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经给我吃了一种药,叫洗髓丹,专门洗经伐髓,具体就不讲了,总之我吃了很多,效果却不怎么样,有人说哪怕是一头猪,吃那么多也足够体窍魂海全开,白日飞升了,而我,则是连一个体窍都没开,更别提去修习功法了。师父无奈,才送我去木灵界寻找可以启窍的灵植异果,那里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知道得差不多。”
两人又点点头,觉得时宇的话不再是无的放矢。
“老残魂,霜雪你还记得吧?他曾说我吃下的那些洗髓丹,化为大量我不能吸收的元力,藏在肌肉腠理之间,直到红山那次爆发,才真正为我所用。可是,我觉得还不对,若是真的为我所用了,为何只有元力释放,而没有真正启窍呢?洗髓丹真正的作用在于启窍舒脉,而不是补充元力。所以我想,一定还有更多的力量和效用藏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等待发掘,今天正是个机会。”时宇一击掌,声音提高了许多。
“我还是不懂。”姜霜雪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糊涂,“灌顶也只是自己能控制的元力,你即便藏了全天下的元力,不能操控还是灌不进去啊,更别提其他了。”
“这才是重点,谁说我要灌元力了。”时宇呵呵一笑,“我要灌血!”
“灌血?跟吞噬其他灵物精血一样吗?那还不是自身元力?”姜霜雪又问。
“不一样!”古云眼睛一亮,接口说道,“我想时宇是想弄明白,自己吃下去却没起作用的灵物,究竟藏到哪里去了,若是在血,那血必将有同等妙用。”
“还是大哥明白,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与众不同,我师父还说我是人形灵药,人形灵石呢,我就想能摸清一点算一点。你们两个经过凌霄果洗练,不会再对启窍拓脉的灵物有感应,其他人我也信不过,而这些弟子,体窍未开,经脉不张,修为几近于无,岂不是最好的人选?有用最好,没用也不影响什么,何乐而不为!”时宇越想越得意,哈哈笑了起来。
“先别急!”古云泼了一盆冷水下来,“要是不在血液,在肌肉骨骼,你还要扒皮拆骨?在髓脑,怕是你要自尽才行了。”
“大哥你这就纯属想多了,不在血液就不在呗,至少知道了一种不可能,再想其他办法,也算收获嘛,哈哈。”时宇想得开,古云也就随他折腾了,大不了就当是这些弟子喝了碗热血粥补补阳气。
姜霜雪也放下心来,嘟囔道:“这算什么灌顶,就是放血而已,说得那么严重,吓我一跳。”
“古大哥,没问题吧,真的是很疼的。”时宇拉过一名弟子命其张口,把手腕放在了他嘴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问题,这些弟子心都死了,你砍他两刀,他都不会叫。”古云探头探脑地看着那弟子张大的嘴巴,见时宇迟迟不动有些不耐烦,他也对时宇的说法很好奇,若是管用,这些弟子可大有前途。
“那我来了!”时宇单指一划,腕脉上割出一道细浅的伤口,五六滴鲜红色的血液落入那弟子嘴中后,赶紧撤回手臂运功愈合
“你这点管什么用?还不够润唇,哪会有作用!割大点,最起码来个小半碗吧!”姜霜雪起先心疼时宇会受伤,一直紧张地看来看去。真看到时宇放出只有几滴血珠,她又觉得不过瘾,拉着时宇的胳膊用力挤了几下,想趁着伤口未愈合再弄些出来。
“够了够了!这又不是管饱!”时宇赶紧从姜霜雪手中收回手臂,真怕姜霜雪那两颗亮晶晶寒闪闪的小虎牙忍不住啃上来
这边还在笑闹,那边凑得紧紧,目不转睛注视着弟子的古云,被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长嗷惊得差点倒翻过去。百年也不会发几声的行僵,突然双手猛抓自己的喉咙,十指差点就要插入脖颈将其扯断,古云吓得急忙出手卸了这弟子的手臂关节,防止自残。
这弟子手不能动,又迈着两腿急冲向洞壁,嘭的一声撞了上去,扑啦啦无数砂石坠下,险将他埋了个半没。一次不行还要两次,不可遏制的撕心裂肺之痛,哪怕是心死行僵也扛不住,心死不是身死,体感的苦痛突破极限,除非真死否则必然难抗。
古云又连忙卸了腿骨关节,这弟子终于不再自残,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用肚腹之力蹦弹,像是离水鱼虾,扑腾扑腾翻跃不止,无尽的奋力嘶吼还在源源不绝地震荡在空旷的洞穴中,震得整个洞脉都嗡嗡共鸣,年久失修的洞府,本就不甚牢固,这巨大音浪掀起的波动,撕下了块块裂土碎岩扑簌簌如雨坠地,令整个洞府险象环生。
古云忙得是堵了这边漏了那边,顶了那边这边又崩,时宇和姜霜雪也急忙出手,施法固住洞壁,至于那几个如同常人的弟子,看来不是真的心死,早一溜烟跑出了洞穴,远远看着古云几人折腾。
趁着时宇二人帮忙,古云一个箭步扑到那还在痛嚎扭滚的弟子身边,又把他的喉结卸了,又把他脊骨也卸了,这才止住魔音穿脑。
几人急忙专心固洞,忙得一头汗水气喘吁吁,倒不是累的,而是怕稍有差池这洞府就完全震坍了。
“古大哥,咱现在有钱了,赶紧把这洞府修葺一下吧,太吓人了。”姜霜雪不住地抚胸舒气,古云闻言也是不住点头。
小憩片刻,几人才将注意力又放在那弟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