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带钱吗,我的零钱也只够一瓶的,诶,苏真同学,你是不是又间歇性失忆了呀?”邵晓晓清澈的眼神里多了份幽怨。
“这样啊……”
苏真心想,余月这老妖精天天拿这种小手段欺负小女生也不害臊,美其名曰在争取儿媳妇,实际上是她喜欢调戏小妹妹吧。
对于余月的不耻行径,苏真在心中吐槽得厉害,可吐槽归吐槽,他的确很渴,喉咙如同火烧,他也不想再和既定的命运抗争了,说
“邵晓晓同学,谢谢你呀。”
苏真抿了抿干燥的唇,就要接过饮料,可邵晓晓递到一半忽然拿回去了,倒不是她要反悔,而是想起了什么。
邵晓晓拧开瓶盖,对着阳光打量了一会儿,旋即发出了“好诶”的惊喜之声,她将瓶盖拿给苏真,“喏,居然是再来一瓶,感觉好多年没中过奖了,苏真同学,你真是幸运星!”
邵晓晓转身跑向人流去兑奖,马尾辫在校服上轻轻扫过。
太阳从天空划过去,影子在光中旋转着变长。
最后一节课是夏如的,她今天穿着西装西裤,冷冷的,并未给苏真过多的关注,素不相识一样。
放学后,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家,苏真则去夏如的办公室找她批改作业,同样批改作业的同学还有不少,苏真便在最后默默等待,等所有人都走空后,苏真才从书包里取出了苏清嘉留下的作业本,递给了她。
“辛苦苏真同学了。”夏如说“没有别的事的话,你先回家吧。”
“我姐姐的事呢,老师什么时候给我讲?”苏真问。
“过段时间吧。”夏如说。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苏真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回到南塘后,我想起了很多以前忘记的事,尤其是关于小嘉的,很多东西我要重新梳理一遍,等我想清楚了才能告诉你。”夏如说。
苏真觉得她是在搪塞自己,可也没办法,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姐姐还留了一些东西,等你把她的事告诉我后,我再拿给你看。”
“你是不相信我?”夏如问。
苏真沉默不语。
倒不是他不想回答夏如的话,而是余月的声音又在体内响起来了。
该上工了。
“没关系,老师,您慢慢想,等过几天我再来找您。”
接下来的几天,苏真都过得浑浑噩噩,他在现实世界的经历是不确定的,可在另一个世界却永远只有两件事,习武和泡药,幸好,更加痛苦的泡药环节偶尔会在老君熄灭后进行,他不用承受太多,精力主要都放在挨打上面。
在不断的挨打中,他的进步堪称神速,渐渐地,他可以看清封花的招式,甚至能抓住她招式的间隙进行反击,有一次,他一连和封花过了上百回合的招,兔起鹘落的身影像是加了特效的武打电影。
那次比武结束,他愣了许久,不敢相信这是他如今的实力。
这段时间,苏真还抽空回了一趟姐姐的小学。
他从下午一直坐到了天黑,那一夜的灵异事件却像是一场幻梦,再未发生。
他望着破旧的校园,心里空空落落。
同样,如他所料,现实世界虽无法施展法术,可异世界武学的增长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某天醒来时,他突然发现,原本瘦弱的手臂不知何时凸出了肌肉,肌肉线条流畅,随着他手指曲张,也如水一般收缩、舒张着,令人赏心悦目。
一次数学课上,他困的不行,趴在桌上睡觉,老师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将粉笔砸了过来。
数学老师蒋金涛有个外号叫黄药师,素有绝学弹指神通,粉笔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堪称百发百中,水平在老师中一骑绝尘。
但这次,数学老师发射粉笔的刹那,苏真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身子本能一避,子弹般的粉笔从他颊畔飞过,砸到了后面女同学的桌上。
同学们惊呆了,随后爆发如雷的喝彩,唯有数学老师黑着脸,勃然大怒
“都给我安静,苏真,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坐在前面不远处的邵晓晓也目睹了这一幕,她抿着双唇,眼眸弯出月牙般的笑。
苏真扶着额头,也不知该喜该忧。
日复一日的痛苦修行里,苏真的时间观念也被拆得支离破碎。
有一次,苏真骑车抵达学校,发现教室空无一人后,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末,他干脆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周一同学们上学。
他贪婪地沉溺在梦中,从再正常不过的睡眠里得到了十倍百倍的满足。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如除了正常上课之外,也没再额外找过苏真,直到……
直到这天。
苏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水磨石砖的地面,长长的走廊,往来的学生,旁边的白墙上贴着雪莱的名言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这是学校的走廊。
他看了眼旁边教室后墙上挂的时钟,七点二十五,是早上,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他抓紧步伐向教室走去。
残留在身体上的幻痛渐渐淡去。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