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猜测在诡域展开时，他能够控制诡域中的地形变化，而诡域中的地形变化不会影响现实。
这就是为什么“无形”在诡域中多次控制塌楼，而在诡域解除之后，13层以上并未垮塌的缘故。
而系统所说的诡域会因为诡异的特性变为相应的地形是指诡空间，比如“无形”，诡空间是将半栋大楼无形化。
当然，这都只是沈歌的猜测，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足够的精神力再次验证自己的猜想，只能等精神力恢复后再说。
“沈歌，能听到吗？听到请回答！”对讲机中，传来邓钰淇一次次的呼叫。
沈歌在与无形战斗时就切断了对讲机的信号，之后邓钰淇便下令让封成修等人放弃寻找幸存者，先确认沈歌是否存活。
沈歌接通对讲机，看向一旁23的楼层号说道：“部长，我在24楼，诡异已经被爆破手雷炸得连渣都不剩，可以让技术部的人上来处理了。”
说话间，沈歌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解决了？”邓钰淇有些意外，但她清楚事情绝非沈歌所说的那般简单，甚至肯定沈歌藏了不少底牌，不然不可能不声不响就解决了一只2阶诡异。
沈歌是故意切断的信号。
等了一会，最先来到24层的是封成修和两名战士，然后才是邓钰淇等人，还有她在半路遇到的程胜楠。
由于诡空间刚消失，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安全了，所以没有选择电梯，而是爬楼梯。
邓钰淇站在走廊口看向电梯间，墙上、天花板、地板，到处都是蓝色的液体和章鱼的碎肉。
不过这些并非是无形的尸体，而是包裹在隔温袋里的章鱼。
沈歌向邓钰淇汇报过程的时候，李响带着技术部的人从电梯中走出，封成修见状问道：“李响，部长不是交代最好别坐电梯吗？”
李响甩了封成修一个白眼，语气不屑地说：“我是搞技术的，又不是你这种大蛮牛，让我爬24楼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李响说完理也不理封成修，开始日常喷农药，并且吩咐助理采集那些尸体残渣，带回部里研究。
通过沈歌的回报，邓钰淇的分析，暂时将“无形”定为2阶诡异，因为它的诡能反应距离3阶还有很大的差距。
其实无形真实实力只有2阶，这也让沈歌很意外。
因为按照沈歌之前的推断，4年的时间差一般也就减个一两阶，却不想这能开启半成品诡域的无形竟然和5阶的不动一个水平。
无形的诡空间覆盖半栋楼，想改变地形就改变地形，想弄塌一层就弄塌一层……结果本体的实力就这？
沈歌甚至怀疑这货该不会因为本体实力太弱了，所以一直在水产区“潜伏”着，等其他的同类死掉，然后才能填饱肚子。
之所以这两个月突然“变异”，是因为水产区章鱼死亡数量上升，今天程胜楠恰好买了一只，吃掉这一只刚好够力量觉醒诡空间？
不过现在无形已死，想这些也没了意义。
沈歌向她汇报的经过除去了“剁肉”和“吞噬”那一部分，在爆炸之后结束，听上去也没什么毛病。
因为按照李响的判断，2阶的无形体型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会被特策部特制的爆破手雷炸成渣倒也说得过去。
当然，说的过去并不代表邓钰淇会完全相信。
只是善后还有一大堆烂摊子需要邓钰淇头疼，眼下一些问题只能等之后再和沈歌沟通。
善后工作轮不到沈歌，他便送程胜楠回屋。
进屋后，程胜楠问道：“喝什么？茶？水？饮料？”
“来一瓶肥仔快乐水，冻过的，谢谢。”沈歌将防毒面罩和冲锋枪朝地上一放，直接席地而坐。
“没有可乐，饮料只有这些。”程胜楠从冰箱里拿出好几种饮料放在桌上，全是各种营养果汁。
沈歌随便拿起一瓶打开，咕噜咕噜的灌了大半瓶。
“你坐地上干什么？”程胜楠问。
沈歌指了指身上的蓝色液体：“你这套沙发要好几万吧，我这一坐，直接报废一半。”
“……”
沉默半晌，程胜楠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看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榕市的餐厅你随意选，不想选的话我来安排。”
“啧。”沈歌两指搓着下颚，目光深邃的看向程胜楠：“我寻思我长得也不错啊。”
“？”
程胜楠一脸不解的看向沈歌，显然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别人都说，救命之恩……长得帅就是以身相许，长的丑就是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我这待遇更差，直接是一顿饭？”沈歌叹道。
“……今后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程胜楠道。
“我有一个两个亿的项目……”
“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