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有些不安,说道:“殿下,你在江海村大弄府衙之事,怕会授人口舌。”
“这里人太多了,若不建立管理章法,才会出大事。”
江晟不以为意的笑道:“回头我向父皇提一句,再借些吏使来用,谁还敢背后说我坏话?”
小李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那大皇子的封地足足三县,人口逾百万,府衙系统齐全,连行官都由他自行封册。
殿下只是一个二三万人的庄子,设个管理小衙又怎么了?
再说了,这般多的人口,都可设镇管吏了。
反正此地是陛下亲封的,陛下肯定不会怪他。
却说李保正去找庞洛鸢说媒,结果把她羞得躲回房里不肯出来,直说要几日考虑。
李保正也不强逼,说了半个时辰江晟的好话,这才和其他村老离开。
等他们出去,庞洛鸢才出了房门,先给她爹娘灵牌上香告知此事,又取来甄毂盘算姻缘。
结果连出三个结果都是上上位,喜得她眉眼都藏不住笑意。
可是她晚上想去寻江晟说事儿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离开江海村了,气得她银牙紧咬,把大院门给卸掉出气。
而此时,江晟正在一家花楼外左顾右盼,好像做贼一般。
不多时,小李带着童家兄弟前来。
“殿下!”童家兄弟神色紧张,“咱真要这么做吗?”
“放心,有那家伙出面,比我的效果能好十倍!”江晟呵呵笑道:“按照计划行事,保准你们满载而归!”
“那就多谢殿下了!”
童家兄弟对视一眼,整理衣装,大步走进花楼。
一进门,便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上前迎客。
老鸨眼尖,看出他们服饰异域,充满贵气,便知来头不小,把十二分热情全拿出来。
童家兄弟没有去雅间,直接在大堂开了一桌,点起四个红倌儿,一边听曲儿一边饮酒,好不快活。
没一会儿,江晟带着小李等人也进去了。
老鸨一看到他,顿时眉开眼笑:“哟,稀客呀!黄公子好久不见,想煞奴家了!是不是发了大财,把奴家这丽春苑的姑娘们都给忘了!”
“姐姐说哪里话,我在外地经商,一回临江不就来寻你了么?”
江晟顺势搂上吴妈妈的腰肢,嘻嘻哈哈的朝大厅走去。
“黄公子,你前两月在翠香楼作的诗歌,传遍整个大夏,连带着翠香楼都出名啦,什么时候也帮我们丽春苑写一首嘛!”
吴妈妈半趴在江晟怀中,撒娇道:“只要黄公子愿执墨宝,姐姐便遂了你的意!”
吴妈妈年近四十,虽是徐娘半老,却极具风韵,据说一身羊脂玉般的白肌,令许多花间老手垂涎三尺。
以前的二皇子也想与她来一段露水夫妻,奈何吴妈妈轻易不出手,不是谁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姐姐说到做到哟!”
江晟放浪大笑,十分自然的拉着她来到空桌坐下。
吴妈妈有心借江晟的诗词把花楼做火,便亲自招待他,任由揩油。
二楼雅间中,江洛川正在和几个蔡党喝花酒,叙谈恩科筹备事宜。
虽然江佶禁他的足,可是他历来不是闲得住的主儿,白天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一到晚上便悄悄离府出来寻欢作乐。
那些监视他的侍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情,都权当没看见。
毕竟,江佶将来会把皇位传给他,以后这天下他说的算。
听完众官员的回报,江洛川举杯。
“那就多谢几位大人支持了。”
“哪里哪里,大皇子事必躬亲,实乃我大夏之服!”
官员们搂着青楼女子,笑呵呵与他推杯换盏。
大家都是在风月中摸爬滚打的老手,很快便放开架子,各自索欢。
正吃喝间,忽然有人看到大厅角落,诧异道:“大皇子,你快看,那不是……江晟么?”
“噢?”
大皇子来到窗边,只见江晟左拥右抱,跟老鸨谈笑风生。
“嘁!这厮不顾父皇警告,又来这等风月场所厮混,明日我必上报父皇惩戒于他!”
“我等为大皇子作证!”
“大皇子心系国事,来此私访,可江晟却只为发泄兽欲,与大皇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晟真乃夏国耻辱,若是大皇子将来荣登龙座,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等以后还需多多仰仗大皇子了!”
“甚么大皇子,是陛下!”
“对对对!陛下在上,请受臣等一拜!”
众人借着酒劲,开始疯言狂语。
可江洛川不仅没怪罪,反而笑呵呵的接受了,仿佛皇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