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赶紧释力探查,确认时风身体无恙才放下心来,将一股温和元力注入时风体内,舒缓游走一周将其唤醒。
满是疑惑的时宇抬头朝着山壁看去,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牧琉轻声问妹妹。
“我看到……我看到那些神尸都活了,在里面吃掉了公子,然后……然后把你我都捉住了,使劲咬……”牧璃的心神还在极度骇然中,一手紧按胸口,一手紧抓牧琉胸襟,颤声道:“活了!都活了!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别瞎想,只是个幻觉,他们就算活了,又怎么可能顺着岩壁出来。”牧琉在妹妹的脑袋上摩挲了几下,温柔地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眼光转向了时宇。
时宇一直侧首倾听着兄妹俩的交谈,牧璃停口把头埋进了牧琉的胸口的同时,小时风也逐渐苏醒了过来。
时宇轻抚着他的前额,柔声问道:“风儿,告诉师父,你是看到娘亲了?”
“师父!娘在里面!在里面!我要娘亲!”说着,小时风奋力一跃跳出时宇的臂弯,拉着时宇跑向石壁,在上面不停地拍拍摸摸,像是在找一个可以进入的门户。
小孩子哪儿能十分清楚地把话讲完整,他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时宇跟着他立在了石壁前,伸手在上轻轻抚摸,镜壁里的时宇也伸出一只手掌,与外面的时宇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冰凉的石壁绝无一丝异样。
“难不成我刚才疏漏了什么?”时宇暗思,目光在石壁上来回逡巡。
弯腰抱起还在焦急找娘的时风,时宇安慰到:“风儿别急,师父再去看看,你和师叔在这儿好好等着,千万不要乱跑。”
时风强抻着脖子盯着镜壁,看到母亲的影子早已不见,小脸上的眼泪扑簌簌流个不停。
“这定是幻术,妹妹你我皆善此术,莫要被撼动心神,定是有人用这石壁蛊惑人心,不怕,不怕!”牧琉也在一边轻声安抚牧璃,接过时风将两人同时揽在了怀里。
时宇连连点头,觉着牧琉所言甚是,对牧璃柔声道:“牧琉说得对,藏尸地的神尸在打上扶风宗那日夜里,就已经被我全部吞噬干净,不可能爬出来祸乱吃人了,你无需担心,即便再有神尸,也定让他有来无回。”
牧琉牧璃第一次听时宇说起此事,原来一直威胁着他们的藏尸地神尸早已被毁。
再一次站到那隧洞之中,时宇伸手卷起半没在炎流中的一块岩石,用力按了下去。
“咔嚓”,伴随碎裂的脆响,一小块晶石落在了手里,时宇反复查探,这就是普通的地矿而已,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异之处。
奇怪,为什么我和牧琉看不到?周遭百姓仙师也说故去先人时常显灵呢?难不成这施术之人还在择人而迷?那迷惑小孩子有什么用?
时宇把手中晶石捻得粉碎,更加确信这不过是普通矿脉,挖出来精心打磨最多也就当个把玩之物或是梳妆镜面用用。
自己早先判断此地异象仅仅是地光外泄,也是因为这矿石晶莹剔透,很可能把地下的熔岩地火之光折反到地面。
必不是山石有异!时宇心中断定,绕着斜插入炎流的矿脉周行一圈,只见它直挺挺不知戳下去多远。
心一横,时宇极力张开元力护盾护住周身,缓缓浸没在了奔流的炎火之中,他要彻底弄清这镜壁岩脉到底通往何处,到底所长几何,而这底下,又到底隐藏了什么。
令时宇意外的是,这镜石在炎河中扎至河底后,不仅继续向下延伸,还顺着上下两游延展而去,铺满河床两端各有百十里长短,就像是一根铁柱插入熔炉,在慢慢融化滴淌铁汁。
时宇不知镜壁岩柱在这地火炎流中焚浸了多久,但看炎流底部的浓汁和整个岩柱的大小相比,想要把整个岩柱融化,那恐怕不是万万年可成。
时宇略略一看便不再耽搁,又再把护盾强固些,顺着岩柱继续急速下探。好在终究是摸到了岩柱的底端。
眼前所见让时宇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动摇,这岩柱绝不是天然形成,而是自天外猛.插而下,深深刺入了大地,岩柱深入地底的那一端,竟是完美的尖锥状,锋锐无匹寒光四射,天然岩脉绝不可能如此。
若说这大地是人之肌骨,那这深刺在大地内部的狭长锥石就是透骨而入的钢针。
时宇小心翼翼立在岩脉尖端处,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尖锋,锋锐金石之气激射而出,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深深血痕。
“有意思,我不摸还无此锐气,难不成你这石柱还能感知人气?”时宇自言自语道,用力甩甩手,血痕眨眼弥合不见。
“噗噗”!用力在尖端侧面连敲数下,沉闷的土石声响在地下也传不出多远便无影无踪,时宇看着纹丝不动的岩脉沉思了起来。
“难不成是一件武器?哪个异界修士逃脱洗魂针,与追杀仙师搏命拼杀,奋力反抗时投出自己的傍身神兵,埋没于此?那这人也太巨大了!牧璃和时风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神兵有灵?”时宇越想越混乱
“救我……”微弱至极的呼唤声传到了时宇耳中,吓了他一跳。
“谁!”警惕的时宇刹那神念大放,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