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就数了起来。蓝绿色的钞票在他指尖划过,喜得他眉开眼笑。
江大龙把红包交给了刘贵美,江一龙又递给他一个薄一点的。“这是给爷娘的,大哥先收起。”
谢翠娥另外拿出了一本账本,这是赵亮记录的仓库进出货物的账本。
“这是赵亮记的仓库进出账,咱们也听一听,心里好有个数。”
谢翠娥把仓库进出货物记录一一念给大家听。某年某月某日进出了多少鲜鱼和腊鱼,一笔笔记录得清清楚楚。
江甲龙笑着说:“这读过书的确实不一样,字写的好看,数也算的清清楚楚。”
江一龙笑了笑说:“刚刚我和翠娥到仓库里盘点清楚了,库存和账上的数目是对得上的。”
江大龙也笑着说:“不错,这个仓库管理员没白请。”
刘贵美听了笑眯了眼,“我就讲还是自己人靠得住些。”
郝爱妹却皱了皱眉,“刚刚听弟妹念十一月份收了差不多五百斤的嫩鱼仔,怎么只焙出了了八十几斤的火焙鱼呢?”
江甲龙想也不想说:“火焙鱼焙干了有损耗不正常吗?难道你还想五百斤的嫩鱼仔焙出五百斤火焙鱼啊?”
刘贵美也说:“我记得以前和爱妹算过,十斤嫩鱼仔至少可以焙两斤左右的成品火焙鱼。要是照这么算,五百斤嫩鱼仔至少可以焙出一百斤以上的火焙鱼。“
江甲龙把桌子一拍,气愤地说:“狗日的,又昧我们的鱼啊?我还以为他们改邪归正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去找他们算账去,不把鱼还回来,这个年都别想过!”
江大龙一把拦住了他,“莫冲动!”
江一龙望着账本欲言又止。其实,他和谢翠娥对比账本早就看出来了,火焙鱼的出货比例是有问题的。
不过,数据的差异是从赵亮接手仓库开始的。
他们也曾怀疑,是不是因为赵亮检查货物太过苛刻,导致入库量减少。他们查过数据后发现,活鱼到宋金花、吴满娘他们送来的半干火焙鱼之间的损耗虽然有一点点增加,但不多。
宋金花她们的重量做不了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江一龙和谢翠娥对望一眼,问题出在赵亮和刘贵娟身上。
不过这话却不好说。
目前看来刘贵娟的出货量似乎与其他人相差并不大,但她到底焙了多少鲜鱼,这个数量除了赵亮没人知道,两人若是想隐瞒些什么,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迹。
说来,若不是年终总结,谢翠娥算了总数,郝爱妹又清楚火焙鱼的损耗,这个差额也许就掩盖过去了。
江一龙说:“吴满娘、宋金花、杨姐等她们的进出账目都是清楚的。”
江大龙假装没听出江一龙的言外之意,和起了稀泥,“赵亮查货查的严,可能是筛掉了很多不合格的鱼。上回子吴满娘还和他吵架。”
江甲龙憨憨地摇了摇头,“再筛未必筛得出百把斤鲜鱼啊,那好多咯?”
刘贵美的脸色黑了,“你们的意思是赵亮和我妹妹偷了这些鱼咯?”
窗户纸一戳破,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谢翠娥说:“要不然等过了年喊赵亮、吴满娘他们一起来问问,要是这其中有么子问题咧,我们就解决问题。”
刘贵美噌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赵亮问。”
江大龙拉住了她,“算了,大过年的,别闹得不愉快,过完年再说。”
刘贵美满脸的不高兴,“怎么叫算了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然带了个贼名,我心里不舒服。”
刘贵美自认为上对得起公婆,下对得起孩子,哪怕是兄弟妯娌和妹妹,她一个都没亏欠,是个行得端站得正的人。
现在她介绍的人,还是他妹妹,被人怀疑偷了鱼,这让她心里怎么落得安?
郝爱妹也劝,“算了,若是闹大了,妹妹在婆家不好过。”
刘贵美却气道:“你怎么就晓得一定是她偷了鱼?她清清白白,有么子不好过?”
郝爱妹讪讪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讲。”
“祸从口出,莫随便一讲就坏了别个的名声!”
刘贵美平时看起来脾气好,倔起来大家拦也拦不住,江大龙只得和她一起去赵亮家。
二人刚要出门就看见贺贵明急匆匆地往渔业厂来。
“哎呀,你们还没回船上去啊,刚好我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贺哥,什么事?”江一龙笑着问。
贺贵明说:“我今天上午在城里碰到我那几个赶闹子的兄弟。他们问江老板的火焙鱼是不是乱了价,搞得他们现在很不好做生意。”
“乱价?”江家兄弟面面相觑,不晓得怎么回事。
贺贵明又说:“他们在隔壁县的镇子上赶闹子的时候,有个婆婆子的火焙鱼才卖二十块钱一斤。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和江家的火焙鱼一模一样。你看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