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还是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了:“谁知道你沐浴的习惯?”
耳垂却已红透了。
谢征盯着她耳垂,一如在陵园的月色下见到的那般,艳若覆于白雪之下的火棘果,甚至因为屋内烛光更明亮,还能看清她耳廓也透着一层诱人的淡粉。
他眸色暗了暗,嗓音发沉:“你没猜错,我就是无时无刻都想着怎么轻薄你。”
话落直接倾身咬上她耳垂。
樊长玉刚因为他的话一愣,下一瞬便低低“呀”了一声。
耳垂又痛又麻,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廓处,痒得像是蚂蚁在爬,四肢百骸都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他齿间被抽走。
脸上也烫得厉害,樊长玉感觉自己快被烧熟了。
她低声道:“你……别咬……”
最后声音也抖得不成样。
她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失神之际,被他攥着手从湿冷的亵.裤里伸了进去。
……
樊长玉在浴桶边就着他沐浴后已完全冷却的手洗手时,脸还是红的。
谢征喘.息声尚未平复,素来淡漠冷厉的狭长凤目里透着几分餮足后的潋滟,他静静看着不远处那道窈窕倩影,她急着去洗手,衣带都还没系好。
沾湿后的衣物被他弄得太皱,不太贴合,露出白.嫩的后颈和一小截肩背,其间道道暧.昧的红痕甚是扎眼,松散的乌发垂落其间,更添旖.旎。
他喉结滚动,眼底一片暗色,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
樊长玉惊愕不已,身体骤然悬空,只能下意识攀住了他肌肉紧实的肩膀:“你……”
谢征大步走出净室,将她摁到外间的床上时,才低头亲了亲她红肿的唇,暗沉的一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恨不能将她拆吞入腹的侵略意味:“还早呢,方才只是怕伤了你。”
他执起她那只手亲了亲,随即就要去放挂在金钩上的帐子,樊长玉躺在沾着他气息的被褥间,心跳如擂鼓。
眼角余光瞥见圆桌上的饭菜,忙伸手抵在了他胸前,凶巴巴道:“去吃饭,冷了就让厨房再热一遍。”
他到这个时间点了还没用晚饭呢。
她手也酸,到现在都还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劲儿。
谢征眸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忽而问她:“你吃了没?”
樊长玉嘴硬想说吃了的,但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看着她窘迫又要面子的模样,谢征眼神一软,轻笑了声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怎么不自己先吃?”
樊长玉嘟嚷:“谁知道过来叫你吃个饭要这么久……”
谢征倏地笑了声:“我就当你这是夸奖了。”
樊长玉一愣,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脸不争气地又红了,只能愤愤瞪他一眼。
她头发乱了,此刻这副狼狈模样,配上那神情,颇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谢征长眸微暗,她现在看他的任何一个眼神都像是撩拨在他心坎儿上的钩子,他没忍住,把人摁住又亲了个够本才松手,哑声道:“别招我。”
她身上的衣裙早半湿了,谢征从笼箱里找了一身自己的给她:“庄子里没有女子的衣物,先将就一下。”
虽然之前在净室里两人已差不多算是坦诚相见了,但那会儿是情难自抑,现在让她当着眼前人的面换衣,樊长玉还是觉着难为情。
她抱着衣物去了净室,更衣时瞥见自己身上的红痕,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石楠花味儿,想到他先前将自己摁在条桌上的种种,他压抑的喘息声似乎还在耳畔,脸上顿时烫得快能煎蛋。
明明他进京的那一晚,也帮他过的……
是因为那时候一觉醒来,他已经走了,所以才没这么难为情么?
樊长玉用自己湿掉的衣物捂了一会儿脸,确定脸不烫了,才换上谢征给她找的那身。
他看着清瘦,穿的衣物比她大了好几个号,樊长玉换上后,袖子长得像是戏台上唱戏的,她把袖口和裤腿都卷了卷,才不至于行走时会踩到。
等她出去,谢征已披上一件外衣,生起了炭盆子,桌上那些已经冷掉了的菜被放到了一张铁制小桌上,用炭盆子温着。
“热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谢征话说到一半,目光向她扫来时,忽地顿住。
他的衣物与她而言太大了,袖口和裤管都挽了起来,愈发衬得她手腕脚腕纤细,脸颊还透着淡粉,像是绽在三月枝头的桃花,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颊边,一双经水洗过似的杏眸不太自在地看着他,似一头误入猎场的小兽。
樊长玉扯了扯袖口,尴尬道:“衣裳大了些。”
谢征捏着包银乌木箸的手紧了紧,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垂眸继续布筷。
他说:“先将就着,一会儿我把你的衣物烤干。”
想的却是,往后不必备她的亵.衣了,就穿他的。
从里到外,整个人都是他的才好。
樊长玉对这些丝毫不觉,就是有些奇怪,用饭时谢征从头到尾都不怎么看她,除了给她夹菜,也不说话,但想到之前在净房里做的事,她自己尚也不自在,便也没多疑。
期间谢征只问了句:“谢忠让你送饭来的?”
樊长玉怕他怪罪那老伯,说:“是我听你命人把送来的饭端了回去,主动同他说给你送来的。”
谢征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底下的人给谢征备的这份饭菜本就多,又已是深夜,两人分着吃,正好能吃完又不至于太过饱腹。
用完饭,谢征便撤掉了那张桌子,去净室把樊长玉湿掉的那一身衣裙拿出来,放到炭盆子上边烤着。
樊长玉看他熟稔地做着这些,想起在崇州河滩那次,他也是这般坐在火堆旁帮她烤湿透的衣物,回忆和眼前的画面交叠,心窝处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