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和岳鹏熊抱一下,这才向清衷行礼。
“大师,许久不见,有礼了。”
“殿下如何来明州了?”清衷笑着上前,行了个佛礼。
“刚从海外归来。”
江晟使了个眼色,清衷顿时了然。
想必殿下是去那滃舟岛了,只是当着岳鹏的面儿不便明说。
“江大哥,你出海了?去哪里了?快跟我说说!”岳鹏顿时来了兴趣。
“也没去哪儿,就是在近海接应你父亲。”江晟拍拍岳鹏的肩膀。
“对了,此时你父正在家中,跟大师告个假,回去跟你父亲团聚。”
“真的吗?”岳鹏大喜过望,连忙对清衷道:“师父,我爹爹回来了,今日能否早些回去?”
“去吧去吧!这两日与你放假,好生与你父亲相聚!待为师陪殿下说一会儿话,便也去拜会你父母!”
清衷挥挥手,岳鹏向他二人告退,迫不及待的跑下山去。
江晟笑笑,指着地上插着的白蜡枪,道:“这小子孝顺正直,就是心太急了。”
“殿下所言甚是,鹏儿还需历练。”清衷深以为然。
随后,清衷邀请江晟去禅房饮茶叙旧。
两人说起上月收复梅水之事,惊得清衷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他才唏嘘道:“殿下做得好大事,只可惜老僧无缘,没手刃几个害民的胡人!”
“大师莫要遗憾,待得小鹏枪法大成,便可同去为民除害,我在滃舟岛静待二位!”江晟笑道。
“哈哈!鹏儿这枪法不知多久才能跨过那最后一步,要是十年八载,到时候殿下可莫嫌老僧年老力衰!”
“哪里会!”江晟连连摆手。
清衷虽看上去饱经沧桑,却是人生坎坷,真正的年岁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再者岳鹏天赋异禀,想必用不了多久枪法便能登堂入室。
那之后就看他自己了,清衷再也无法教导他。
去江晟手下历练,不仅能为百姓谋福,还能继续淬炼枪法。
两人叙谈许久,清衷忽然道:“殿下,近日我在明州撞见两个旧友,他们或有大事求助。
老僧许久不见他们,不知可否信任,所以没有透露与殿下的关系。
若是殿下有心,可去见一见。”
“哦?”江晟来了点兴趣。
清衷的旧友,可都是十年前响当当的江湖好汉。
他们那一班老兄弟,大多已故去,只有隐居江湖的少部分得以善了。
不过,活下来的人极少在市面上走动,若是求到清衷这边,必是遭遇大事。
“行,先去探探他们的口风。”江晟点点头。
“殿下放心,我那两个旧友虽是草莽出身,却极具仁义,必不会心怀歹心。
老僧届时也会同往,他们若敢对殿下不敬,老僧第一个不答应!”
清衷在作保的同时,又免去江晟的顾虑,可见心细之处。
当然,若是没有百分确认,他也不敢向江晟引荐。
两人商议一阵,便离开天宁寺来到岳鹏家中。
路上,清衷买了些许明州特产,以作见面之礼。
两人进门,岳鹏连忙拉着清衷向岳山介绍。
岳山早就得知儿子得一隐世高人看中,传授武艺绝学。
这些年他不在身边,母子俩多得他的照料,江晟等人也对这位高僧非常敬佩。
特别是韩五,在武艺方面从没有服过谁,可是每次提起这位高僧,都是一脸敬重。
后来他还听闻,高僧之所以没有立马投归殿下麾下,主要是为了教导自己儿子度过今生武艺最重要的时刻。
这份恩情,绝对不输他这个当父亲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山满怀感激,拜谢清衷。
清衷受了他一拜,便扶他起来,笑道:“岳统领得此孩儿,将来必会光宗耀祖!”
岳山大愕,连道不敢,顺便偷瞄江晟,怕他怪罪。
当着殿下的面,可不能说这种话。
江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大师说得还是轻了,将来不定当个异姓王呢!”
“啊?”岳山愈发惊异,“鹏儿何德何能,得殿下这般看重?”
“你数年没见鹏儿,与他相会的时间还不如我多。”江晟哈哈一笑,“我对他比你了解,这孩子将来必成大事!”
“岳兄,殿下一般不会戏言,我信他。”清衷笑着附和。
岳鹏被江晟和清衷如此推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还以为两人只是在爹爹面前夸他,以此激励他勤奋努力,并没有往深了想。
可岳山却大为惶恐,坐都不安稳。
正说间,院外房门被敲响,只听人喊道。