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长老长出一口气,手抚胸膛,极其缓慢地说道:“我是求援不假,童日行放出了神尸,这已经不单单是我扶风宗的事,而是整个天青界的大事,你日轮宗更不能置之事外。我还早早收起控尸法器,就盼你有方法再控神尸,归于沉寂,实在不行了再施灭杀之举。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们也要一并斩尽杀绝,这可真是好手段,待得来日,你日轮宗有事,介追!莫怪我同样行事!”
“嗤~”日轮宗宗主轻笑一声,“大长老言重了,我若不如此,谁能阻得了神尸逃脱?别看古云打得神尸节节后退,那也是表象,你和那个小伙子也是堪堪与铜尸纠缠,若我出言提醒你们让出空位,那铜尸,会容我等慢慢布置?不若及早崩灭以除后患!至于将来,呵呵,那我们拭目以待。”说完,日轮宗宗主的目光一一扫过时宇、古云和大长老三人,只在看到古云时眉头微皱。
“好!说得好!今日我弥革就代扶风宗谢过各位及时驰援。我宗现在已成残垣,不便待客,还请各位先回,事后必将一一登门拜谢。”说罢,大长老一拂袖,将后背对上了日轮宗宗主。
“大长老此言差矣,是你宗惹出祸事,是你求援,不是我们求你。若都如你宗一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不把天青安危放在心上,还对天青修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还成何体统?大长老,你说对吗?”日轮宗主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言语间充满了责备之意。
“也对!今日是我扶风宗犯了大忌,可宗主也被尔等一击破灭,授首伏罪,介追你还欲怎样,直说吧!”大长老又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日轮宗宗主,连番直呼其名毫不客气。
“时宇,我们走,这里不参乎。”古云轻声对着时宇说了一句,转身就向着自己的宗门遁去,时宇连忙拉起姜霜雪跟上。
“等等!古云!几位不忙走!”另一彪形大汉突然堵在了古云面前,“还是等此间事情明了,再走不迟,不然几位妄动,万一引起什么误会,可不太好。”
“乐宗主,没有误会,是我要杀童日行,他走投无路之下放出了这几个怪物,想要问责与我,那你们商量好直接告诉我结果即可,我的洞府山门就在那,你们谁都找得到。现在我和我兄弟伤重,必须回去静养疗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古云丝毫不惧,挺直了胸膛回话,阻路之人似乎没想到古云如此硬气,皱眉思索片刻,看向了日轮宗主。
日轮宗主也有些意外,又仔细打量了古云片刻,向那人点点头。
古云见日轮宗宗主点头,不再废话,也不等那人让开道路,拉起时宇绕行就走。
“古大哥,为何走得这么匆忙?不管大长老了吗?”时宇见古云匆忙离开,不太明白。
“无妨,大长老明白为何,我天青虽十九宗并立,但以扶风,日轮,香海三宗为首,刚拦下我的就是香海宗宗主乐正心,接下来他们要谈私放神尸的责任和索要赔偿罢了。
赔偿之事,我这穷苦宗门,他们也不会为难。只是这神尸只有我一无所知,再听下去不合适,现在我道山衰微,掺和到大宗之间只会让我宗情势更糟,不如及早脱身。”
“哦”时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对夫妻跑哪里去了?开始不是挺有骨气么?”
“你问他们做什么?还在想那个坏女人?”姜霜雪一下子不乐意了,眼睛瞪得铜铃大,气鼓鼓地看着时宇。
“哈哈,弟妹莫要生气,时宇不是那样的人。”古云安抚姜霜雪道,“若是时宇真的被勾住,早就控制不住跟着跑了,这种事常有发生。现在,你还觉得那女人可怜吗?”
“什么?还真能看一眼就被勾走?我可怜谁都不会可怜她!简直是女中耻辱!”姜霜雪愤愤然。
“那两个一向墙头草,我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站出来,也许是想在童日行面前表忠心吧。倒是后面偷偷溜走符合一贯作风。现在童日行死了,没了最大的靠山,不知道她俩会跑到哪里去投靠,这牧琉又会把老婆送给谁。”
古云摇摇头,觉得在时宇和姜霜雪这两个单纯的孩子面前讲这个不太合适,赶紧岔开了话题,“时宇,你怎么样?刚才一下吐那么多血!”
“没事,就是觉得以后有些麻烦,不能每次受伤,都把自己的血收起来吧,而且收起来给谁用呢?”时宇掏出数个小瓶,递给了古云,“要不大哥以后发展宗门用吧,我这多的是,还留了好几瓶自己备用,不够找我要。”
“哈哈,”古云畅怀大笑,收下血液开玩笑地说道:“你这全身是宝的家伙,可真是要当心自己有一天被人活吃了,你说,你是不是凌霄果成精啊?”
方才大战的紧张心情,就在三人一路闲聊中慢慢淡去。
走到半途,古云和时宇聊得舒畅,姜霜雪不喜他俩打打杀杀复兴宗门的话题,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忽然,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身后远处丛林中闪过,竟然有人在跟踪自己一行。
姜霜雪顿时紧张,轻轻拉了一下时宇的衣袖,低声说道:“时宇哥哥,有人在后面。”时宇依然和古云聊得热火朝天,似乎没有姜霜雪的话。
姜霜雪刚要大声喊,时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