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一行抵达临安,樊胜看见与杭州相反的景象,数千人迎接钱镠灵车,哭声远播,实实在在的真心悲伤。
樊胜看了内心冷笑,钱镠出身临安,临安得到钱镠的照顾,绝对的轻徭薄赋,甚至于得到钱镠的反哺建设。
杭州的民脂民膏,有一部分优待了临安,得了好处的临安人,怎能不悲伤,日后没了保护-伞,苦日子在后头。
远观临安县城,樊胜又生感慨,临安城门高大美观,两层的飞檐城楼,比杭州外城好多了。
杭州外城筑造不久,还有很多需要完善。
樊胜一直的盯着吴氏夫人,凡是与吴氏夫人见过的,他都让属下搜身盘问,结果搜到三封,盖着吴氏印鉴的亲笔书信。
樊胜大怒,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诬陷三人说过吴氏还年轻,蛊惑夫人改嫁,丧期之内侮辱先王,命人打死。
樊胜的军霸行为,震慑参与丧事的临安人噤若寒蝉,愿意接触吴氏的人锐减。
钱镠的家眷,品尝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
钱镠顺利下葬,樊胜使人逼迫吴氏交出印信,留下钱传玑守孝,其他人回归杭州城,又被圈禁在内城。
吴氏的书信,樊胜交给李氏,加上玉荷,三人商榷之后,允许钱镠的妾与通房,自主回归娘家另嫁。
钱镠的庶出儿子们,都得到一笔银钱,允许去往外城买置家业,未成年的可以继续留在内城生活,成年必须离开内城。
钱镠的女儿们,也得到一笔嫁妆银钱,成年之后嫁出内城。
吴氏夫人的‘仁德’,使得内城一扫阴霾,有儿子的妾,带着年幼儿子去往外城买置家业,然后回来内城继续白吃白住。
内城的‘解禁’,平息了杭州人心的疑虑担忧,很多打算离开杭州城避兵祸的人家,多数取消了出行,离开的也陆续返回。
石城山军情回报杭州,顾全武率领大军突破石城山,杀去了越州城。
顾全武得悉钱镠死亡,会不会遵从新王军令继续征战,还属未知。
......
晋陵公主一行抵达苏州吴县,韦扶风在吴县得知,常州被上元府兵力奇袭攻占。
韦扶风本打算,冒险去见苏州刺史。
晋陵公主劝阻:“苏州刺史若无反叛之心,必然遵从杭州军令,郎君没有必要亲自冒险。”
韦扶风笑着点头,他敢去见苏州刺史,主要是觉得风险不大。
韦扶风上岸进入城里,寻到锦瑟和香奴暂居的铺子,两女惊喜,跟随韦扶风出城,见到晋陵公主。
......
次日启程,北上去往常州,午后一名信使,拿着杭州军令寻上苏州州衙。
苏州刺史曹圭权,打开军令一看:“淮南军背信弃义,刺杀郡王,命令苏州刺史曹圭权,出兵两万,阻击进袭湖州的常州兵。”
曹圭权若有所思,片刻后,问信使:“这封军令,何人给你的?”
信使回答:“行军司马杜稜大人。”
曹圭权又问:“杭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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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信使回答:“卑下离开时,一切正常,内城正忙着丧事。”
曹圭权点头,道:“休息去吧。”
信使离开,曹圭权命令心腹杀了信使,当成没有接到军令,按兵不动的观望,使人去往杭州再次打探。
......
晋陵公主一行顺利通过边界关卡,进入常州的无锡县地界。
无锡县城还是淮南军驻守,途径的五百军力声称去往扬州,无锡县的淮南军没有敌对,但也不许入城。
船队停泊码头过夜,次日天蒙蒙亮,韦扶风留在吴县的人手追上来,禀告信使进入州衙,再也没有出来。
韦扶风意外,他以为命令曹圭权出兵,曹圭权求之不得,因为领军出征能够掌控兵权,建立功勋。
韦扶风后怕,多亏没去见曹圭权,当然他与信使不同,他冒官带上护卫去见,曹圭权灭口的可能性不大,只是不大也有可能被杀。
韦扶风思量之后,书写很多军令交给属下,让属下回到吴县,若是还没见到同伴,立刻去往杭州交给玉荷。
属下领命回到吴县,没见到同伴,启程继续去往杭州。
玉荷接到韦扶风的军令,加印送出,军令置立秀州,行军司马杜稜任职秀州刺史,数道军令送往苏州,直达三万驻军主将。
新郡王命令,两万军力开拔嘉兴县驻扎,归属秀州刺史杜稜节制。
杜稜走马上任,两万苏州驻军也听令开拔。
苏州刺史曹圭权后悔不跌,明白做了无法挽回的蠢事。
曹圭权的违抗军令原因复杂,最主要的原因,害怕中了调虎离山,一旦领军离开苏州,杭州另任刺史的取而代之。
次要原因,盯着杭州变局,随时发兵杭州。
曹圭权是钱镠的心腹,与钱镠的儿子们都不亲近,他也怀疑钱传瑛杀父篡位,心里很是不满,期待有人出头,他随之响应。
曹圭权自以为,钱传瑛不敢针对他,近期也不敢调动苏州驻军去往杭州,万万想不到,置立秀州,还让行军司马杜稜任职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