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里二十里地外的地方,突然遇到一帮劫匪打架,就干了一架,差点没把我累死。”
诸长泱:“噗——”
这地方的劫匪还真就埋伏在二十里外啊。
他赶紧问道,“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事分散的?两位师兄没事吧?”
“哦,不是,只是几个炼气期的小贼,不是我们的对手。”元眠沙摆摆手,“我们只是分开了打探线索而已。”
诸长泱:“……”
那你讲那么多废话?
元眠沙要了碗茶水,一边喝一边叹气,“这里的气息太驳杂了,我的符法追踪不到那些魔气到底去了哪里,所以跟两位师兄决定分开找人问询,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晚些再汇合。”
又问,“你们也是循着魔气到这里的吗?有没有查到什么?”
“不是。”诸长泱轻咳一声,“我们只是见这里人挺多,随便过来看看。”
元眠沙“哦”了一声,继续叹气:“这地界太邪门了,到处都是魔气,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仙姑留的。唉,要是小师叔在就好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寻到仙姑的踪迹。”
他口中的“小师叔”,自然就是幸月昏此前提到的“小师弟”。
诸长泱见这几个密山宗的人对此人如此推崇,好奇之余不免疑惑,“你小师叔到底在忙什么?真的不能抽空来一趟吗?”
元眠沙脸上浮出一丝尴尬,“恐怕不能……”
就在这时,路边走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冲老板喊道:“店家,来碗茶水,哈哈哈,那帮孙子居然想抢我,这下知道谁抢谁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跟元眠沙打了个照面。
元眠沙眼睛一瞪,原地弹起:“小师叔!”
诸长泱:?
不是吧,这么巧的吗?
立刻好奇地看过去,不过接下来的情况与他预想的有些出入。
“靠,你们怎么找到这的!”那青年大骂一身,转身就走,“倒霉倒霉。”
元眠沙赶紧飞出一道符,拦在青年身前,同时大喊:“小师叔,大家正在到处找你,你别再躲了,赶紧回去吧——”
“谁他妈躲了,我一直光明正大的好不好。”青年不服气地回嘴,“是你们自己笨没找到我而已……”
还没说完,黄符在他面前爆开,符火腾空而起,差点烧到他的下巴。
青年登时大怒,“好啊,一阵子不见出息了,居然敢跟我动手,看我不揍你!”
说话间,双手虚空一抓,手上瞬时多了好几道黄符。
元眠沙见状大惊:“小师叔,手下留情,我可是给你抄过作业的小师侄啊——”
“也是哦。”青年闻言有被触动到,当即收起其中一张符,“那就不让你掉头发吧。”
元眠沙哀嚎,赶紧从袋中摸出一叠黄符,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朝着青年扔去。
“你手法还是这么破。”青年发出嫌弃的声音,连躲都不躲,指尖飞快点了几下,身前便凭空出现几道黄符。
那几道黄符连成一线,形成符阵,轻而易举将元眠沙的黄符拦了下来。
与此同时,青年手上的几道黄符消失不见,下一秒,那些黄符便出现在了元眠沙身前。
元眠沙“啊呀”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但他身后就是桌子,这一退直接撞了一下,身体后仰往诸长泱身上栽去。
君倏眼疾手快,一把将诸长泱拉到一旁,锈剑同时从芥子袋中飞去,刺向那青年。
“你们是谁,干嘛多管闲事?”青年跳脚,手上一点,一道黄符出现在锈剑的剑势之前。
剑尖刺破黄符,符上的朱砂浮起,化作一蓬细雾爆开,澎湃的力量形成无形之盾,生生将锈剑挡住。
诸长泱眉毛不禁一挑,他虽然不懂符术,但凭着这随随便便的连环几手,也能看出这青年确实不凡。
那青年有同样的想法,看着君倏的锈剑,赞道:“剑法不错嘛——”
君倏指尖一曲,要再往前,忽然脑中嗡嗡作响,嘈杂的声音炸开,犹如无数细针在刺,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剑尖与符盾暂成僵持之势。
元眠沙见君倏的剑居然能与青年的符法相持,登时一喜,顾不上自己被贴了满头满脸的符,急急说道:“小师叔,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那个情缘会害了你的……”
“那又怎么样?”青年“呸”了一声,“我知道艳艳是魔女,我乐意给她骗,反正又不是骗你们,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元眠沙一口老血喷出来,眼见对方油盐不进,只能无助地看了诸长泱一眼:“诸兄,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师叔?”
诸长泱狂汗,心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好吗!
不待他说话,那青年先跳了脚:“好啊,原来你们是他的帮手。”
手一抓,指尖又多了两道黄符。
诸长泱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这青年出符可比元眠沙快得多了,下意识就要往旁边躲去。
君倏堪堪压下脑中的剧痛,不闪不避,指诀变幻,锈剑上绽出一道寒光,顷刻间破开青年的符盾。
在青年掐诀之前,锈剑先行刺了过去。
“哎呀,好厉害,那我不跟你打!”青年干脆利落地收手,符也不出了,直接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迅疾符,“嗖”一下跑出老远。
只留下一团尘烟和一句喊话,“你们好烦,不要再找我了——”
诸长泱嘴角微抽,转过头去看向元眠沙:“你小师叔……”
元眠沙把脸上的黄符揭下来,眼睛和嘴巴全部肿成一片,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
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再隐瞒,“呜呜”道,“你们都听到了,我小师叔其实不是有事在忙,他就是被一个魔女欺骗了感情,还为了她离宗出走了。”
元眠沙这位小师叔名叫澹台不弃,作为密山宗祖师晚年收的小徒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