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与大鱼身份不符的事,都不能做。抖抖索索找了几片阔大树叶,时宇赶紧扎成围裙遮住要害,随即有点茫然。
去哪儿?自己所属何堂何院?难道就穿着几片树叶去找人问话?
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悲惨过,时宇藏在树丛里,像是山猫狐鼠般尽力躲着人走,打定主意找个居舍先偷几件衣服再说。
可惜事不如人愿,这都是高手的布武战院,怎么能彻底骗过所有人的目光,更何况还有有心人守在一侧。
时宇没跑出几步,就被一群人堵在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树上,几人站在树下哈哈大笑,不停挑衅大鱼(时宇)下来决斗。
正是方才那几个闯进医室的家伙,他们根本没走远,守在一边看药师是否会有事离去,却不意看到赤身露体的大鱼被扔了出来,要不是极为惊讶没反应过来,连时宇裹树叶的机会都不会给。
时宇是又气又急,更庆幸自己没有冒险拿出衣物穿戴,愤愤看着树下几人,时宇真想心一横全部杀了,这等刚入武途的杂鱼,解决起来一息都用不了。
几人有意羞辱大鱼(时宇),不停高喊大叫,越来越多的人被这里嘈杂吵闹惊动,纷纷拥了过来。
羞怒的时宇紧闭双眼,更不敢再耽搁下去,聚集的人越多,问题解决起来就越麻烦。
深吸一口气,时宇再不遮蔽身形,纵身跳下树枝,站在了一名正在狂笑的青年面前。
他的笑容陡然而止,饶有趣味地看着大鱼(时宇),刚要开口说话,大鱼(时宇)硬实铁拳便砸在他的面门,飞溅的鲜血和着激射的落齿,落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染污不少衣衫。
“噢~哦~”,人群中响起一阵惊乱,几个围堵大鱼(时宇)的家伙更是瞬间惊呆。谁也没想到大鱼(时宇)会这么快动手,结果还是这般意外。
时宇打伤的这个人,在初入战院的年轻人中以铜皮铁骨而著称,极少在同侪较量中受伤。
时宇才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在尽力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拳打出的力道已经很轻,不然不可能只是掉落几枚牙齿,碎裂几块头骨的结果。
狠厉的出手震慑了周围原本嘻嘻哈哈的人群,场面一时寂静如夜。
别人发呆,时宇可不会,他一把扯过还在涕泪混着血液并流的青年,三两下扯碎他的衣衫,裹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一拳重重捣在他的胸腹,又是一口鲜血喷散而出,这次不是皮肉外伤,而是内腑俱碎。
扯紧碎衣,虽然效果和树叶没什么区别,但感觉完全不同。定下心来的时宇又发喊一声,扑向了其余几人。
这时众人才有所反应,亦是勃然大怒向大鱼(时宇)围来,重拳狠脚雨点般落下,一心是要格毙大鱼(时宇)。
旁观看热闹的人群虽两不相帮,可口中也没留德,都在呼嚎鼓动,非要大鱼和对方分个生死才算好汉。
动起手来的时宇心下更定,他就怕这群人里有境界远高于大鱼的狠手,几轮交锋下来,便感知个个元力稀薄,顶多比大鱼强个一两倍。这种层次的比拼,弱者舍得生死,很容易便可翻盘。
搏命狂暴的大鱼又回来了,拳拳脚脚落在身上仿若无觉,断骨裂肉不时重创只若等闲。
一言不发甚至连高喝痛呼都没有,他只是盯紧了眼前的一人以伤换伤以血换血,自己折断一根骨头那必须要用对方两根奉还。
而且大鱼(时宇)下手目的非常明确,招招不离膝盖,臂肘等要害关节。怎么阴狠怎么来,迅速解决战斗才是眼下的唯一。
虽然只有一臂,身形也削瘦单薄,可渐渐地,围观人群嘲讽煽火的怪叫声平息下来,人人神色凝重地看着形状凄惨,无力支撑的大鱼(时宇)。
一阵短暂而猛烈的两败俱伤之后,他仅余的单臂勒紧一人脖颈挂在他的背后,双腿已经折断无力垂地,却犹自瞪圆血红双目张口向着那人的面颊咬来。
围殴五人仅剩一个最魁梧的汉子还可勉力行动,其他人早被大鱼(时宇)猛攻关节的打法废去战力,一个个滚躺在地上扭来扭去,口中发出声声痛苦的哀嚎。
神色慌张的魁梧汉子拼命掰扯大鱼独臂想要救下同伴,他不敢用力打大鱼(时宇)臂膀,透臂而过的力量肯定会震断同伴的脆弱脖颈。投鼠忌器之下,这人也横心暴起,再度挥拳向大鱼(时宇)头颅砸来。
大鱼(时宇)的脑袋早就被打得看不出模样,双耳都已脱落,血淋淋的发丝一绺绺纠结,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颅骨,道道骇人骨裂赫然在目。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脑袋就是打不烂,砸不碎,每每致死重击将至,都会被他凑巧的一个歪头,一个翻滚躲开去,顶多剥下一层头皮,划出一道深痕。
又是如此,重拳刚要挨着大鱼(时宇)的后脑,周遭响起一片惊呼,以为惨战到此为止。
哪知被大鱼(时宇)勒住的青年恰在此时被勒昏,身体一软萎顿在了地上,连带着大鱼(时宇)也趴在地上将他压在身下。
落空的重拳在空气中发出刺耳呼啸,沉重的拳风砸在树上震下无数落叶。
趴在地上的大鱼(时宇)松开身下之人,猛然回头瞪向了最后一个敌人,呲裂的口齿沾满鲜血肉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