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心缓行几步站了出来,挽住祝炎岚手臂,朱唇微启对剑开天说道:“你且走开。”
剑开天巴不得有人打破僵局,一个闪身往一边窜去。
时宇正要跟着跑,曹心心又低叱,“你给我站住!”
时宇手脚顿僵,跟个偷桃的大马猴一样单足柱地手脚乍起,缩脖抻脑的模样滑稽无比。
“嗨!心心姐伤好了呀,可喜可喜!”时宇尴尬地放下手脚,一身麻痒似的站在原地来回轻扭,目光就是不敢和祝炎岚相对。
“去,揍他!”曹心心轻推祝炎岚,还把凌霄手里的龙脊棍抓了过来,塞进祝炎岚手里。
时宇面色顿苦,他还以为曹心心站出来是来打圆场安慰祝炎岚的,哪知道竟是彻底站在祝炎岚一边。
“哼!”
祝炎岚看看手里的龙脊棍,愤愤丢出,正砸在天初脸上。
元龙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龙脊棍,被人当破烂一样随意丢弃,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此刻的祝炎岚,竟好似散发着无穷威压,震慑得众人心惊肉跳。
天初被觭鲲打了几拳无碍,又得意又担心,得意自己躯体强横无双,担心我父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正看着墨戮剑。
但他天生爱挑唆的心性,又让他忍不住去看祝炎岚和时宇,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祝炎岚气归气,真打时宇还是下不去手,突见天初那令人讨厌的目光,当即有了心火泄口,毫不犹豫地甩出了龙脊棍。
只听“当”的一声,龙脊棍撞在天初脸上又弹飞而起,觭鲲眼睛骤亮抓住棍梢,劈头盖脸便夯了下去。
砰砰啪啪的剧烈砸击声,瞬间打破凝固气氛。
时宇嬉皮笑脸走到祝炎岚身边,抓起她的小手举到自己胸前贴紧,“我又没走远,此处秘境再无危险,我只是随便走走。”
祝炎岚一双火焰燎动的眼睛噼啪跳出几颗火星,却是檀口紧闭不吐一言。
时宇看着那紧抿的丰润红唇心中惊悸,知道祝炎岚是真的生气了,今日哄不好日后必难熬,眼珠一转就要找替罪羊。
他刚把手抬起指向剑开天,一直警觉望着二人的剑开天立马跳脚大叫:“不关我事!我还劝他不要来,大伙都可以作证!老我,你说!老麦,你也说!”
时宇顿恼,事到临头居然为兄弟牺牲一下都不愿,剑开天这该死的混球今后不要想着还有宝贝了!
“呼~”
祝炎岚眸中火焰霎那熄灭,轻轻点头,“你准备开始骗我了,是么?”
时宇大惊,脑袋急晃形如拨浪鼓,“哪里的话,我哪儿敢?一次!就这一次!”
再耍无赖已无意义,祝炎岚就是要时宇自己承认错误,做出保证。
“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再见到我!既然嫌弃我,那我就知趣一点永远消失!”祝炎岚从时宇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寒着一张脸转身走到了曹心心身边。
曹心心嫣然一笑,挽起她的手臂,轻声安抚。
时宇心里总算放下忐忑,抬手抓抓头皮想要找点事干,化解被人围观家事的尴尬。
剑开天大嘴一咧哈哈凑了上来,刚走几步便见时宇一指虚点,正对着他额中,声音淡然却蕴含着无穷力量,“以后分宝没你的份!”
剑开天面色大惊,三两步跳到时宇身边哇哇大叫,“那怎么成?你小子被老婆欺负了,不能拿我泄火啊!这还有天理吗?”
“我说没有就没有,有本事你自己去启窍夺宝!”时宇有心收拾剑开天,转身走到天初身边挡住了觭鲲还在乱砸的龙脊棍。
龙脊棍果然不同凡响,现在的天初已经满脸青紫无数血口,凄惨无比地看向时宇。
时宇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天初囟门命线使劲晃了起来,晃得天初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方才还能发出的惨叫此时成了喉间嘶鸣,嗬嗬有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晃得半死不活,时宇感知天初周身抗力已弱大半,伸手捏住他臂间体窍,“嘶啦”一声便扯成了大洞。
半昏半迷的天初顿时目圆如铃,挂着满脸血污涎水惊望时宇。
体窍被破带给他的惊骇,远比要他的命还来得猛烈。
“喔哦!”
站在一边的众人齐声惊呼,纷纷纵跃而起避开如潮奔涌的宝藏,缭乱异彩耀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铺天盖地的宝物滚落在地,时宇都惊讶于天初库藏之丰。
他已经破开千百界主体窍,还不及眼下天初所藏之一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天初头颅侧转口角挂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洇出片片血花,眸光尽是迷茫。
“我也想知道,你想明白了告诉我。”时宇声平如水,将天初体窍扒得狗见了都要泪流满面。
满心苦涩的剑开天,明白时宇这是要故意整治自己,转着小眼悄悄退后,蹑手蹑脚跑到时宇看不见的地方就准备强抢宝物。
时宇声音淡淡传来,“大剑你敢拿一样,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扒光你的体窍!”
剑开天唇角顿时耷拉下来,苦着脸从宝山后颓丧走出,看那模样好似已经被时宇扒净体窍。
夔三在一边乐得合不拢嘴,没有了剑开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