父亲一起危险,也知道父亲执拗,一旦犯了书生意气不听劝,故果断独走。
李贤虽然独走,并不希望父亲出事,急匆匆逃到蓝田县城,雇人往长安打探父亲情况,结果得知噩耗。
李贤悲愤不已,也恐惧杀身之祸,毫不犹豫南下逃命,直奔了江陵府。
李骥得知父亲噩耗,悲愤泪流,走到外面朝北跪拜,一时间州衙震动。
李骥夫人和儿女得知,也都朝北跪拜,继而总管张罗丧事。
林清雪获悉赶来吊唁,了解之后,使人南下飞报。
噩耗传到桂州,韦扶风已然启程多日。
韦轩大惊失色,使人追告韦扶风,寻觅伯父韦昭度告知。
在外游览的韦昭度,接到噩耗的消息,当场愣怔不语,良久才望向远方。
杜让能之后,又一位宰相被藩镇害死,若是他也在长安,必然难逃一死。
许久,韦昭度轻叹,吩咐回归桂州,他已然预见,皇帝会接受他的建议。
只是心里落寞发冷,对于皇帝的忠君之心与失望情绪,矛盾难言。
......
大风呼啸,暴雨滂沱。
韦扶风一行冒着风雨行船,摇晃起伏的船只,让舱内的女人惊恐不已。
韦扶风左手搂着十四娘,右手搂着小公主。
两个宫女惊恐的趴在舱底,有气无力的互相抓扯。
九娘和两个蝶奴,在韦扶风的阻止下没有随行。
船行入岭南境内,风雨气候成了主要景象,接连数日阴云密布,河水也随着风雨变的波涛汹涌。
“不要怕,一日能够抵达广州。”韦扶风温言安抚。
“到了广州,还要乘船往福建吗?”小公主有气无力的细语。
“恶劣气候不能乘船出海去往福建,走陆路比较遭罪,抵达广州,你和十四娘留在广州,气候晴朗,你再去往福建,我必须去往福建救灾。”韦扶风回答。
“救灾,不是有福建官员吗?”小公主细语。
韦扶风解释:“很多事情,身为上位者不能完全依赖属下做事,需要适当的亲力亲为,我长久不到福建,福建的军心民心,渐渐忽略我的存在,尊崇福建的最高官员,最终造成福建最高官员野心膨胀,自立背叛我。”
小公主轻哦,韦扶风又道:“没有留下长顺在你身边,知道为什么吗?”
“长顺能力强,郎君需要他做事。”小公主回答。
韦扶风说道:“只占三分,长庆长生留下,也一样外出做事,你要牢记,一是你明显的依赖长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