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两柄大斧提在了手中,“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我父,但我也叫我父,你说巧不巧。”
天初双眼眯起,道道精光从中绽出,掩饰不住的杀意泼在我父身上。
“你俩打扮倒是一模一样!那个我父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得很深,你是不是会跑得很快?”
夜墨白本在提气戒备,看天初的杀意从他身上转到了我父身上,不屑淡笑,闭上了眼睛。
若不是他现在正值魂灵撕裂之时,天初在他眼里也只是个三两招捏死的小臭虫。
我父哈哈一笑,“当年你躲得也很深,我父翻遍星陆都没找到你这个猥琐的窝囊废!”
天初眼神更冷,“看来你知道得不少,找不到那个我父,就先拿你这个我父开开荤。”
时宇惊奇,此时的天初真是目无余子,不管见到谁都是先打了再说,我父当年能从他手里逃脱可真不容易。
不等我父和天初动手,又有两人从不同方向急遁而来。
“天初!你又想和人动手?怎少得了我铁星魁!”一铁塔般的大汉吼叫奔来,很是热络地站到天初身边。
另一人一身炫目紫衣,远远停在数百里外观望。
时宇哑然,铁星魁竟然和天初如此熟悉,但他最终却被天初擒拿炼成了傀儡,真是交友不慎啊。
时宇不认识紫衣人,我父则一眼看出他的来历。但他不能明说,不然迟早暴露身份,只能假装看不见那人狐疑打量他的目光,朝天初伸出了斧刃。
“你们两个,一起上!”
天初眉毛一挑,铁星魁也瞪圆了眼珠。
如今万界敢直面天初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同时应对天初和铁星魁两人。
憨憨的铁星魁也不问缘由为何,当即大步踏前,两只拳头撞得“哐哐”震响,冲着我父大笑道:“哈哈!你这蛮子是不是傻了?就让我铁星魁先教训教训你!”
我父一言不发举起了斧头,却被时宇急急拉住。
时宇一回头,冲着看戏的猊大三人喝道:“去!你们三个上!”
“我们?”猊大迟疑看向时宇,他们三个虽然已是界主,但对上铁星魁仍必败无疑。
此时的铁星魁堪称绝主,比还没成长起来的虞麓尧和玄盘厉害得多!
“我给你们压阵,难道你们只想着欺负弱小?”
猊大三兄弟猛一哆嗦,连连称是冲了出去,跑到千里外冲着铁星魁招手,好似在向老友打招呼。
铁星魁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大,在驭命之地还没人敢小看他铁星魁,竟然被对方派出三个一看就是刚破境的小东西来练手。
“好!好!好!我铁星魁几百年不出手,还真是什么人都把我当肉头,我先杀了那三个爬虫,再来看你这掠阵的小白脸有什么本事!”
说完,铁星魁怒吼一声直奔三兄弟而去。
每跨过一寸空间,他都涨大一倍,才几步走出就变成了万里高下的钢铁巨人,银灿灿明亮亮的巨大身躯,塞满了所有人的眼眸。
天初本还等时宇几人露出惊容,却发现他们都见怪不怪,脸上挂笑。
尤其那俩石灵和木灵,看着铁星魁眼中充满了贪欲,好似恨不得一拳打翻扒得干干净净。
“跟我来!”我父朝天初一招手,率先飞向另一个方向,并把还在远处冷眼相看的紫衣人的身份传声给了时宇。
时宇对两边战场都没什么兴趣,听了我父的传声,他略略一惊,朝着那人拱手道:“久闻紫谶界主大名,不知是敌是友?”
紫谶疑惑望来,也朝时宇拱拱手,“阁下面生得很,不知来自哪界?”
“无.界无门,万界游勇。”时宇隐去了自己的来历。
紫谶也不意外,非源生界主很多都对出身大界憎恶至极,不愿说出来历并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时宇对两边即将展开的大战毫不上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不担心他们?天初和铁星魁都是此地至强,尤其是天初,从无人敢惹。”
时宇目光在两方战场转了几圈,又盯紧了紫谶,“不足为虑,阁下若无事还请离去,不然打斗激烈些的话,伤到就不好了。”
紫谶瞥一眼已经十余万里高下的铁星魁,并未依时宇所说离去,也不再与时宇交谈,手却微微颤抖,掌面紫电缭绕。
时宇暗笑,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竟想浑水摸鱼。
几句话的功夫,又有四五人凑到近前,时宇一眼扫过去都是些全盛界主。
看来此时还未发生界主间的大规模厮杀,边缘地界并无多少半废界主,顶尖界主也是随意游荡,并不都挤在中心地界。
所有人的目光掠过战场,都把目光放在了猊大三兄弟和铁星魁一边,我父和天初的战斗,他们认为毫无悬念。
确实毫无悬念,天初刚站定身子朝我父挑衅,就被我父裂空大吼震翻,又跳斩而来一斧头拦腰劈成了两半。
众人甚至都没有听到天初进入战斗的呼喝和打斗的动静,一切便已结束。
如今我父放在驭命之地,只要太叔拔尘本体不醒来,那就是一人扫荡全界的无敌存在,天初又自大至极,连防御都懒得摆个架势,怎可能挡住我父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