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木灵界的修士渐渐不同。原先的那些或历练完毕,或寻到所需,再或死于非命,都已慢慢消失不见,新入界的修士不了解时宇等人状况,摩擦时有发生。
三兄弟最近吃了不少灵果还是有作用的,竟然能打发七八成的挑衅,有时甚至还能反抢一把。只要不去主动劫掠,这种送上门的好处,时宇不闻不问。
碰到硬茬子一旦见血,时宇未及反应,玄石武铠就头盔一罩,悍然杀向敌方,一顿胡撕乱扯,留下一地残肢碎体,让三兄弟很是惊恐。
杀人不过头点地,狠一点打成飞灰也得,这么残忍地一片片撕碎,实在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出,能接受的。想归想,他们也没胆量跟时宇说这不妥。
况且在玄石武铠的操控下,时宇自己也就是个能在台上看戏的特殊观众,做不得主。
纷争日渐增多,各种理由,各种情形不一而足。时宇求学读书遵行的那一套仁义礼义廉耻,跟现在所见所闻天壤之别,这也让时宇的思想,不时陷入混乱分裂。
玄石武铠下手无情,不留活口,也就没人宣扬时宇的恶名。起初时宇还提醒过玄石武铠几次,让它按自己的性情行事,玄石武铠只是闷哼一声不理。渐渐地,时宇也就不提。
生死见惯,对人命的消亡也就不再敬畏。三兄弟惊言,这一段命丧时宇手中的修士,数倍于他们三个活到现在所害,时宇只能苦笑不已。
这一日,时宇四人又和十几个修士僵持而立。对方显然是硬茬,而且肯定不是正路子,个个男彪女悍,一身就一条兽皮短裤,赤膊光脚。若不是还有几个胸口鼓鼓囊囊围着兽皮,时宇都要以为全是猛男。
这十几个修士押着二三十个囚徒,铁链穿成一串,男女老少皆有。个个被卸掉臂膀关节,封了体窍魂海,就余些能赶路的力气,在鞭笞之下艰难跋涉。
这两年,时宇还是第一次见修士之间留俘虏的,一言不合杀个干净省得麻烦,才是最佳选择。只伤不杀,或有漏网之鱼,往往会招来不可测的后果。
正在默默互峙彼此提防,那边囚徒中,有人突然朝着时宇等人大喊道:“快跑,这些是莽荒界蛮人!吃人的!快跑!”
话音未落,一鞭重重落在他的脊背,撕开一条长长血口。那人惨呼一声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蛮人见既已事发,径直走出两个壮士扑向时宇等人。
夔三亦是低喝一声顶了上去。
好东西吃得多也是优点,夔三塞得膘肥体壮,活活填成目前木灵界修士中不俗的存在,上去三两招就打发了两人。
他也学着玄石武铠,撕得一地血糊糜烂,一手提着一个不瞑头颅,威风凛凛地傲视余子。
这血腥的一幕,让对方吃惊不小,纷纷将囚徒打倒在地,而后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四人。
四人毫无惧色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那边也看在眼里,一时倒未敢再有妄动。
少顷,一魁梧女子分开众人,站在了夔三对面。夔三本就身高体壮,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眼能见。可那女子足足比夔三高了两头,确切地说,这一群壮男硕女,都比夔三至少高两头。
低头打量了夔三一下,女子一拳击在自己胸口,翻起惊涛骇浪。
“莽荒!女桀!”猛女自报家门,声音震得夔三乱发飘忽乱颤。
夔三也是血性光棍,甩出两个头颅骨碌碌滚到女桀脚下,用大拇指一冲自己,仿着对方说道:“万灵!夔三!”
女子见夔三报名,便不再言语,一挥手呼呼啦啦十几人就扑了上来直接群殴。
时宇顿时诧异,不是没见过群殴,自己也干了好几场,可这种报个名字就开打,还是第一次见。之前至少要双方摆开架势,言语来往几轮,报个界名师门姓甚名谁,掰扯一番你为何拦我?我为何抢你?最好再扯出祖先骂几句难听的,说急眼再打不是?
容不得时宇再有胡思乱想,对方已经嗷嗷大叫扑至眼前。猊大犰二怒喝一声对上先头几人,夔三早就已经拖住了三四个壮汉打得不可开交。
三人有意在时宇面前奋力表现,尽力缠住更多对手,不让时宇出手。他们已经察觉,自己表现得越卖力,时宇的态度就越好,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一旦时宇出手打发了敌手,紧接着就会说:“要不是想引出幕后之人,早弄死你们这些废物了!”
时宇这一体两魂似的言语,让三兄弟无法揣摩其真实用意,只好尽量减少时宇的出手次数,自己辛苦一点,让时宇保持平静,比啥都强。
可往往事与愿违,这十几人,明显比开头那俩强得不止一点,女桀还带着两个人站着没动呢,三兄弟就挂了不少彩。
尤其是夔三,上来杀了对方两个,此时是对方眼中钉,每个与他交手的人,都比他强一大截,重拳狠脚之下打得他满地乱滚,四处飙飞。
夔三顿时就像开了染铺,身上迸出五彩缤纷:红的是鲜血,黄的是泥土,绿的是草液,白的是大牙。
眼看着夔三就要真的重伤,猊大犰二也就勉强支撑,玄石武铠轻笑一声踏步而出。
“有意思,竟然见到莽荒界来人。”时宇这边玄石武铠自言一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