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女色之欢受到限制,雯儿不许我过度。”
九娘点头,韦扶风又轻语:“九娘,清心寡欲的长寿百岁非我所愿,若有几十年的辉煌,此生足矣。”
“能够长寿,自然更好。”九娘温柔轻语。
韦扶风一笑,人当然希望长寿,只是为了长寿而无欲无求,对于他而言,那种长寿不要也罢。
抵达金州衙门,韦扶风见到大娘,生母和兄嫂,他一一微笑见礼,九娘在旁浅笑随礼。
兄长韦云卿一身锦袍,气度沉稳。
韦扶风见礼时,韦云卿微笑道:“本以为至江陵府,能够与兄弟同来叙旧,兄弟公务繁忙。”
韦扶风温和道:“我也想等候大娘以尽孝心,但年关更需要安抚军心。”
韦云卿点头,道:“听说年后,兄弟还要北上,不知北方的情形如何?”
“五伯父进取兰州,不知吐蕃会不会反扑,形势不算乐观。”韦扶风回答。
韦云卿道:“陇右和朔方属于边地,一向产出不丰,又有党项和吐蕃侵犯,我们占据那里,耗用荆州所出给养,会不会得不偿失?与其给养北方,不如留用图强金州军力。”
韦扶风微怔,兄长怎么会有这种看法?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言论影响,而这种论调的出处,必是金州韦氏同宗。
韦扶风想了一下,道:“两个人打一个人,兄长认为那个会赢?”
韦云卿道:“你说的不妥,若是金州更强,一个强者比两个弱者占优。”
韦扶风道:“金州怎么能够更强?若是没有流民输入,人口的增长需要几十年积累,为什么宣武军东征西讨,越来越强,因为占据的地盘越多,能够吸纳的兵力也越多。”
韦云卿愣怔,想了一下点头道:“兄弟说的有道理,只是朔方和陇右地广人稀,还有吐蕃侵扰,发展应该很难。”
韦扶风说道:“发展是很难,但在战略上我们处于主动,若是没有北方势力的威胁,凤翔军和邠宁军必然大举进攻金州治下,凤翔军的强势,在与朝廷战争中有所表现。”
韦云卿道:“以我们如今的军力,应该能够抵挡凤翔军的进攻。”
“凤翔军若是倾力来攻,金州守不住,我敢言,凤翔军兵临城下之日,我们的同宗兄弟,多数会吓的只想南逃。”韦扶风不客气道。
韦云卿一皱眉,道:“兄弟不可横加辱亲。”
韦扶风说道:“为了贪得荆州利益,鼠目寸光的大放厥词,兄长可愿与我一赌,日后外敌兵临金州,兄长能够在桂州看见那个同宗。”
韦云卿皱眉,大娘在旁温和道:“过年了,你们兄弟叙旧,何必言及争执之事。”
韦云卿和韦扶风忙回应称是,兄弟二人转而说起桂州之事,直至两位叔父的到来,打断了兄弟谈话。
来的是十四叔韦雄,紫袍玉带,富贵逼人,另一位锦袍青年。
韦扶风不认识,但容貌与十四叔有几分相似,肤色比十四叔白的多,气度文雅。
“拜见十嫂。”十四叔礼数恭敬的给大娘见礼,另一青年也同样称呼的恭敬拜见。
大娘微笑回应,韦云卿起礼恭敬道:“侄儿拜见十二叔,十四叔。”
韦扶风恍然,也恭敬拜见。
十四叔看了韦扶风笑道:“扶风,好久不见。”
韦扶风微笑道:“许久不见,十四叔愈发威武。”
十四叔咧嘴笑了,摆手道:“这是你十二叔韦英,还请你多照应。”
韦扶风微怔,这是什么话?他起礼恭敬道:“还请十二叔多指教。”
韦英微笑道:“早就听闻扶风侄儿雄才大略,我这做叔父的深感荣幸。”
“十二叔过誉了,侄儿不敢当。”韦扶风尊敬的回应。
韦英微笑道:“扶风侄儿当得,我在长安许多年,也只任职一个校书郎的小官,相比之下实属汗颜。”
韦扶风尊敬道:“侄儿才华,必不如十二叔许多。”
韦英摇头,道:“乱世,书生无用。”
“治国施政依然是文人当先。”韦扶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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