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道:“诸兄若是信得过的话,这事就给我去办吧。”
百工门在喷雪江两岸经营多年,对长平境十分熟悉,且随着百工行蒸蒸日上,无论声名地位都水涨船高,在城主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用地这种事,交给他办理再合适不过。
诸长泱自当应允:“那就麻烦你了。”
常凤池玩笑道:“如此一来,诸兄既有功法徒弟,又有驻地营生,完全可以开宗立派了。”
在修真界,只要有安身立命的功法、传人和营生,就算是一个正经门派了。
电厂一建起来,诸长泱这些要素就都算全了。
本来一直在默默玩猫的君倏突然精神:“有道理。”
“那这宗派也太小了。”诸长泱狂汗,吐槽道,“拢共就俩人啊。”
“不可妄自菲薄。”君倏把黑猫抱起来放桌面上,“我们可以让开发商也加入,这样就有三人了。”
诸长泱:“……”
解理在旁边弱弱地发出疑问:“师父说的俩人,其中一个应该是指我吧?”
他可是诸长泱唯一的徒弟。
君倏沉默了一下,眼刀横向诸长泱:“你说的俩人是指谁和谁?”
诸长泱镇定回答:“哦,是你和解理。”
君倏:“……”
其他人:“……”
常凤池便去忙发电厂用地的事。
但建厂毕竟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沈遮却等不了那么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买一台发电机。
面对曾经的榜一大哥,诸长泱自然不会拒绝,再说这酒楼经营好了,以后可是发电厂的活招牌。
因此不但把发电机卖给了沈遮,还包装到户。便和君倏一起,带着猫和解理一起,随沈遮去了酒楼做电工。
沈氏酒楼所在亦是城中的繁华街区,占地广阔,十足气派,只是有些年头,不若刚建时那么光鲜。
而就在沈氏的斜对面处,果然有家装潢十分相似的新酒楼,豪华程度丝毫不下于沈氏。
这么一衬托,显得沈氏越发陈旧。
两家生意对比也十分强烈,对面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沈氏门前却是寥寥。
诸长泱扫了一眼对面酒楼,道:“那就是余掌柜的酒楼?”
“可不就是。”沈遮“啧”了一声,“我决定了,既然要继续经营,就不能输他们,这两日我便请工匠过来,给酒楼修缮翻新,再装上你的电灯,保管成为这条街最亮的楼!”
诸长泱失笑:“也好。”
一行人正要往门里走去,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振翅声和尖细的雀鸣声,接着是人群喧哗声。
“那不是永昼天的飞辇吗?”
“哟,永昼天的仙师又来余氏酒楼啦。”
“余掌柜可真有面子。”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湛湛碧空中飞来密密麻麻一群翠色的雀鸟,雀鸟后面拉着一驾飞辇。
雀鸟速度很快,顷刻飞到余氏酒楼的上方,随即缓缓降落。
辇门打开,一名青年男子率先走出。
一名中年男子从酒楼里匆匆跑出来,上前拉住他,殷切喊道:“思恭,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沈遮嗤了一声,道:“那便是余掌柜和余思恭。”
余思恭应道:“我与侯师兄办事经过,师兄临时兴起想来喝杯酒,一会就走了。”
说着掐诀将悬挂在辇门处的垂帘掀起,作了个请的姿势,另一名华服青年随即走了出来。
诸长泱觉得这人有些面善,问道:“这又是谁?”
排场也太大了。
沈遮摇摇头:“这位我倒不认识。”
就听解理“啊呀”一声:“他就是侯长老的独子,我以前的师兄。”
诸长泱恍然:“那个侯施云?”
解理点头:“就是他。”
原来这后一名青年,正是永昼天当前风头最健的新生代炼器师侯施云。
解理失去灵根前曾拜入永昼天侯长老门下,成为侯施云的师弟,两人还一起历练过,因而认得他。
侯施云临时驾临,余掌柜没有提前准备,酒楼前原有不少人,飞辇落地时,人群只能匆匆躲避,一时手忙脚乱,便有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吵什么吵!”余掌柜生怕惊扰了侯施云,见那小孩穿着寻常,并非有身份的人,便不客气地示意人将其驱赶开,“快走,别挡着路了。”
“城中不是禁飞吗?”诸长泱顿时不服了,“他们怎么能把飞辇开进来?”
他知道各大门派的宗主有豁免权,驾辇可不受这些禁例约束。
这侯施云只是永昼天门下弟子,可不是宗主,怎么也可大摇大摆地直飞落地?
沈遮“害”了一声:“永昼天在长平境是什么地位,说这些。”
“哼。”君倏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几个喇叭,手速极快地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掐诀把几个喇叭飞到那群拉着飞辇的灵雀附近。
启动开关,一阵凶悍的猫叫陡然响起。
与此同时,巨大的远光灯和激光笔一起打开,一束强烈的白光和红色光点刺向灵雀的眼睛。
灵雀冷不丁受到惊吓,瞬间大乱,疯狂拍打翅膀,四散横飞,一下把飞辇都带翻了。
人群:??
诸长泱几人:???
侯施云和余思恭:?!!!
直播间:
【???不是,君倏到底是不是魔尊啊?操作敢不敢再有档次一点!】
【是不是尊不好说,魔肯定是没跑的,这么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