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财此人虽好财,但人品还是没问题,听了柳姒的话后,也不担心是否会连累到自己。
立马带着她去寻平意她们。
张轻羽她们所住小院不大,三个房间。
柳恺一间,平意与秋兰一间,张轻羽与青芽一间。
柳姒与八方财进院子里,青芽正在扫地,看见她后惊喜道。
“六娘子回来了!六娘子回来了!”
说罢她丢下扫帚进屋报信。
平意与秋兰听见动静也赶忙走到柳姒身边,一脸笑意:“娘子平安回来了!”
“是。”柳姒亦笑着回应,意味不明道,“公主的车驾方才已进城了。”
闻言秋兰点点头:“奴婢晓得。”
提起公主,八方财神情有些沮丧。
听说公主至姑臧,他特意花钱借了身好看的衣裳,不曾想被人踩了一脚。
当真心疼坏了。
见他面色不佳,柳姒问起缘由,听他解释后,平意忍俊不禁。
八方财郁闷:“平娘子笑什么?弄脏了衣服,小人还不知道那押金能否退回呢。”
平意敛了敛唇角,瞥了眼柳姒后才道:“我只是笑你为了见公主得不偿失。”
八方财却摇头:“公主举世无双,气魄非凡,远远看上一眼已是小人福气。所以得不偿失这话我不认同。”
柳姒安慰:“也莫烦恼,说不定过几日你便又见到公主了呢。”
“但愿如此。”八方财期待。
“六娘回来啦?”耳边传来张轻羽虚弱的声音。
转了头看去,青芽正扶着她站在屋门边。
她望着院中有说有笑的几人,眸色不明。
青芽离得近,瞥见张轻羽用力抓着门框而至发白的指尖,没有吱声。
柳姒走上前,轻声道:“你伤还未好,怎么出来了?”
张轻羽皱紧的眉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松开,低低咳了两声。
“听青芽说你回来了,一时高兴。”
“外头风大,先进去吧。”柳姒上前接替青芽的位置扶住她。
二人入了屋内,青芽刚倒了杯水给柳姒,就听她说:“青芽,我和你张姐姐有些体己话想说。”
“哦。”青芽应声,出了屋子。
屋内安静了片刻,半晌又响起张轻羽咳嗽的声音。
柳姒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
张轻羽兀自握住她的手,眉眼低垂:“六娘,你回昌松以后怎不去看我?”
她中剑伤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听柳恺说柳姒已经离开了昌松。
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听她这样问,柳姒说没有愧疚与心虚那是假的。
可因为黑衣人的事儿,她心头总有个疑影。
她不是没想过是否是假公主那边出了纰漏,毕竟知道她身份的不止张轻羽她们。
可是说不通。
即便是那边将消息给了史坊主,可她去万物坊和昌松的事他们不知,又如何能及时派人杀她?
就像万物坊那日,她的决定是当天做的,不可能那么快传到原州。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身边人出了问题。
她收回思绪,再次看向床上的张轻羽。
因为受伤而显得虚弱,所以更引得人怜惜,此刻她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柳姒。
盼望着她的一个回答。
柳姒回握住张轻羽的手,撒了谎:“那日我还有事,所以迫不得已先行了一步。是我不好,你可会怪我?”
闻言,张轻羽眉眼舒展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你是有要紧事,我怎会怪你?”
她心思向来敏感,自然能察觉出柳姒的变化。
六娘待她,好像有些不同了。
不过她并未点破。
毕竟她只有六娘一个朋友,可六娘却有好多好多。
她不想失去六娘这个唯一的朋友,所以张轻羽选择假装不知。
她这模样,当真叫柳姒看不出一点破绽。
她虽怀疑羽娘,可也不解。
如果真是羽娘要杀她,那为何还要替她挡下那一剑?
岂不多此一举?
柳姒想不通。
所以那日回到昌松,她站在医馆外,得知张轻羽没有性命之忧后,就径直离开了。
从屋内走出来,柳恺还未回来。
方才进院子里就不曾看见他的身影,听平意说他出去了。
柳姒倒也不曾在意。
只是青芽无意间的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听见青芽说:“郎君这几日天天都出去,也不晓得在忙什么。”
他如此喜欢羽娘,羽娘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