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指尖才开始隐隐发烫,那股热意翻涌,身上也热起来。
他个儿高,居高临下睨着她,被酒水浸透的眼睛,有些红,紧盯着她……
眼神,
烫人!
“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标本,它忽然动了,所以……”她伸手指了指墙边的一只似鹰隼的鸟,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生物,没想到会有人豢养这个。
“那是我舅舅养的海东青。”盛庭川解释。
“我以为是假的。”
她声音软得像滩水,声调不匀,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
“你怎么在我家?”盛庭川紧盯着她。
“这……”
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反正稀里糊涂,就这么来了。
盛庭川被她撞了下,此时胸口还闷得难受,心脏跳得太快,极不舒服。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跟他解释如今的情况时,路助理回来了,手中拎着一个印有某药店字样的袋子,“小盛总,您怎么起来了?附近药店,只有解酒茶,我去帮你冲一杯。”
“我衣服口袋有解酒糖,你找一下。”
“解酒糖?”路助理愣了下。
他翻找出解酒糖,又眯眼看说明,想看看一次吃几颗,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详细说明。
还是蒋小姐提醒:“一粒就好。”
“您怎么知道?”路助理随口问。
盛庭川接过解酒糖,说道,“这是她送的。”
路助理睁大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
就这,
还敢说没关系?
关键是,这蒋小姐脸红什么?
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剧情了?
“你怎么把她带来我家了?”盛庭川看了眼自家助理。
“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要送蒋小姐回家……”他说了半天,盛庭川越听头越疼,他简直比舅舅养的那些鸟还聒噪。
“很晚了,你送她回去。”盛庭川吩咐。
待两人离开后,盛庭川又揉了揉眉心,醉意袭来,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
翌日
盛庭川是被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时,自己身上盖着薄毯,自家舅舅正在喂鸟。
“舅舅,您不是还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大概是吃的解酒糖有效果,他头不太疼,只是宿醉后遗症,嗓子干。
“不放心家里的鸟。”
喻鸿生余光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喝酒了?”
“跟贺浔一起,多喝了两杯。”
“我煮了粥,去洗漱下,吃点。”
“谢谢舅舅。”
盛庭川掀开毯子起身时,却被喻鸿生叫住了,“你等一下。”
“您还有事?”
喻鸿生走近打量了他几眼。
那眼神,看得盛庭川心里发慌。
而后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盛庭川昨晚醉酒,没换衣服,随意脱了衣服丢进脏衣篮,就进浴室冲了个澡。
喻鸿生低头喂鸟,紧抿着唇……
自家外甥是突然开窍了?
他衣服有一小块红痕,很像口红渍。
还说昨晚是跟贺浔吃饭,怕不是趁自己不在,偷偷在家私会哪个小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