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遗憾,书信洱海询问俪奴,告诉俪奴这个天大喜讯。
洱海,俪奴一直辅佐令狐婉儿,掌管王宫事务,每日坚持不懈的舞蹈。
接到小雪来信,俪奴愕然的难以置信,原来她从未了解过韦扶风的亲人,只是知晓郡王出身长安韦氏。
当年的事情,俪奴早已遗忘,小雪来信的叙说,让她忆起当年的经历。
当年她十六岁,跟随丈夫杨麒,去往扶风县走亲戚。
杨麒意图在扶风县得到胥吏职事。
只是任职县丞的大兄没什么实权,做不到安置兄弟,小住一段时日就离开回了长安。
依稀记得,大兄小妾生育女儿。
她虽然妻室,丈夫白身平民,夫妻地位不高,小住期间与大兄的那个小妾,相处的还算亲近。
记得当时有个美丽的县令小妾,疯言疯语的打哈逗趣,问过她愿不愿意与主簿儿子结亲。
她那能得罪人,敷衍的笑说回去询问夫君,只当玩笑。
离开回去居处,随口告诉了丈夫。
不曾想,丈夫居然有心结亲,她不情愿女儿许配庶子,但也不敢破坏丈夫的求官心思。
婚事说定,庶子的生母登门,送来了定婚信物金枝玉叶头饰。
按理说,主簿夫妇应当邀请见面,商榷的写下婚书。
但是没了下文,她本就不喜,丈夫不提起,她也不主动,直至离开扶风县,也没立下婚书。
“金枝玉叶头饰?”俪奴惊慌自语,忆起头饰的去向,悔不当初。
原来当年离开扶风县,县令小妾跑来送行,笑着索买金枝玉叶头饰。
当时的俪奴,认为主簿夫妇,轻视的不愿认可姻缘,她也不情愿女儿许配庶子。
不悦的情绪,现实生计需要银子,俪奴卖给了县令小妾,还听从的书写一封转让契约。
县令小妾买了金枝玉叶头饰,笑说给未来女儿积攒嫁妆。
俪奴卖了头饰也就卖了,了结一桩不情愿姻缘,离开扶风县遗忘。
俪奴当年不知庶子名字,韦扶风生母都是自称我家二郎。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小庶子,成长为类同帝王的大人物。
当年没有多大意义的定婚信物,拥有了非凡的‘王妃’尊贵。
俪奴急忙给小雪书信,让小雪赶快寻找回来头饰。
头饰是死物,可是县令小妾拿着头饰去见郡王,或者郡王的父母。
大人物讲究一言九鼎,曾经的定婚信物,大人物不好赖皮不承认。
县令小妾本就拥有玉钗信物,获得转让的扶正。
小雪接到俪奴回信,难以置信的傻了眼,书信说的非常明白,她能理解俪奴当年的行为。
小雪犹豫再三,书信告知田雯儿实情,自言头饰转让给了县令小妾,她只有了做妾资格。
田雯儿接到书信,甚感无语,斟酌一下回信,说女家未经过男家知晓,私自的转让无效,郎君已然册封你是王妃。
书信送出,田雯儿又觉得不能草率忽视,使人书信楚婉玉,询问韦扶风生母。
韦扶风生母听了愕然,回答不知定婚头饰转让,随后又让楚婉玉等候,去问韦扶风大娘。
不曾想,韦扶风大娘回忆,当年有个县令小妾寻上她,请她在一张,转让定婚头饰的契约签押名字。
当时不想得罪县令,也就签押了。
过后,忘了告诉韦扶风生母,主要是没当回事,当时的县令小妾没有怀孕。
韦扶风生母颇感无奈,当年她只当真杨千蕊的姻缘,其他的当成居心不良之玩笑。
儿子普通人,当年的一切都是空头虚妄,能娶得明玉算得‘高攀’。
明玉的姿容,妥妥的嫡子小妾。
儿子尊贵王爵,当年的玩笑就成了金口玉言的承诺,当年平凡的一件头饰,成为了无价之宝。
田雯儿接到回信,愕然,转让得到了大娘的签押认可。
田雯儿只好书信小雪,告诉小雪册封王妃不变,日后有人拿着头饰寻来,她给予另一个王妃册封。
小雪看过书信感激田雯儿,放下了心,又不甘心的使人去往长安,寻找当年的县令小妾,买回来定婚头饰。
小雪只想买回来,理智的不敢胡作非为,她已然册封王妃,犯不上强取豪夺,自找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