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上洛县的粮食愈加紧缺,另外流民的聚居,也带来了可怕的疫病苗头。
韦扶风早就觉得应该离开,但他原本的想法是去长安城。
一路上谨慎的躲避与流民接触,抵达西城区的崇义坊,直接寻入一座破旧宅院.
入门看见一个身材健壮的少年,少年正在摆弄一根木棒。
“公子。”少年一见韦扶风,忙恭敬称呼。
韦扶风微笑点头,道:“老冯在吗?”
“师傅在。”少年恭敬回答。
“公子来了。”一个苍雄男音传来,正房走出一位须发杂乱的男人.
男人右臂拄拐,却是一条右腿齐膝而断。
“老冯,我来向你辞行。”韦扶风直接说了来意。
“哦,公子要去长安了?”男人平静回应。
“不是,想去成都。”韦扶风回答。
“成都?公子不该去那里,不适合去。”男人直白驳说。
“去往长安也是寄人篱下,不如去往成都入军。”韦扶风解释道。
男人轻摇头,道:“吾曾经说过,你的伯祖不会建功,你去成都实为不智。”
“坐观也是不智,我已决定。”韦扶风说道。
男人点头,韦扶风又道:“老冯,我想射月弩藏于书箧。”
男人点头,拄拐转身,韦扶风走过去,跟着男人去入了正房。
入正房,韦扶风脚下不停,走去搬开一只木箱,木箱下有一凹坑,自坑中取出一具弩器。
弩器不大,弓身仅一尺,比军中的弩器小了一半.
韦扶风看着手中的弩器,眼中流露喜爱,这是一件他私藏了两年的兵器。
自解书箧放下打开,书箧是特制的,有夹层.
韦扶风将弩器放入夹层,又自凹坑取出十二支弩箭放入,然后搬回木箱盖住凹坑。
背上了书箧,韦扶风转身面对男人,温和道:“老冯,多谢你数年的教导。”
“你我何须言谢,吾能够活下来,出于公子的赐予。”老冯平静回应。
韦扶风微笑,轻语:“我这一去,或许回不来了。”
“若是公子不嫌吾的拖累,吾愿同往。”老冯平静说道。
韦扶风看着老冯,轻语:“我想你去,只是不愿牵累了你涉险。”
“公子不畏死,吾残身更应无畏,若是不随公子,后果饿死于上洛。”老冯平静回答。
韦扶风想一下,点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