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燕九和十二娘就在后面,燕十一激动的要出关塞去接,被燕家护卫拦下:“公子,咱们在这等就好,去塞外不安全啊!”
锦岁直接叫来旁边囤田营的农人:“数数他踩倒多少颗油菜,让他赔钱啊!”
燕十一气得仰倒:“我好歹是你的代盐人,一年给食肆送那么多盐,踩倒几颗油菜就让我赔钱!”
谢茂林悄悄扯黑虎:“这公子是谁?”
黑虎笑道:“燕家主的弟弟,我们都叫他十一公子。”
谢茂林嘶了一声,不是说燕地士族都不服王爷吗?说王爷只能管理小小边城,燕地十六州的士族联手抵抗王爷。
现在看来传闻有假啊!燕家主可以说是身在北疆,必须跟王爷合作。
这燕十一身在燕地,一样没有士族公子的高傲。
谢茂林放心不少,他一直担心燕地士族与王爷作对,万一发现王爷带回他们这些西北军将士,一定会向朝廷密报的。
燕十一还在那追问燕九和十二娘的情况,见锦岁对他爱搭不理,他便追着顾长萧问,顾长萧言简义骇,他听得不过瘾。
又去拍黑虎几个的肩膀:“一会本公子坐东,好好请黑羽营全军吃一顿。对了黑虎,宝珠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黑虎顿时大脸一红,胖手揽着燕十一的肩膀,竹筒倒豆子一样跟他说着在北疆发生的事。
听得燕十一激动不已,非常后悔自己没跟着一起去,那样的异域风情,错过这一次不知道啥时候能去一趟。
锦岁继续跟程榆聊那片工业区:“燕地的士族就没反对?我一直担心王爷不在,燕地士族会趁机向你施压,限制边城发展。”
说到这个程榆面露难色,看一眼顾长萧,低声道:“下官先向王爷请罪。”
顾长萧瞬间心领神会,真诚地道:“本王知道程大人一人独守边城有多难,不论这期间你做了什么,只要没有枉害百姓,本王都原谅你!”
程榆一惊:“王爷误会,下官怎么会害百姓?下官只是为了保住边城的利益,跟燕地士族往来频繁,同时答应了他们一些条件。”
锦岁笑问:“签合同了吗?”
程榆心领神会地一笑:“当然没有,下官哪有权力跟他们签合同,自然是要等王爷回来再签。”
锦岁挥手:“那就不作数!他们要是敢找你,就让他们来找王爷,看有没有真敢?”
她好奇地探头过去问:“嘿嘿,你怎么坑士族的?难道比我当初做得还过份?”
程榆抚须一笑:“比不过季老大,下官只向你学了一招半式,就能在士族之中周旋。”
凌爷爷在一旁听得直抽胡子,悄悄拉过锦岁:“丫头,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姑娘家了?不是说好当假戾王时干得事,跟你季岁无关嘛!
再这样掰扯下去,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胆大妄为的疯丫头了。”
锦岁赶紧保证:“阿爷放心,这次回边城,我就老老实实给王爷和燕九打工,再也不干那些混事。”
但现在锦岁是真好奇程榆怎么糊弄士族,他们竟然任由边城发展得这么好,既没来打压又没来捣乱。
很快锦岁就知道为什么程榆说是跟自己学的,他是学锦岁和十二娘的胭脂斋生意:
“远交近攻,开始燕州的士族联合找事,下官就推给十一公子挡着。”
锦岁赶紧问:“李恒是不是又当墙头草了?”
“季老大猜得没错,从您和燕家主走后,李州牧经常称病。不过他也没给边城施压就是了。”
锦岁眉梢一挑,侧身跟顾长萧道:“你一定别让李恒调走,就让他在燕州牧上干到老死!”
程榆接着说,燕十一拦下燕州士族找边城麻烦,程榆便借着马球赛认识的那些燕地公子,跟他们谈合作。
让他们入股建工坊,他则答应成品一半给他们代售。用拍卖的方式拍出各产业入股权。
锦岁插嘴:“这叫招标!有专业名词的。哈哈,一个马球赛,竟然一下子就实现招商引资这么大工程,不错不错。”
程榆也笑道:“那些士族公子也这么说,他们愿意投资的主要原因,是想继续来边城参加马球赛,让我们一定要每年都举办。”
锦岁才要抬手拍大腿,瞄到凌爷爷正瞪着自己,她忙改变拍手:
“当然要办!下回咱们办的场地旁边加广告位,光是广告费就能把办球赛要花的银子赚回来。”
燕十一就听到马球赛三个字,忙高声道:“啥时候比?本公子投资!”
锦岁小声道:“瞧见没,这样人傻钱多的家伙多的是!咱不光办球赛,下次咱们多加项目,还办别的比赛。”
这时经过一个露天广场,诺大的广场此刻晒满了一排排一列列的长条食物,黑虎惊讶道:“挂面?咱们还开了挂面工坊啊?太好了!”
以后就有吃不完的挂面!对黑虎来说,别的工坊他都不在意,就在意吃食的。
程榆笑道:“不是挂面,是粉条。土豆粉和红薯粉,订单太多,工坊晒不过来,就到旁边的广场来晒。”
“粉条?土豆、红薯是何物?”谢茂林觉得自己来了一个假边城,同样是边塞州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