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眼看就完了,白跑了这半天。”剑开天靠在洞壁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老者郁闷说道。
时宇没这么悲观:“你当初那么惨,不也扛过来了,应该可以撑住。”
“他哪儿能和我比,我就算被抽干元力,躺着挨打不还手,那些人自己疼死我都死不了。”剑开天不屑道。
“这也怪你,吃光了我的丹药,不然随便一颗也救活了。”时宇又在体窍内踅摸半天,一无所获。
忽然,时宇眼睛一亮,跑到老者身边在他身上拍拍打打。
剑开天歪头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闷声道:“你这是啥疗伤手法?拍这半天都不醒,没啥用么。”
“我是在寻找他的体窍薄弱处,不是疗伤,看看能不能打开他的体窍找出药材。”时宇头也不抬地忙活着。
“我总听人说破窍取物是最下流卑鄙的行径,看不出你干这缺德事这么轻车熟路。”剑开天倒不是真的鄙夷时宇,只是把自己的听闻讲出来。
“还有这一说?”时宇手上慢下来,迟疑地看着剑开天,“从没人对我这么说过啊,我师父知道我有这本事,也不置可否,你从哪里听来的?”
“都是躺地下无数年听来的闲言碎语,既然你师父都不反对,那应该是我听岔了。”剑开天不以为然地说道。
时宇摇摇头没再问,忽然心有所感,只见他右手三指一捏,从老者虎口处抽出一个玉瓶,莹白细巧煞是精致。
“看来以前还是功力不够,每次取物都把别人弄得生不如死,现在就轻巧多了。”时宇对自己的取物手法很是满意。
“嗨!啥好东西?”剑开天一看时宇成功,顿时来了劲头,急忙凑近细瞧。
“我又不是真抢人财物,丹药而已!”时宇没好气地说道。
剑开天将信将疑夺过玉瓶,掀开塞子凑上一只小眼往里看,兴致缺缺塞回给时宇,嘟囔道:“我有这本事,这老头除了衣物啥都不会剩下。”
时宇呵呵一笑,倒出几粒丹丸塞进老者口中,突然很好奇地问:“剑开天,牧琉说你不开窍,你真的学不会任何功法?那你到了虚空,岂不是永远坠落?”
剑开天两手一摊,无奈说道:“有啥法子?前几天跟着小白脸学遁空术,结果还是跳来跳去,就是飞不起来。我窍穴不开魂海不张,那些功法运转不成啊。”
时宇点点头,心道这剑开天和自己真有些相似,甚至还不如。幸亏他神法天成,不然纵使开智也只是个任人欺凌的主。
半日将过,昏沉中的老者终是缓缓苏醒,些微动静打断时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扭头向他看来。
了无生气的目光扫过时宇和剑开天,老人轻轻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手掌异样触感让他有些意外,低头看看铺垫在身下的衣物,老者面色一怔,僵硬的面色缓和下来。
“多谢二位义士相救,老朽三门界秦克阳,请教二位大名。”
“前辈客气了,在下……在下神虞界时宇,这位是土灵界剑开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时宇虽然从未听过三门界,但也不敢失了礼数,急忙客气答道。
秦克阳挣扎着向洞壁靠去,折断撕裂的肌骨让他忍不住轻哼起来,时宇急忙走上前搀住,慢慢把他挪正。
“麻烦时公子援手,老朽惭愧。”秦克阳努力贴直自己的脊背,目光在洞穴中环视片刻,突然看到自己的药瓶倒落在地,目光一闪又苦笑一声,“怪不得老朽必死之身得以保全,原来二位是超卓之士,还有元力可用,那可要好好隐藏起来,不然必有大祸。唉!我说这些也是废话,二位又怎会不知呢?”
时宇见他对自己的来历并不多问,便知他也并未听说过神虞界名,便不再纠结。
自从秦克阳醒来,便一直是他自言自语似的唠叨,时宇和剑开天本想等他少许清醒后再询问,可此言一出,顿时抓住了二人的疑惑。
时宇急忙开口发问:“秦老先生,在下正有疑惑,为何我等元力不损,而您却分毫未剩?不瞒您说,我也是听您喊出元力尽去,这才起意相救。”
“嗯?”秦克阳闻言双眉竖直,满面难信地说道:“二位上了净真灵台,难道还有秘法可以自保?那他们又怎可能把毫发无伤的二位投入这血戮岛?”
“血戮岛?您说这只是个岛屿?这般庞大?净真灵台又是哪里?”时宇的眉毛也挤在了一处,他和剑开天奔行数日,居然没发现这只是个岛屿,那这岛屿之巨堪比小半主陆。
秦克阳狐疑地看着时宇,又扭头看看正抱着宝贝大剑凝神倾听的剑开天,沉思片刻说道:“二位到底何人?不曾上过净真灵台?那是如何落入此界?老朽颇为疑惑。”
“前辈不急,也不用疑心我等身份,我二人只是路过此界,初来乍到就落在此处,对一切都是一无所知,若老丈不吝赐教,离去之日必有老丈同行。”时宇觉得秦克阳所知颇多,正是奇货可居,许他一个离界诺言,希望他能言明此界秘密。
“你俩是自己跑来的?还能逃走?”秦克阳憔悴的面色陡然明亮,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说话也不再那么雅致绵柔,吓得时宇赶紧度入少许元力镇伏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