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客是与时宇有一面之缘的陆剑侠,时宇大感意外的同时,也升起一线希望,是不是有姜霜雪的好消息。
陆剑侠依然是豪爽粗犷的模样,笑哈哈地迎上了时宇,大手重重拍在时宇肩膀上,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这也让时宇不安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一些。
接入客舍坐定,陆剑侠不待时宇发问,便大大咧咧地说道:“时神子一向大气豪爽,我此行必不会空手而归,姜岸你说是吧。”
姜岸坐在一旁,连连点头,满面红光。
“两位前辈这是怎么了?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时宇的心已经渐渐沉下去,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与姜霜雪有关,倒像是来讨要东西的。
“呵呵,是老夫太急了些,神子莫怪,今日请姜岸带我来叨扰神子,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是让陆妍那丫头来的,她死活不愿,正好我曾与神子有数语之缘,就派我来了。”陆剑侠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胡子,“时神子不会因为老夫貌丑而心有怨气吧!”
“哪里哪里,老前辈说笑了,我只是不懂为何一会儿陆妍一会儿前辈的,有何大事还要二位出面来办?是我要见姜霜雪的事有什么不妥吗?”时宇硬是把自己的事扯了上去,想探探陆剑侠的口风。
“呃!”陆剑侠闻言颇为尴尬,扭头看向姜岸,姜岸见他望来,兴奋之色也淡了许多,心虚地看了时宇一眼,勉强开口说道:“倒是也与这个有关,不过这事现在似乎有些奇怪,陆老前辈,您先说吧。”
陆剑侠见皮球又踢了回来,想想这事还真是自己家为主,便只好接过话题,“时神子,既然你先说到此事,那就先谈这个。你和姜霜雪的事以前我只是模糊知道,不过刚才姜岸问起此事,我才觉得蹊跷。
“蹊跷?”时宇不解。
“是啊,这蹊跷就是姜齐岸好像在假借我陆家名头,和神子你在开什么玩笑,对吧,小姜?”陆剑侠扭头对着姜岸眨眼。
“对,对,一定是在和神子开玩笑,神子莫怪,呵呵~”姜岸见陆剑侠有甩锅嫌疑,赶紧配合,表情十分谄媚。
“两位到底在说什么?姜兄还在床上躺着呢吧,还有空和我开玩笑?”时宇看着一个老头一个中年汉子在那里啰哩叭嗦不知所云,更是糊涂。
“这事就和姜霜雪与我家陆健行的婚约有关了。”陆剑侠也不是那心思细腻的人,见到再这么绕弯子,恐怕时宇会更糊涂,事情更不好收场,干脆一言捅破了窗户纸。
“婚约是不假,可实际上早就解除了。在你来曦月界之前,就有人拿着你的拜帖,和姜齐岸一齐上了陆家,硬是用宝物换了婚书回去,姜霜雪从没进过陆家一步。所以我才在秘境之门外说你比陆健行强太多,连那等宝物都舍得拿出,心里敬佩不已,就过去搭了一句话。”陆剑侠的话又像是晴天霹雳炸在了时宇脑门。
“你说什么!”时宇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情急之下双掌齐齐拍在扶手上,上好的硬木椅,撑不住时宇气急一掌,“咔嚓嚓”碎成粉末。
“霜雪从未进陆家,那,那,那姜齐岸怎么告诉我她已成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到底在哪?”说到最后,时宇近乎咆哮,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口水飞沫喷出好远,都沾在了陆剑侠和姜岸的须眉之上似乎是要一口吞了面前的两个老家伙。
说起来这消息是最能让时宇高兴的,可时宇现在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只觉得急火攻心,浑身颤栗,自己像个蠢货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怎么都不能压住上涌的气血,只想把姜齐岸抓来先狠狠收拾一顿后,再问个明白。
陆剑侠抹了一把脸庞,心知这事肯定是姜齐岸搞的鬼,这小子现在两眼一闭不管不问,弄得自己这个老头子跑出来擦屁股,不过想想现在陆家的处境,自己还有大事有求于他,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
这事自己前前后后问了个通透,定是姜齐岸和姜霜雪共谋,在整治时宇这个薄情郎。当下也不敢生气,陪着笑接口道:“唉,时神子莫急,这不就是来谈这个是吗,只有把姜齐岸弄醒了,才好清清楚楚知道事情原委不是!”
“对!姜齐岸,这混蛋在哪儿?他到底要干什么!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把他叫来!”时宇是彻底急火攻心,也顾不得人家亲爹在前,更忘了姜齐岸还昏迷不醒,破口大骂起来,一旁的姜岸苦笑不已。
陆剑侠见成功祸水东引,呵呵不止,他算是看出来该如何诱导时宇答应自己的事,干脆把自己的事放在了次要,顺着时宇的心事讲了下去:“具体我也详细打听了一番,不过应该差不离。刚才我一说要见时神子,姜岸就说若无姜姑娘的消息,那其他也不必谈。
他也愧疚神子对曦月良助颇多,可始终不能答复时神子任何问题,更不能让时神子达成己心所愿。当时我也就知道点皮毛,而后赶紧回去问了个清楚,这不就等着答复时神子嘛,哈哈!”
干笑了几声,见时宇还是双目通红地瞪着他,陆剑侠赶紧收了笑容去了废话,一脸正色地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时陆剑侠来催婚,姜家婚书在身也不得推脱,就准备日子到了送姜霜雪过门。哪知姜齐岸突然带来几个糙汉,口口声声说姜霜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